第55章 交換的記憶(2 / 2)

國木田獨步從沙發上坐起來額頭上全部都是汗水,在剛剛的夢境中,因為他的判斷失誤,武裝偵探社還有他所信任的朋友們,經曆了一次又一次的失敗。

第一次,國木田獨步開始懷疑自己所堅持的事情是否正確,還有他到底如何思考,才可以做到麵麵俱到,而不是傷害到旁人或者是朋友。

Q有些擔心的看著國木田獨步,他伸手拽了拽男人的衣角,把一杯熱牛奶遞給了男人。

“熱牛奶會舒服的。”

國木田獨步伸手揉了揉Q的頭,今天也是一樣Q陪伴他進行了鼬所提供的夢境之中,在夢境之中Q的身份不僅複雜,更是讓國木田獨步一次次的陷入了選擇困難之中。

國木田獨步握著手中的牛奶杯,他覺得天就好像是塌下來了一樣,福澤諭吉的重傷讓他沒辦法去減緩訓練的強度,國木田獨步一遍遍的告知自己,一定要快一點強大起來。

“我不知道自己……有沒有能力在擔任未來如此沉重的責任。”

Q一臉疑惑的看著國木田獨步,他偷偷的握住了男人的手,“我覺的國木田是很棒的人哦!”

隨後Q歪著頭想著,他覺得如果國木田獨步如果有問題的話,有一個人一定能夠解決他心中的疑惑。

“我們趁著鼬回來之前去找廣津柳浪老爺子,我們雖然不能打擾受傷的首領,但是廣津老爺子跟在首領的身邊很久,他一定可以幫你解答心中的問題的。”

國木田獨步看著眼睛亮晶晶的Q點了點頭,他沒注意到Q仰望自己的表情,在Q的心中國木田獨步是最棒最溫柔的人,還是一個改變了自己的人。

所以Q想要幫著國木田獨步解決困難。

廣津柳浪早就猜到了國木田獨步會來找自己,在鼬使用了幻術之後,他就預料到了國木田獨步可能會出現的心裡變化,更是了解到Q會幫忙尋找年長的人解決國木田的問題,所以他特意叮囑了廣津柳浪要說些什麼。

於是在國木田獨步找上了廣津柳浪之後,他聽到了一段從未聽說過的,屬於福澤諭吉和森鷗外的故事。

廣津柳浪把鼬要轉達給國木田獨步的話,一個字都不差的重複出來。

“國木田獨步,你認為港口黑手黨是壞到極致的惡嗎?”

當陀思妥耶夫斯基采取了狗急跳牆的計劃之後,鼬需要國木田獨步快速的找到自己人生的定位,在橫濱動亂之下,他的人生格言還有行事的風格,隻會讓他成為一個可悲的炮灰。

所以鼬提前把屬於三刻構想完成之前,那段福澤諭吉與森鷗外不為人知的計劃,告知給了真正的偵探武裝社繼承人。

鼬真心的希望,自己監視過一段時間的國木田獨步,可以從這些故事裡麵看見一個與眾不同的福澤諭吉。

而那才是他學習和追逐的目標。

在傳達故事的最後廣津柳浪對曾經身為敵人,現在是盟友的國木田獨步說道:“國木田先生,你需要加快你的步伐了,否則宇智波先生是不可能一個人承擔下來所有事情的。”

他才是真正的武裝偵探社的下一任社長,廣津柳浪希望他可以重振旗鼓,努力的追趕上鼬的步伐。

而不是像現在一樣一蹶不振。

“順便宇智波先生說,明天希望您可以繼續過來參加訓練。”

大概想明白這些都是十歲的鼬的良苦用心之後,國木田獨步鄭重其事的鞠躬道謝,他已經明白自己應該去做什麼了。

……

陀思妥耶夫斯基並不知道天際賭場已經淪陷的消息,他的全部計劃都放在了接下來武裝偵探社隕落的事情上。

陀思妥耶夫斯基已經迫不及待的想要看見鼬驚訝的表情,在計劃了一切的男人看來,那一定是非常精彩的一幕。

在他與西格瑪約定的時間,男人傳來了消息,他已經完成了任務。

對於西格瑪的忠誠度非常安心的陀思妥耶夫斯基,一點都沒有懷疑天際賭場和西格瑪,他隻是說讓西格瑪一定要保護好硬幣,因為他們接下來的計劃中,硬幣是有著很重要的作用。

在進行完交談之後,西格瑪放在了手機看著坐在對麵的鼬說道:“這樣就可以了嗎?”

鼬對於西格瑪的態度十分的滿意,他並沒有因為陀思妥耶夫斯基的電話,就暴露自己和天際賭場的情況,鼬猜想西格瑪已經徹底的放在了自己所有的身份。

就像是鼬的提線木偶一樣,完成他所有的要求。

看著臉上沒有任何表情的西格瑪,鼬心中還存在著最後一個疑問,在所有人都各自儘心短暫的休息之後,他想要從西格瑪的口中得到答案。

“你認識織田作對嗎?”

西格瑪聽見了熟悉的名字搖搖頭,他在鼬的麵前已經沒有可以在說謊的理由,為了證明自己所說的是真話,西格瑪抬手把掌心貼在了鼬的額頭上。

這就是他的能力,進行信息的等價交換。

現在鼬想到知道他是否認識織田作,而西格瑪也想要知道為何這個名字會如此的敏感,在男人的身上到底發生了什麼。

於是西格瑪就看見了關於織田作死亡的報告,以及一個新的改名為三島由紀夫的男人,出現在了他的視線之中。

西格瑪看見“三島由紀夫”之後,第一個感覺是原來織田作沒有死,隨後他總覺得三島由紀夫的名字實在是太過於熟悉,他應該聽什麼人提起過,或者是在哪裡見過這個名字。

三島由紀夫,為什麼……如此的熟悉?

同樣在等價的交換裡麵,鼬也看見了西格瑪更深層的記憶,這段記憶是黑白的,甚至可以說是……根本不像是屬於人類的視角。

在這段記憶裡麵他看見了一個非常熟悉的男人——織田作之助,或者說是一個更加年輕的織田作之助。

男人還不是現在便裝後金發碧眼的模樣,看起來隻有十幾歲的他還是一頭深色的頭發,是那個曾經生活在港口黑手黨中,承擔著最底層任務的樣貌。

男孩的表情嚴肅,低著頭不知道在寫寫畫畫些什麼。

隨後鼬在這段記憶裡麵就看見了更加年輕的熟人,一個穿著白色袍子一頭黑色頭發的小陀思妥耶夫斯基跑了過來,他張開手臂抱住了織田作的大腿,仰起頭看著寫寫畫畫的織田作說道:“您寫什麼啊,三島由紀夫先生?”

這個名字即便是鼬也楞在了原地,他驚訝的看著西格瑪記憶裡麵的小陀思妥耶夫斯基,還有成年版但是更加年輕一些的織田作,久久找不到自己的言語。

“我在寫故事,陀思妥耶夫斯基不是說想要聽我寫的故事嗎?”

織田作的表情依然嚴肅,拍了拍陀思妥耶夫斯基的頭,一本正經的說道。

反而是陀思妥耶夫斯基露出了欣喜的表情,“是拯救世界的故事嗎?還是壞人統治世界的故事?”

鼬嘗試著靠近織田作,他仔細的打量著織田作的表情,他終於在這段黑白的記憶裡麵,看見了織田作眼底的溫柔,他把抱著他大腿的陀思妥耶夫斯基抱在了懷中。

“不,是一個名為西格瑪的男孩子冒險的故事,有的時候冒險的故事更加有趣。”

第一次,鼬發現自己的手指有一些微微顫抖,這是超乎了他預料的事情。

或者說他猜到了織田作的過去,或許沒有森鷗外調查的那樣純粹,卻也沒有想到他……竟然與陀思妥耶夫斯基有過這樣的關係。

從陀思妥耶夫斯基眼中的信任來看,他似乎非常崇拜和喜歡長著織田作的臉,卻真正名為三島由紀夫的大男孩。

三島由紀夫,鼬突然想到了在他偽造了織田作新的身份,並且把相關的資料交給男人的時候,男人臉上錯愕的表情。他那時還以為男人是驚訝他的新身份來的如此迅速,現在想來他錯愕的是冥冥之中注定屬於他的名字。

鼬皺眉,西格瑪的冒險故事?所以西格瑪的名字最開始來源於織田作。

鼬這一次不在在乎西格瑪的記憶和大腦,他推動了記憶更加的深入,很快的他看見另一個仿佛經曆了滄桑的織田作。

他捧起了一本書,同時用手在書皮上平平的劃過。

“天人五衰已經不是我最開始想象的樣子,所有人都發生了變化,我覺的我時候離開了。”

這句話就仿佛是出現在鼬的耳邊一樣,天人五衰的名字還有離開,這一切都預示著在加入港口黑手黨之前的織田作,有著不為人知的身份和過去,他與天人五衰有著很大的聯係。

鼬從他的語氣甚至懷疑,他很可能就是天人五衰最開始的創始人。

隨後鼬看著織田作把手中的書放在了書桌上,他提筆在書的扉頁上寫下了自己的名字——三島由紀夫,隨後男孩思考了片刻之後,把名字輕輕的劃掉。

“三島由紀夫是書寫了天人五衰的人,如此有趣的冒險故事……我想織田作之助,這個名字更適合放在你的扉頁上。”

大男孩露出了淡淡的笑容,“我走了,西格瑪,希望有一天有人可以看見你的故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