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遠一時之間不知該怎麼接話,恰好門鈴也在這時響起。
“應該是我喊的客房服務來了。”
秋遠確認了一下床頭,發現床頭擺著一把剪紗布用的剪刀。
就一把剪刀梁雪嫻應該沒辦法拿來做什麼,在這麼短的時間內。
可秋遠還是儘可能快的走到了門口。
梁雪嫻現在的心態有很大的問題,這不是心理醫生能解決的,秋遠也不確定自己舔她能舔到她走出心理陰影。
所以這個礦要開采嗎?
這個疑惑盤旋在秋遠的腦海裡,一直到秋遠走到了酒店的門口擰開了門把。
秋遠喊了衣服乾洗的服務,算算時間酒店的客服人員也該過來敲門了。
可當秋遠打開了酒店的門,站在門外的並不是酒店的客服人員,而是一位戴著墨鏡戴著高爾夫球帽滿臉胡茬的大叔。
這位大叔秋遠看著蠻眼熟的,大叔本人看著秋遠也蠻眼熟的。
“小雪彆做傻……”
梁爭榮也得知了自己女兒的前女友黛西自殺的消息,得知這消息的刹那他就動用了一切資源去尋找自己女兒的下落。
最後被江城電視台的一位工作人員告知看見她女兒進了這家酒店。
梁爭榮靠一些關係在這家酒店前台那裡問到了自己女兒的入住信息,梁雪嫻這位混血兒的特征實在是太明顯了,梁爭榮一問就問出了梁雪嫻所在的房間。
隨後他一路順藤摸瓜找了上來,還很忐忑的想著自己闖入了酒店房間裡會看見自己女兒的屍體。
結果屍體是沒看見,倒是看見了未來的女婿。
“梁爭榮…先生?”秋遠有些顫顫巍巍的喊出了這個名字。
“是你小子!”梁爭榮現在的心情驚怒交加,在看見秋遠時語氣也不怎麼好。
“是我。”
秋遠這一刻感覺大腦有些當機,心臟‘咚’‘咚’‘咚’的不停跳著。
“我女兒呢?”梁爭榮摘下了帽子和墨鏡看著現在的秋遠問。
秋遠剛想用你女兒不在這這個理由來搪塞他的,但梁雪嫻好不死的在裡麵問了一句“是我爸?”
梁爭榮聽見了自己女兒的聲音瞬間明白了很多東西,他看秋遠的眼神也逐漸從複雜和糾結中緩了過來,最後無奈的長歎了一聲問著秋遠。
“我能進去坐坐嗎?不打擾你兩人就說些事。”梁爭榮問。
打擾啥?你以為我和你女兒在做啥?
秋遠看了一下自己身上的裝扮,現在秋遠沒穿上衣,再加上梁雪嫻現在渾身赤·果果的躺在了酒店的床上。
這就算秋遠和梁爭榮辯解,我在給您女兒做心理輔導呢,就是沒穿衣服的那種。
這誰信啊…秋遠自己都不信,要是換成秋遠自己,估計當場重拳出擊,打爆那個把自己女兒騙上床狗東西的腦袋。
梁爭榮還能這麼冷靜說明他的修養已經很好了,另一方麵他也因為自己的女兒性取向搞得很疲憊。
梁爭榮不是第一次去酒店還有什麼其他的地方抓自己正在鬼混的女兒。
之前他一抓都是抓出了兩個妹子出來,今天看見過來開門的人是秋遠,他…非常的欣慰,有種想哭的衝動。
明明是豬把自家的大白菜給拱了,可梁爭榮卻莫名的感覺拱得好,起碼自己女兒性取向上正常了一些。
再加上秋遠也是他一直很認可的一位女婿備選。
這麼一想梁爭榮的心情就好了很多,以至於他一進門,看見裹著自己被子在他看來一臉嬌羞的梁雪嫻問。
“你們兩個打算什麼時候結婚?”
這他媽進度也太快了吧?
萬一我和你女兒就隻是玩一晚上呢?
秋遠知道玩一晚上這回答是絕對不能說的,要不然真的可能被梁爭榮錘爆自己的狗頭。
秋遠還想解釋這隻是一個誤會,但很快秋遠注意到了梁雪嫻的表情和眼神有些奇怪。
她的表情在看見自己父親到來時陰鬱到了可怕,眼神也是那種看著讓人毛骨悚然的感覺。
剪刀…在哪?
秋遠發現床頭上放著的剪刀也不見了,梁雪嫻緊握著自己的被單,鬼知道在被單下麵她的手在做什麼。
現在梁雪嫻的心理狀況真的很棘手。
她之前喜歡的女孩自殺最大的原因,可能就是她父親梁爭榮的阻攔…
要是黛西不自殺的話,梁雪嫻確實可以像秋遠說的那樣,靠網絡上聯係來維持著自己情感上最後一絲餘溫。
但這點僅有的餘溫也沒了,最重要的是梁爭榮不止一次阻止過她的戀情。
而從梁雪嫻從小受過欺淩的成長經曆來看,她的心理狀況本身就不怎麼正常。
這一次梁爭榮又來抓奸了,梁雪嫻現在表麵的平靜之下可能是萬丈深淵。
秋遠不覺得梁雪嫻的目標是自己的父親,但在自己的父親麵前進行最後一次反抗,可能對她來說也是一次不錯的結局。
乾!秋遠可不想這個礦還沒開始挖就直接塌了。
現在秋遠能做的就是開礦!
林婉秋out!梁雪嫻on!
“明年六月底結婚吧,中式和西式的婚禮都可以,乾脆辦兩場也挺不錯的,小雪你覺得呢?”秋遠很認真的回答著梁爭榮的問題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