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柏苓“嘶”了一聲,居然有些吃醋:“又開你室友那個發小的車?”
湯杳笑著地鑽進他懷裡,緊緊環著他的腰:“晚上我回來陪你。”
“晚上去泡中藥吧,你這陣子考試累。”
說完他又加了一句,“要不要和我一起泡?”
湯杳當然也想在京城多待些時日,但她沒有那樣的資本和財力來支撐,能夠讓她腦子裡隻想著風花雪月、卿卿我我。
回老家後,她奔波在自家小區和隔壁小區裡,給初中生和高中生補習英語。
偶爾在傍晚回家時,能撞見媽媽在接聽小姨的電話。
生活好像又回到了幾年前小姨剛到京城的那段時間,湯杳踢掉鞋子跑進
屋裡,聽見小姨在電話裡興奮的聲音,說著南方城市的種種。()
湯杳媽媽在高興之餘,也會多一份擔憂。擔心小姨在那邊吃不吃得好,氣候是否習慣。因此絮絮叨叨,總也不願掛斷,擔憂的話像是永遠也說不完。
?本作者殊娓提醒您最全的《春日沼澤》儘在[],域名[(()
這個暑假裡,在湯杳和小姨的私人通話中,偶爾會提及聞柏苓。
小姨似乎對這個名字,也沒有之前那麼排斥,還問過她,有沒有接觸過聞柏苓的家人。
當時湯杳回答說還沒見過。
根本沒想過自己在半月時間後,會見到聞柏苓的哥哥。
假期進入尾聲時,湯杳和媽媽說了個小謊。
謊稱和室友約好了要回京城玩,定了提前幾天的火車票回京城。
火車到站,她提著行李跑出去,到處人頭攢動,可聞柏苓很高,她很遠就看見他的身影。
思念充斥胸腔,幾乎滿溢出來,她甚至拿出了些百米衝刺的架勢,穿過人群,一口氣撲進他懷裡。
“聞柏苓,我賺到非常多的錢,今天我請你吃飯吧!”
聞柏苓當然為她高興,環一環她的腰,卻也忍不住擔心:“好像又瘦了?”
“一點點而已。”
車上還有個不關心這些的“廢話多”。
費裕之從車門裡探出頭:“誰要請客吃飯?我可聽見了,是不是聽者有份?”
八月下旬的天氣依然炎熱,湯杳非要請客,聞柏苓和費裕之不約而同選了家便宜的,三個人坐在煙熏火燎的大排檔裡吃燒烤。
費裕之打量湯杳。
哪怕和聞柏苓在一起之後,她並沒什麼特彆的變化,還是滿身沒有品牌的普通服飾,洗得乾乾淨淨,頭發梳成清爽的馬尾。
有人講笑話,湯杳就粲粲地笑,眼睛還是那麼清澈。
她也會主動分享自己的暑期生活,伸出手比了個“六”的手勢,說有那麼一家的家長,她白天晚上課都排滿了,也還是很想讓湯杳給自己家孩子補課,最後不得已,把上課時間定了在早晨五點半到七點半。
“時間太早了,我每次進門,都覺得那個小妹妹快哭了。”
聞柏苓用公筷幫她夾一筷子涮肚,笑道:“生意這麼好?”
她眼睛裡就像摻了星光,亮晶晶的,舉著羊肉串很快樂地對他笑:“沒辦法,口碑太好。”
近來費家長輩裡給費裕之介紹了個女孩子,家裡是做電器的,人挺不錯的,剛留學回來。
費裕之和那女孩約會過幾次,相處起來也算融洽的。
但剛才看見聞柏苓和湯杳相視一笑,費公子總覺得心裡莫名有些不順暢,好像他的人生少了些什麼。
費裕之這些心理活動,湯杳和聞柏苓不得而知,也沒答應他“出去玩”的邀請。
他們也一個多月沒見過麵了,吃過飯就告彆友人,驅車回到聞柏苓的住處。
他們在浴室裡接吻。
喉裡不小心逃出來的聲音,散在霧氣裡。
再開學湯杳就要讀大四,小姨已經不再堅決反對她和聞柏苓。
雖然還沒能鼓氣勇氣和媽媽說,自己談了這樣不普通的男朋友,但之前那些矛盾糾結都已經成為霧裡看花,看不真切。
好像她可以全身心投入,去喜歡聞柏苓,去談戀愛。
浴室裡水汽蒸騰,汗和蒸汽分不清。
聞柏苓吻著她的耳朵,忽然問湯杳:“過幾天我哥要回國,你想不想見見他?”!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