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2章 驚天大秘密!(求訂閱)(1 / 2)

咿呀——

六扇門外衙地牢的厚鐵門緩緩打開,昏黃的炬焰流光登時傾入暗黑的走廊內。

陳牧走出濕冷幽暗的地牢,長長吐了口氣。

聞了聞身上的血腥味,唇角浮現一抹無奈之色:“這老太婆嘴真特麼硬啊。”

昨晚抓到王婆後,他便將其押送到屬於外衙獨立的牢房內進行審問,結果這老太婆嘴硬的一比。

他施展了不少刑具,折騰一晚上都沒有起到好的效果。

照這樣下去不行啊。

時間拖的越久,幕後人便會早察覺王婆被抓,到時候又是麻煩,最好在八小時內撬開這老太婆的嘴。

“天庭十二殺手都是經曆過殘酷訓練的,心理素質極高,區區一些刑具就能嚇住她,簡直做夢。”

蘇巧兒輕輕晃動著纖細的小腿,神情帶著一絲不屑。

陳牧拿起桌上從王婆身上搜刮來的鬼麵令牌,問道:“如果王婆死後,這個孟婆由誰來代替。”

“組織會另選人,這不是我們操心的。”蘇巧兒抿著紅唇說道。

“你爹見過組織老大的真麵目嗎?”

“沒有。”

少女搖了搖螓首,“爹爹告訴我,天庭殺手是一個整體,但也相互獨立,沒人見過組織老大的真麵目。”

陳牧揉了揉眉心,隨口問道:“彆人都是代號,為啥你爹是真名。”

蘇巧兒狡黠一笑:“所有殺手用的都是假名,所以爹爹就用真名,你聽懂了嗎?”

陳牧無語。

這蘇老大明擺著是在玩心理戰術,老子用真名,但你們肯定以為是假名。

“你爹是真不喜歡我啊。”

回想起對方毫不猶豫斬飛他頭顱的那一幕,陳牧呲了呲牙。

妻管嚴,也是個女兒控。

本來陳牧還覺得這個蘇老大是個很理性的人,然而在女兒被欺負後,完全就是冷血殺手。

以後不能在老丈人麵前隨意調戲他女兒了。

被殺死倒不可怕,要是被對方剁了第三條腿,那就有心理陰影了。

“你本來就很討厭。”

少女翹起水潤潤的唇瓣,轉過小腦袋。

陳牧笑了笑,也不再跟對方說笑,心中猶豫少頃後淡淡道:“看來隻能交給冥衛了。”

審問犯人,還得由專業人士來。

……

為了防止王婆被捕的消息被泄露更多,陳牧乾脆親自去冥衛朱雀堂請來了幾位用刑高手,包括黑菱。

黑菱也夠給麵子,特意抬上一個巨大的鐵箱子。

至於裡麵裝著什麼,不讓陳牧看。

“陳捕頭,您就不需要進去了,交給我們就行。”

黑菱很客氣的將陳牧請出牢房,歉意道。“您可以先在外麵等一陣子,有結果我會通知您。”

“那就勞煩你們了。”

本打算在場觀摩一下的陳牧,隻好拱了拱手,笑著離開。

離開地牢,陳牧呼吸了幾口外麵的新鮮空氣,揮手招來張阿偉:“給你交代一件事。”

“什麼事?”張阿偉問道。

陳牧從小本子撕下一張紙,遞給他:“去雲州冠青縣李家莊,那裡是洪大郎的老家,仔細調查一下。多問問其他鄰居,比如十幾年前有沒有看到什麼小孩什麼的,順便……”

陳牧眸中精光一閃,湊到張阿偉耳邊小聲說了一句。

後者麵色古怪,點了點頭。

在張阿偉離開後,陳牧打算先去整理些其他線索。可剛走出大門,就看見幾個捕快正在驅趕一對母女。

女人一身素衣,模樣普通,一看就是普通農家婦女。

小腹高高隆起,懷有身孕。

旁邊約莫七八歲的紅衣小女孩緊緊揪著母親的衣角,怯生生的看著麵前幾個五大三粗的捕快。

婦女抹著眼淚在爭辯著什麼,眼眶通紅。

“怎麼回事。”

陳牧走過去詢問。

那幾個衙役見是陳牧,連忙行禮:“大人。”

一名衙役低聲道:“這個婦人是蘢州同慶縣人,是來找她丈夫的,府衙那邊沒人管,就跑來這裡鬨。”

“找她丈夫?”陳牧莫名其妙。

衙役苦笑:“她丈夫姓嚴,前幾日來京城趕考,原本兩人約好了地點,可妻女來了之後,她丈夫卻沒出現,後來她就去找府衙,但府衙那邊也查不到人,也不知怎麼的,跑來我們六扇門。”

聞言,陳牧皺了皺眉。

再過兩個月就是秋闈,最近進京的書生確實多了一些,如果單純找人的話也是費勁。

陳牧瞥了眼穿著陳舊衣服的小女孩,走到婦女麵前問道:“你丈夫叫什麼名字,你們約好什麼地方見麵?”

“大人,妾身夫君叫嚴世美……”

婦人跪在地上,憔悴的臉上掛著淚痕,“我們本約好了在城西的西穀巷口一座去世親戚家的老宅子見麵,可妾身來之後根本不見夫君,等了兩天也沒有出現,妾身現在也不知道該怎麼辦。”

望著女人眼眸裡深藏在的焦慮,陳牧倒也理解對方的心情。

懷著孕,還帶著一個孩子,結果丈夫又消失了找不到,在京城這麼大的地方孤苦無依。

府衙那邊不管,也隻能找其他地方尋求幫助了。

“娘親,我餓……”

小女孩聲音細若蚊鳴,扯了扯婦人的衣袖。

不遠處一個賣燒餅的走販在吆喝。

陳牧摸了摸小女孩的頭,揮手讓屬下買來兩個燒餅,對受寵若驚的婦人說道:

“這樣吧,大概描述一下你夫君的長相,然後給我一個地址,我會派人去找找看,有什麼消息會去通知你。”

“謝謝大人,謝謝大人……”

婦人連忙叩頭感激。

見旁邊小女兒拿著燒餅呆站著,連忙拉著她一起跪下。

“起來吧。”

陳牧扶起婦人,拿出小本子將對方所說的夫君樣貌記下來,遞給旁邊的捕快:“讓其他弟兄們也記住,巡邏的時候多打問打問。”

“好的,大人。”捕快點了點頭。

陳牧又從懷中取出一錠銀子遞給婦人:“在家裡等消息便是,最近京城有點亂,彆在外麵亂跑,看好孩子。”

“大人,不用了,妾身……”

“讓你拿著你就拿著!”陳牧硬塞到對方手裡,便轉身離開。

婦人眼眶含淚,口中感謝的話語不停。

……

到下午兩點左右,黑菱終於帶來了好消息。

“陳捕頭,她願意招了。”

渾身散發著濃重血腥味的黑菱,就像是從地獄爬出來的大麗花,讓其他衙役們不敢上前。

陳牧麵色一喜:“還是你們朱雀堂有手段啊。”

黑菱難掩眉間疲憊,苦笑道:“這老婆子確實很是厲害,我也是極少遇到這麼難纏的犯人,耗費這麼久時間才讓她鬆口。”

“沒事,時間上來說遠遠足夠。”

陳牧打了個響指。

來到陰森幽冷的地牢,映入眼簾的卻是一個被裝在大型酒壇裡的人,隻露出一個沾滿血汙的頭。

犯人頭發散亂,臉上皮膚裂開露出乾枯骨頭。

一顆眼珠子淌著烏黑血液,如果不仔細看,很難辨認出這犯人竟是王婆。

“這個……”

牢房內的血腥更為濃烈,陳牧皺眉。

黑菱無奈道:“不好意思陳捕頭,這個壇子是我臨時找來的,因為……她身子有點惡心,我怕您看了之後……總之就先用壇子裝起來,您也好審問她。”

陳牧明白了對方的用意。

顯然王婆經曆過酷刑之後身體已經被折磨的不成人形,黑菱是怕他看了有心理陰影,所以才貼心的用壇子裝起來。

“你倒是有心了。”陳牧笑了笑。

黑菱暗暗苦笑。

如果不是害怕陳牧被嚇到而導致白纖羽震怒,她又何必這麼多此一舉。

陳牧拉過一個椅子,坐在被裝在大酒壇王婆麵前,淡淡道:“王婆,我就直接問了,背後雇主是誰?”

“……”

王婆剩餘一隻完好的眼睛看著陳牧,陰森森的,沒有說話。

黑菱蹙眉,邁步上前。

王婆立馬開口:“……是……是二爺……平陽王府的二爺季寇。”

還真是平陽王府啊。

陳牧嘴角浮現一道森冷譏諷,問道:“平陽王府究竟是誰在管事。”

“二爺。”

“你在平陽王府當狗多久了。”

“快二十年了。”王婆幽幽開口道。“因為一次意外,我被王府抓住,後來……便一直效忠於他們。”

陳牧身子微微前傾,牢牢盯著對方:“我問你,王府是不是有什麼秘密。”

王婆聲音虛弱道:“是有秘密,但我不知道是什麼,我隻是一條他們的狗,做該做的事,核心秘密真的不知。”

陳牧皺眉,看向黑菱,見後者微微點頭,便說明王婆沒再隱瞞,她是真的不知道。

“林夢媛你知道嗎?”

“知道。”

“她究竟是不是殉情自殺的。”

王婆搖頭:“沒有,那是假的,林大小姐在陪二爺演一出戲。當時王府偽造了她的自殺,再加上暗中運作,騙過了所有人”

聽到這話,陳牧和黑菱臉上俱是震驚之色。

尤其是黑菱。

三年前林大小姐殉情一案朱雀堂也關注過,但沒發現什麼異常,沒想到竟是演戲。

“那林夢媛呢?”陳牧追問。

王婆沉默少傾,澀然出聲:“她最後還是死了,我不知道她是怎麼死的,但我相信是二爺殺了她。”

無數隱藏線索揭秘而出,讓陳牧內心震動。

他一邊用炭筆在本子上記載著,一邊大腦迅速運轉,將以前的情報與現在的口供結合在一起進行分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