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5章 白夫人上場!(八千字求訂閱)(1 / 2)

氣氛很冷。

冷的就像是修羅場裡彌漫而出的冰。

望著躲在夫君房間裡的四個女人,白纖羽第一時間就想著回家把金搓衣板拿來,把這渣夫君給狠狠搓一頓。

氣抖冷!

老娘不發威,真當我是病母貓啊。

“娘子,我覺得你應該先聽我解釋一下,我是無辜的。”陳牧此時也是懵的。

什麼情況啊這是。

怎麼房間內突然多了這麼多的女人,都是從哪兒冒出來的。

這下跳進黃河都洗不清了。

“羽妹妹,能不能先聽我解釋一下。”

雲芷月生怕被白纖羽誤會,苦著臉說道。“我真是無辜的,我其實是想來跟陳牧道彆的,但正好這位蘇巧兒姑娘來了,我為了避嫌,所以才躲在了橫木上。”

此刻雲芷月恨不得找個洞鑽進去,後悔萬分。

好端端的,本姑娘跑房梁做什麼啊。

又沒做什麼虧心事。

好吧,其實她還存在著一些抓奸的心思,想看看陳牧和蘇巧兒會不會發生點什麼。

結果自己反倒被捉奸了。

不過她現在最想知道的是:那法海和青蛇到底怎麼樣了。

“要不,讓我先解釋一下?”

孟言卿覺得她的處境在這裡是最尷尬的。

她是最早來的。

本來的確是給張阿偉送飯的,但鬼使神差的來到陳牧的小院裡,打算找陳牧說說話。

等待過程中看到雲芷月突然到來,便下意識躲起來。

這叫什麼事兒啊。

她就不應該躲,大大方方的在房間裡等著,也不可能這麼尷尬。

“我也解釋一下。”

蘇巧兒連忙說道。“我是來給你家夫君通風報信的。”

白纖羽抬手製止三人,然後坐在椅子上,玉手扶著額頭:“讓我冷靜一下,我頭有點暈,讓我先理一理這情況。”

眾人麵麵相覷,不敢出聲。

陳牧想要說什麼緩解氣氛,但看著老婆緊蹙的眉頭,識趣的保持緘默。

完蛋了。

今晚恐怕要在地上睡了。

白纖羽意識到事情現在很嚴重。

隨便跑來查個崗就一下子捉奸了四個女人,這平日裡不在的時候,鬼知道這屋裡發生了什麼。

難怪上次黑菱來的時候,說屋內兩人在‘打架’,打得水深火熱。

甚至雲芷月連走路都不穩了。

這已經不是夫君隨便跟彆的女人口花花的問題了,要是再這麼下去,下一次房間裡可能會出現十個女人。

再誇張點,說不定某天連太後都能出現,當然,這是不可能的。

但不妨礙她警惕起來。

以前她覺得憑著自己的魅力,可以將夫君躁動的心壓製住,防止在外麵亂搞。

現在她卻有了強烈的危機感。

儘管夫君現在還沒有越界,但已經在危險邊緣開始徘徊了,照這麼下去,遲早跟彆的女人搞上。

而且是那種徹徹底底的搞上。

她可不想到時候和夫君還沒圓房,後者就已經有好幾個孩子開始叫爹了。

“你們先出去,我跟夫君說點話。”

白纖羽無力揮了揮手。

幾人相互看了眼,默契的朝著門外走去。

院外,打發走衙役的張阿偉按捺不住八卦好奇心,耳朵貼著門板想要聽聽裡麵發生了什麼。

忽然間,院門打開,雲芷月走了出來。

張阿偉一愣,連忙喊道:“嫂子好。”

然而對方壓根沒理他,嘴裡小聲嘀咕著什麼,一副很懊惱糾結的表情,走向了衙門外。

之後一襲綠裙的青蘿走了出來。

美目流沔,嬌俏的小臉染著幾分狡黠,神情似笑非笑,唇瓣咬著幾分期待的意味。

怎麼還有人?

張阿偉撓了撓頭,喊道:“嫂子好。”

青蘿一怔,如剝蔥根的手指指著自己:“傻大春,你在叫我嗎?”

見對方憨笑著點頭,少女臉上頓時洋溢起燦爛的笑容,拍了拍對方肩膀,脆聲誇獎:

“不錯,阿偉真帥。”

隨即,賞了一錠銀子給阿偉:“拿去喝酒吧。”

說完便背著手離去,裙翻如舞。

攥著手裡的銀子,張阿偉樂開了花,見又一位粉衣少女出來,忙喊道:“嫂子好。”

“有病。”

蘇巧兒俏目瞪了他一眼,朝著衙門外走去。

望著少女遠去的倩影,張阿偉莫名其妙:“脖子上都有唇印,叫你一聲嫂子難道有錯嗎?”

正吐槽著,又一位女人走了出來。

張阿偉想都不想,脫口而出:“嫂子好!”

然而下一秒,他便愣住了。

望著眼前美眸含煞,俏臉紅潤而又覆蓋寒霜的女人,微微張嘴:“嫂——啊不是,娘親?你怎麼在這兒?”

“滾!”

孟言卿將飯盒塞入對方懷裡,咬牙切齒,恨不得把這小崽子抽一頓。

竟然敢叫我嫂子!?

張阿偉嚇得連忙抱著飯盒跑開了。

孟言卿回頭看了眼屋內的陳牧和白纖羽,神情複雜,暗歎了一聲。

……

房間內。

望著神情冷淡的白纖羽,陳牧訕笑道:“娘子,剛才她們的話你也聽到了,這都是意外。”

“我有個問題想問你。”

“娘子請說。”

陳牧意識到考驗要來了,忙打起精神。

這個時候可不能犯一點點錯。

白纖羽神色認真,一字一頓道:“我有一個朋友,她整天與丈夫睡在一起,但沒有圓房……

你覺得,她丈夫會討厭她嗎?

她丈夫會在外麵找彆的女人發泄自己的**嗎?”

呃……

陳牧眨了眨眼睛:“娘子,你這位朋友是不是長得極美,天下第一美女,她還有一個天下第一美男的丈夫。”

“回答我!”

白纖羽俏臉一紅,隨即板起俏臉。

陳牧正色道:“男人如茶,女人似水。有茶無水,再香的茶也隻是一片乾巴巴的葉片,沒有生命的活力;有水無茶,再好的水也隻是那麼平淡無味,沒有色味的魅力。”

“說人話!”

“我想泡你。”

“……”

沉默許久,白纖羽起身朝著門外走去。

“娘子。”

意識到對方情緒不對的陳牧連忙想要跟上去,女人卻忽然轉身,剝蔥似的玉指一比:

“彆跟來!”

陳牧張了張嘴,隻能目送著女人倩影離去。

完蛋,今晚鐵定睡地上。

——

不知何時,天空下起了雨。

雨絲隨風斜落。

窗外的翠綠樹木好似縹緲的雲煙一般,氤氳成一片縹緲的朦朧幕布,夢如幻境。

馬車停在了一座古宅前。

這是冥衛都指揮使古劍淩的府宅。

當年先皇在位時,西廠權勢傾天,而當時還是冥衛百戶的古劍淩,就像是鋒芒內藏的一顆玉石。

靠著手段,一步步攀升到都指揮使的位置。

之後在先帝身體每況愈下時,其他人紛紛押賭尋求未來的支柱,而他毅然選擇站隊當時的皇後。

果然,隨著太後地位崛起,冥衛徹底壓過了西廠。

成為朝中第一大勢力。

在太後登上權力巔峰後,古劍淩便處於半隱退狀態,所有事務交給了四位義子義女:

青龍、朱雀、白虎、玄武!

這四人是他從收養而來的一些棄子孤兒中精心挑選出來,進行嚴格培訓與磨練後,共同掌管冥衛四堂。

青龍資質無雙,實力極強。

朱雀冷血狠辣,天命之女。

白虎狡詐聰慧,潛於幕後。

玄武……一傻子。

而在這四人中,最看重的無疑是朱雀白纖羽,天命之女的身份讓她相比於其他人無疑尊貴一些。

當初在白纖羽十二歲時,古劍淩便將她送到太後身邊。

在得到太後寵溺後,地位更是超然。

隻是再超然,也終究不過是將自己命運交給彆人手裡的棋子而已,任由風雨飄零,左右於棋盤。

“參見朱雀使!”

四周實力精銳的冥衛看到從馬車走下的白衣女子後,紛紛跪在地上。

女人抬起白皙的下巴,怔怔望著開啟院門後深幽的婆娑修竹,沉默片刻後,斂裙而入。

四周樹木掩映,隨風搖曳。

蓮步繞牆而過,便見院裡蒿草及腰,兩側盆景鋪陳。

“小羽拜見義父。”

來到一處竹屋前,隔著厚重的竹製簾子,白纖羽跪在了冰涼的石板上,神情漠然。

清涼的雨水帶著幾絲細發,黏在如雪的臉頰上。

如青絲蘸水,說不出的豔楚動人。

良久,屋內響起一道溫醇柔和的男人聲音:“倒是稀奇,自從回京城後,還是第一次來看望我。”

白纖羽垂首:“因公事繁忙,請義父恕罪。”

她很尊敬房屋裡的男人。

對方給了她第二次生命,給了她登上權力的地位,給了她扭轉命運的機會,給了她所能給予的一切……

然而,她卻不喜歡他。

這並非是討厭,而是怕。

儘管對方很少責罰訓斥過她,多是溫言相對,可每次麵對這個男人,便有一種來自心靈深處的恐懼。

那種恐懼的滋味是難以用言語來表述的。

不是常規的那種怕。

她也說不上來。

所以她很少來找這個男人。

哪怕在她心裡,這個男人猶如她的父親一般讓人尊敬與擁護。

“誰欺負你了?”

男人聲音平淡如水。

白纖羽輕輕搖著螓首,語氣帶著幾分哀求與難過:“義父,我不想做天命女,可以嗎?”

沉默。

竹屋內,是良久的沉默。

“他或許……配不上你。”男人聲音帶著幾分漠然與無奈。

這個‘他’,自然便是陳牧了。

顯然,知女莫如父。

白纖羽突然冒著小雨前來拜訪,說出那般幼稚之語,明顯是因為兒女感情之事。

或許,當初不應該讓她去青玉縣。

“義父,就不能稍微再給羽兒一點點自由嗎?”

白纖羽抬眼望著竹簾,目光仿佛能穿透,看向屋內的那個男人……那個讓她恐懼的男人。

她知道他很寵她,但這個寵始終是在計算之中的。

果然,男人淡淡道:“說起來,你這位朱雀使從青玉縣回來後,還未正式複職。”

白纖羽嬌軀一顫,下意識攥緊拳頭。

對方的意思很明確,現在你雖然是朱雀使,大家也都認可,但職位上並未正式複職。

一旦太後公開下旨,恢複你的職位,‘白纖羽’這個人物將不複存在。

隻能有朱雀。

而這也意味著,要和陳牧徹底斷開關係。

女人死死咬住唇瓣,鮮血微微滲出,口中彌漫開澀然的血腥味道,抓著裙子的雙手格外用力。

“憑什麼!!”

她忽然怒吼道,像是一匹被迫窘了的野獸,紅著眼瞪著竹簾內的男人。“憑什麼讓我來承擔所謂的天命氣運!憑什麼在我體內種下天命珠!憑什麼我就不能有喜歡的人……”

白纖羽站起身來,將周圍的花盆巧石全部打碎推翻。

她奮力發泄著自己的情緒,也在努力掩飾對男人的恐懼。

那些護衛靜靜看著,不敢阻止。

院內一片狼藉。

竹屋內的男人依舊沒有出聲,任由對方發泄著情緒。

過了許久,白纖羽癱坐在地上。

潔白的衣裙被雨水蘸上了濕氣,極細的發絲流水般無聲瀉下,如靜沐於雨的海棠花。

她抬頭仰向天空,閉上眼睛。

感知著冰冷與現實。

靜默了少傾,白纖羽來到竹簾前跪下,輕聲道歉:“剛才羽兒情緒失控,還望義父見諒。”

說完,她起身朝著院外走去,在雨霧中漸漸消失。

一聲歎息在屋內緩緩回蕩。

……

鳳鳶宮。

當伏案批閱奏折的太後,但看到渾身濕泠泠,秀頰蒼白的白纖羽時,無疑被嚇了一跳。

“來人,取一身暖和點的衣服。”

“不用了太後。”

白纖羽淒楚一笑,跪在地上。“羽兒想求您一件事。”

望著眼前情緒異常的女人,太後鳳眸微眯成一線,揮手屏退取來衣服的女官,笑道:“上一次你鬨情緒是什麼時候?哦對了,應該是大威寺的那小和尚將你囚禁在玄雷塔下那次。”

“太後,我想……能不能把我體內的天命珠給取了。”

女人小聲問道。

臉上帶著笑容的太後驀地一僵。

她深深望著跪在眼前的女人,走到對方麵前想要扶起她,後者卻伏跪在地,並不起來。

太後倒也沒勉強她,回到案桌前。

持筆輕輕蘸著墨汁,在奏折上批閱著,語氣平淡:“見過你義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