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4章 必須彙報主上!(2 / 2)

張阿偉撓了撓頭,唉聲歎氣的進了院門。

看到院內的孟言卿,張阿偉有氣無力的打了聲招呼。正邁步進屋時,聽到一道幽幽聲音傳來:

“小偉……”

“嗯?”

張阿偉扭頭向著低頭擺弄石磨的孟言卿,問道:“有什麼事嗎?該不是讓我乾活兒吧,我先睡一會兒,昨晚——”

孟言卿捋過秀發:“從今日起,娘親決定去喜歡一個人。”

院內頓時安靜。

張阿偉微微張大嘴巴,帶著一頭霧水訥訥道:“你以前喜歡的不是人嗎?”

“……”

孟言卿沉默片刻,去廚房拿出擀麵杖。

很快,院內傳出一陣鬼哭狼嚎的求饒聲。

……

回到六扇門,陳牧繼續分析案情。

被絲線綁在一起的雲芷月也隻能坐在一旁,陪著他看無聊的卷宗和一些完全不懂的碎片信息。

回想起這家夥與孟言卿親昵的模樣,雲芷月酸酸道:

“我算是明白了,你這家夥隻有在自家娘子麵前才會老實,離開她,你是見個美女就調戲,完全不顧及旁人。”

陳牧一邊看著卷宗,一邊說道:“家裡紅旗不能倒,外麵彩旗可以隨便飄。”

“虛偽!”

雲芷月白了一眼。

陳牧笑笑,低頭翻看著線索,也不說話。

關於白帝聖劍他夫人和孩子身上的天罰蜘蛛,陳牧並不是很擔心。

畢竟院外有陣法防護,也有專人守著。

他現在更在意的是季瓶兒身上的天罰蜘蛛,身為長時間養在深閨的郡主,是如何被染上的。

對方說從未單獨見過許吳青,這一點還是要值得質疑。

說不定那丫頭就在說謊。

另外幕後的人目標應該就是祭祀大典,再發揮點想象,或是為了被隱藏在祭壇裡的天外之物。

那麼他們奪取天外之物的目的是什麼?

天下無敵?

既然剛開始是計劃讓許吳青進入廟殿,然後潛入祭壇,那為什麼非得給他那麼多補品。

陳牧揉著眉頭,在紙上寫寫劃劃,試圖找出些什麼。

旁邊的雲芷月不敢出聲打擾。

剛開始她還想著幫陳牧分析案情,但看著那些密密麻麻的線索和猜想,整個人頭都大了。

索性無聊的坐在凳子上發呆。

偶爾將烏黑的長馬尾拉到眼前,數著自己的頭發。

一根,一根,打發時間。

偶爾拿起桌上的毛筆隨意畫畫,想畫出一個陳牧來,可惜沒天賦,最後畫出了一頭豬。

實在無聊了,雲芷月將雙腿搭在桌上,默念陰陽心決。

但忽然想起白纖羽那溫婉端莊的形象,雲芷月連忙將大長腿放下來,正襟危坐,努力保持一副淑女形象。

在喜歡的人身邊,保持形象才是最重要的。

女人暗暗想著。

最後坐的腿麻了,才偷偷瞅了陳牧一眼,見對方沒注意,便趕緊換了個舒服的坐姿,揉著腿。

時間悄無聲息的流逝……

一頁頁寫滿猜想和線索的紙張,在桌案上逐漸堆積起來。

陳牧翻找出了以前從許吳青家奴那裡得來的一些筆錄,努力篩選出一些看著有用的信息碎片。

女人?

根據當時家奴的說法,給許吳青補品的是一個女人。

那麼這個人是許吳青認識的,而且也是頗為信任之人,否則不會平白無故的去服用什麼藥物。

這女人究竟是誰?

她背後的勢力又是誰?

陳牧端起桌上溫熱的茶水,抿了一口,閉目思索。

慢慢的,陳牧又想起那天三個攻擊了雲芷月的殺手,他們為何那麼巧就出現在那裡?

要知道下午蘇巧兒才透露了信息。

總不可能殺手一直跟著他和雲芷月吧,如果跟著,應該會有所察覺的。

另外他從殺手身上搜到的那封信息信箋——

‘東西在水下第三間房內。’

究竟是什麼東西?

按道理來說,一般殺手執行任務時,是不會在身上帶關鍵信箋的,除非……

他們偶然間看到了雲芷月,臨時起意刺殺。

按照這個推論,那天三個殺手是準備去送信箋,正好看到了雲芷月,於是臨時起意進行刺殺。

問題來了,他們是打算把信箋送給誰?

“莫非是……”

陳牧摩挲著下巴,眼眸裡光芒點點閃爍,腦海中一個名字漸漸浮現出來:方公公?

那天方公公正和他在酒樓包廂裡。

雲芷月在酒樓外等待。

三個殺手跑來給方公公送信箋,結果看到了孤身一人的雲芷月,便進行刺殺。

啪!

陳牧拍了下桌子,準備將這個推論先寫下來。

對不對到時候再驗證,隻要能慢慢的把這些線索串起來,總能推出幕後勢力的陰謀。

砰!

旁邊桌子也晃動了一下。

陳牧扭頭望去,便看到雲芷月捂著自己的頭,可憐兮兮的,一臉幽怨的看著他。

原來正在低頭揉腿的她聽到拍桌子的動靜,嚇得連忙抬頭。

結果不慎碰到了桌角。

好疼。

“怎麼了你?”陳牧疑惑不解。

雲芷月坐回端莊的姿態,雙手疊放在大腿上,努力模仿白纖羽溫柔賢淑的聲調:“沒事,正巧撿了個東西,不小心碰頭。”

“讓我看看。”

陳牧憐惜不已。

趕緊將女人拉過來,欲查看對方頭上是否留了傷口。

結果拽的力氣有些大,再加上雲芷月坐了半天腿處於半麻狀態,嬌軀軟軟倒了過去,螓首無巧不巧落在了陳牧腿中間……

“陳大人,瑤池那邊有消息了,我——”

房門突然推開,朱雀堂的黑菱興衝衝的拿著一封密箋的闖了進來,聲音戛然而止。

三人全都愣住了。

氣氛足足凝固了十來秒後,黑菱轉身離去,順手把門關上。

留下一句話:“不好意思,你們繼續。”

陳牧眨了眨眼,低頭看著發懵的雲芷月:“她是不是誤會什麼了?”

門外,黑菱狠狠拍了下自己的腦袋。

蠢貨啊,明知道主上的男人是個lsp,在屋裡肯定沒乾什麼好事,結果給忘了硬闖進去。

這下尷尬了吧。

回想起屋內的那一幕,黑菱攥了攥拳頭。

必須把這件事彙報主上。

上次在屋外是憑空想象的,沒啥依據,但這一次可是親眼所見,這根本沒得洗。

黑菱將密箋塞進門縫,轉身離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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