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6章 是喜歡(1 / 2)

野犬 青浼 9824 字 3個月前

感恩BC與Gray兩大雪板商聯合讚助,薑冉拚了老命,最終做到了一碗水端平,北皎和宋迭各自得到了他們想要的——

北皎拿到了Gray品牌旗下的頂級刻滑板Type-R,因為板底的樹的背景是大紅色的,簡稱“紅樹”。

宋迭拿到了BC的RX,也算是BC的旗艦款滑雪板,但是旗艦不旗艦不重要,重要的這是這塊板薑冉和北皎都有,所以他也得有。

第二天就準備回廣州,當天晚上,北皎任勞任怨地給女人收拾行李時,後者正坐在床邊,欣賞她今日勞作弄來的戰利品們——

雪板。

和帶著小翅膀的貼紙。

“雪場上,用什麼樣的雪板的人都有,用一萬塊的滑雪板推坡也不會死,也不會有人大驚小怪,但大家有一個共識,不滑得明明白白的,都不會用紅樹……這板又快又沉,彆說推坡選手,就是能走刃滑行溜溜的、刻滑又剛入門那種硬上,還真有可能被逼到半上腰摘了板兩條腿往下走。”

薑冉的語氣很像是要把緊箍咒放到至尊寶頭上的那一秒……

或者是要扶著她的徒弟一屁股坐上鐵王座。

”從今天開始,擁有紅樹的你不在是個萌新了。”

北皎一回頭,就看見盤腿坐在床邊的女人此時此刻正抱著他的新板,舉著BC家那個帶翅膀的限量貼紙,給紅樹也貼一張。

他完全沒有被神聖的氣氛影響到。

“BC的貼紙貼人家Gray的板上,你有病嗎?”他問。

“你不懂,通常來說一名滑手可以有很多雪服讚助,但隻會有一個雪板品牌讚助……但當你封神的地位高到一定境界,雪板讚助這件事就不再是唯一。”

北皎正收拾攤了一桌子的化妝品,這會兒手裡在把玩一隻薑冉的口紅,像是好奇的狗一樣東聞聞西嗅嗅,把口紅蓋子打開手背上塗了塗,又舉起手背對著光,熟悉的顏色……

啊,對了。他吃過。

少年揚眉,嗤笑一聲。

“你有沒有在聽我說話?”

不滿的女聲從身後響起。

北皎視線從自己的手背上收回來,蓋上口紅,扔回化妝包,他地挑眉:“在聽……什麼意思?你又拿到一個品牌讚助?”

圍觀吃瓜群眾可能有點瞎又有點懵,大多數人固執地認為刻滑圈如今天降紫薇星,來了個強到不講道理的萌新。

但雪板品牌商不傻,比完最後一輪,以碾壓的局勢拿下第一名,薑冉剛摘了滑雪板往回走,她的微信就第一時間收到兩條祝賀——

BC:真給咱家長臉,姐姐!麼麼麼麼麼麼麼噠!啵啵啵!

Gray:我家紅樹也很香,馬赫今年溢價從九千八到一萬八一板難求……考慮一下短視頻APP上個人簡介那塊的雪板讚助BC後麵再多一個我嗎?

“可能這就是為什麼NP文那麼好看的原因。”薑冉歎息,“誰不想當眾星捧月的小公主呢?”

薑冉隻是隨口一說。

話語剛落就聽見自己的化妝包“咚”地一聲被扔進行李箱,她一個激靈想到了裡麵放著很是脆弱動不動就會碎成渣給她看的蜜粉,“喂”了聲猛地抬起頭——

然後發現蹲在行李箱旁邊的人,看上去比她還凶。

薑冉愣了愣,臉上的凶狠被茫然替代,條件反射地問:“怎麼了?”

沒怎麼,就是她隨口的自稱,讓北皎不小心想到了今天下午自己的聯想——

公主。

和公主的城堡。

以及被公主豢養的兩條除了整天互相撕咬沒彆的事可乾的惡龍。

戀愛中的少年心思如此難以琢磨,他能為自己的腦補而生起氣來,一不高興翻起了舊賬,薑冉給了宋迭那塊RX這件事,也成為了有力的證據確鑿。

“這就是你對宋迭也那麼好的原因?”

黑暗中,蹲在行李箱旁的少年微微側過臉,那英俊的麵容半隱藏在黑暗中,在光線下可以看見他無聲勾起的唇角,帶著危險的嘲諷。

閒聊的氣氛發生了改變,而薑冉甚至不知道為什麼。

北皎一抬手,泄憤一般“啪”地蓋上了沉重的行李箱蓋,那巨大的聲響讓原本試探性想要從床上下來走向他——現在已經懸掛在床邊的那條腿——猛地縮了回去。

她不過來沒關係。

因為他會過去。

眼看著少年向著自己一步步走來,薑冉意識到她也不是總能在氣場上占據上風的那個,一時間頭皮發麻,她從床上爬起來:“明天回去了,我突然覺得我應該去和邱年談談——”

談個屁。

過去一年多微信拉黑郵件不回短信無視,這節骨眼能有什麼好談的?

事實上她可能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在說什麼,兩條腿剛落在房間地板上,就直接被兩條有力的胳膊掐著腰放回了床上。

薑冉內心一陣惶恐加另類的絕望,就像是知道自己在做噩夢的情況下身後有惡鬼在追而麵前的門關不上——

她知道自己必然是死不了的,甚至不會受到什麼傷害。

但還是害怕,心臟跳動的就要超過負荷。

……還該死的掙脫不了醒不過來。

她掙紮著去掰腰間的大手,然而力氣卻沒有他大,那手死死地掐在她的腰間……

搭在床邊的滑雪板滑落,發出“咚”的一聲聲響。

與此同時,北皎在她腰間的一隻手鬆開,挪到了她的肩膀,輕輕一推便將她推倒在身後床上堆著的被褥上。

隨後他一條腿邁上床,跪在床沿邊,扣著她的肩膀給了個毫無征兆卻足夠猛烈而激進的吻。

——如果說他之前的索吻,都像是暴風雨裡可憐的小狗瑟瑟發抖地祈求憐愛,或者是哼哼唧唧的小動物要求撒嬌,試探性大於其他任何,那麼這次有所不同。

薑冉滿心震驚到連掙紮都忘記了,少年的指尖在她發間摩挲,暗示性濃鬱。

唇舌之間糾纏的氣息是她熟悉的,卻也不完全熟悉,他像是急著吞噬她的一切理智又像是要證明什麼——

這是一個真正的吻。

於少年對女人的。

灼熱的呼吸噴灑在她的麵頰,強勢而凜冽的長驅直入讓她全身都在發軟,他甚至沒有放開她的意思……

牆上掛著的掛鐘好像每一秒的移動,秒針都有了聲音,而伴隨著時間的推移,他也隻是從一開始的暴烈稍微有所收斂——

當薑冉發出窒息的哼聲,他猶如靈蛇的舌尖才短暫從她唇中撤出,帶著她口腔中的唾液……

他咬著她的下唇,放開,輕舔自己的牙印。

薑冉完全地還是被他推倒在床上的姿勢,僵硬到不敢動。

當他稍微鬆開她,一隻手撐在她的頭一側,垂眸盯著她茫然又因為生理性的眼淚泛紅的雙眼時,他無法抑製住條件反射地想要給她擦眼淚的衝動——

略微粗糙的拇指腹蹭過她柔軟細嫩眼角,他歪了歪頭,臉上的表情卻很冷酷:“嗯?”

薑冉心想,他“嗯”什麼?

是在暗示她可以說話了嗎?

說完了之後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