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9、溜了溜了(1 / 2)

治療室內。

拳頭大的發光體在屋內上下漂浮,暖白色的光芒忽大忽小。它在冒險者們的目瞪口呆下,漂浮在他們受傷的同伴上方,身上的光芒像星光般點點灑落,傷者的身上被柔光籠罩,傷口開始肉眼可見地愈合,蒼白的臉色漸漸變得正常。

陷阱師捂著嘴在弓箭手耳旁說悄悄話:“這是什麼,光之精靈?”他見弓箭手久久不回話,輕輕拍了他一下。“喂,我跟你說話呢。”

他的同伴轉過頭來:“噓。”然後再次轉過頭去端詳小精靈的模樣,似乎想將它的樣子牢牢印在腦海中。

珥奕讓幾人背著他們受傷的同伴離開治療室,並關上治療室的門,隔絕他們想要繼續探查的視線。

“你們的同伴已經好了,你的130枚銀幣數出來了嗎?”

“抱歉,”弓箭手局促地拿出小兜,他從珥奕治療開始已經停止數數,現在早就忘了自己數到哪裡。

珥奕攏了攏身上的外套,背過身去,踏上前往三樓的階梯:“你們現在可以選擇叫醒他,或者讓他先睡一覺。樓下的祈禱室對外開放,如果你們不介意,可以在裡麵休息。一樓最裡麵是洗漱室,銀幣數夠之後投入門口的箱子,——你知道我說的是哪裡嗎?”

“嗯。”弓箭手愣愣地點著頭,並目送珥奕離開。她看起來沒打算等他把錢數清楚。

“彆想鑽空子。”珥奕的聲音越來越遙遠。

“如果錢幣沒付足夠,你們將走不出這個門。”

冒險者們在心中默默表示,自己不敢有哪怕一絲逃款的想法。擁有完全馴服的魔狼、光之精靈、不知道是用什麼做的神奇魔法道具、價值數千枚魔法幣的魔法馬車、價值不菲的空間法則。他們相信這位女祭司說的話絕對真實。

劍士把他們還在昏睡中的同伴叫醒,見他迷迷糊糊看似十分疲憊,但好歹其他地方都沒問題,總算放下心來。決定把他背進祈禱室,讓他再休息會兒。

他們下榻旅館在靠近城牆的偏遠位置,走過去差不多半個小時,並且他們住的是大通鋪,十人的那種。是否回旅館休息,對他們來說並沒有太大的區彆,甚至這裡還更安靜些。

弓箭

手則是和陷阱師一起在投幣箱旁邊數銀幣——他們可不敢少給哪怕一個。

“剛才那是光之精靈嗎?”陷阱師舊事重提。“我真不敢相信,我看見了精靈。”

“我知道你想說什麼。”弓箭手數銀幣的手停了下來,並深深看了他的同伴一眼:“一隻一千魔法幣,如果你想打它的主意,你是不要命了。”

“不,一千魔法幣是元素精靈的價錢。光之精靈在曆史記載上,還沒任何進行過交易的記錄。”陷阱師開始發揮他那些平日裡沒用的知識:“你放心,我絕不可能打它的主意,我隻是……太驚訝,隻有最虔誠的祭司才會擁有光之精靈的青睞,等等……”

“什麼?”

“她是哪位神明的祭司?”

“之前開業的時候大約有聽說過,好像是位新神祗,具體是哪位……”弓箭手陷入沉思。

“她。”陷阱師神秘地指了指上方:“是哪個教會的神引者嗎?”隻有大型教會,大到能支撐一個國家的教會,才會有教皇的稱呼。一般小教會的最高領導者,被稱之為神引者。

“應該不是,如果作為神引者,她的收費過於便宜。”

兩人交談之間,治療驛站的門外傳來喧鬨的聲音,弓箭手把最後一枚銀幣投入箱子,探出頭去。一群醉漢正勾肩搭背向他們緩慢走來,其中好幾個還是熟麵孔,剛才將他們趕出門的冒險工會接待者也在其中。

他一手拿著酒瓶,粗魯地問:“你那同伴現在還好嗎?”

醉漢們的後方傳出來一個相對清晰的聲音:“我認識某個祭司,並知道他的住所,如果你可以不將他的住所向外透露並願意支付足夠的供養金,我可以將他介紹給你。但有可能需要增加深夜酬金。”

“謝謝。”弓箭手回答道:“我同伴現在很好,這裡的祭司十分了不起。”他乾巴巴地說道:“是一名擁有光之精靈的祭司。”

*

毛絨絨蹲在講台上,高傲地俯視那群渾身散發著酒臭味的人類,它不知道為什麼會變成這樣。它的新主人曾囑咐它,儘量讓人類待在祈禱室內,這樣她能獲得一些好處。按照它以前的習慣,早就該把這些人類全部撕爛,丟到外麵給花花草草當養料。

“毫

發無傷!”一個醉酒的漢子口齒不清:“她是怎麼做到的?彆打我,我沒醉。”

“你們確定他真的被紅鸚蛇咬傷?”小麥酒的濃度不高,接待員的酒已經醒得差不多,他開始盯著之前的傷者渾身上下不停地看:“他傷哪兒了?”

“小腿,看,褲子上還有牙印。”

“你再說一遍她收了多少?”

“1金幣30銀幣。”

“能解紅鸚蛇毒的藥劑要1金幣,但買了之後能用上的幾率很小。如果不是現場使用,基本都會有肢體麻痹後遺症,並且不能讓傷口馬上愈合。”接待者的職業病犯了,開始飛速計算價格。“劃算。”

昏睡中的傷者終於受不了這吵鬨,轉醒過來。“怎麼回事?”他還有點暈乎,不太記得之前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