命定殺劫(2 / 2)

白若心思百轉千回,麵上卻沒有帶出一絲一毫,“你我道友相稱即可,不必如此客氣拘謹。”白若神態誠懇,美婦人也不由神色些微動容,臉上笑意更加真誠,便將白若迎接入內。

此時洪荒準聖稀少,少有白若這般能放下架子的,美婦人自然有些感觸。也是三族族長氣勢日重,三族愈發不將其他生靈放在眼裡的緣故。

待兩人對坐,侍女奉茶之後,美婦人便開口道:“貧道太真西王母,還未請教道友名號。”

原來這位便是日後的女仙之首,執掌刑罰的太真西王母。西王母乃是開天辟地之後第一縷純陰之氣化形,跟腳在一眾先天大能之中,也算是極好的了。更彆提日後還得到道祖垂青,成為洪荒女仙之首。

白若打了個稽首,笑道:“長白山白若,見過太真道友。”

說來也怪,兩人明明是初次見麵,卻相談甚歡。最後都到了以姐妹論交的地步,這可是先前白若從未有過的感受。

兩人論道半月有餘,正是興致高昂之時,那侍女又來稟告。

“鳳棲山女媧前輩前來拜訪。”

西王母聞言對白若笑道:“卻是小妹到了。”

白若含笑點頭,心裡在想,原來西王母和女媧在這個時候就有交集了。轉念一想又覺得也合乎情理。女媧乃陰陽二氣本源化形得道,西王母乃是先天第一縷陰氣化形,二人跟腳係出同源,自然是比旁人要來得親密許多。

此時女媧修為不顯,對西王母以妹相稱,也是情理中事。

兩人說話間,女媧便被侍女引起進來了。說來西王母沒有親自迎接,乃是因為白若尚在,她又存了引薦的心思,自然如此為之。

白若也對這位日後諸天第一位成就聖位的皇天女媧娘娘好奇地緊,畢竟她日後可就是應劫在了這位手裡。

隻見一人首蛇身、麵容秀美的女修迤邐而行。直到近前,對著西王母含笑示意:“多日不見姐姐,特來拜訪。”隨後又看向白若微微一笑:“鳳棲山女媧,見過前輩。”此時女媧乃太乙金仙後期修為,自然對大羅之上都是稱為前輩。

白若又怎麼會落實這個稱號,她巴不得和女媧打好關係呢,遂含笑道:“你我同位女修,以道友相稱即可,當不得前輩稱呼。”

西王母有意介紹兩人相識,遂笑著插話道:“確是這個道理,白若道友雖則修為高絕,但也是頂慈和的性子,小妹不必拘束,修行上有什麼疑惑也正好可以詢問。我若有什麼不知曉的,也不妨向白若道友討教。”

西王母確實是一片苦心,如今三族霸絕洪荒,縱使是三清這樣的人物,也是緊閉門戶,女媧兄長伏羲雖然也是大羅金仙,不過一個大羅初期,又怎麼比得過三族人多勢眾,更彆說三族族長個個都是準聖後期修為,豈能是大羅境界可以抗衡?

女媧若能和白若結識,彆的不說,光是準聖這個招牌打出去,就能免去不少麻煩了。

現在天道未全,鴻鈞未顯,未來如何還很難說,保不齊哪天就有隕落之危。對於女媧來說,未證大羅之前,白若這個準聖,可不就是一塊金字招牌嗎?

白若聽西王母所言,心中也有這個想法,頓時更加親熱:“正是這個道理,咱們相互扶持,縱然有人來犯,咱們也能穩住陣腳。”

女媧見白若沒有嫌棄自己修為較低的意思,語氣還這般滿是真誠,便也順著白若的話應了下來。一張粉麵含春,真是好顏色。

白若心裡也是滿意,縱然日後真的不周山倒要找那撐天的柱子。看在今日這般情分上,她不信女媧真能下得去手。

西王母這時才問道:“小妹此番前來,可是有要事?”

不怪西王母如此問道,實在是眼下局勢不好。三族之前雖然保持著微妙平衡,但是對三族之外的洪荒生靈,那可真是不客氣。似鎮元子三清這等存在都要緊閉門戶,尋常都不肯出來。女媧一個太乙金仙,在三族麵前又怎麼能討得了好?

白若在一旁聽著也是心驚,她萬萬沒想到三族已經猖狂到了如斯地步。原以為三族目前維持著表麵平衡,卻不想原來竟是這般情狀。

難怪紅雲赴鎮元子之約,一路上急匆匆地,連撞上白若也不敢多留,想來也是怕遇上三族族人啊...

白若心情複雜,聽西王母和女媧所言,現在的三族已經開始欺壓百族生靈,是個無事也要攪三分的蠻橫做派。其中以龍族為甚,元鳳始麒麟也不約束族中後人,致使三族在對待洪荒百族的態度上,竟是出奇地一致。

而在白若看來,這後麵未必沒有西方那位魔祖推波助瀾的結果。他可是一心一意挑動洪荒殺劫,想借量劫之力成聖的。

三族之害、已漸始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