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媧機緣(2 / 2)

看到女媧這番情態,縱然白若先前存了交好之意,也不由得更加真心實意起來。

見伏羲仍有傷勢在身,白若不由地想起自己倒是有些妙法,遂對著伏羲說道:“伏羲道友且坐,我有玄妙術法,應對你傷勢有助。”伏羲雖然暫時壓製住了傷勢,但是沒有三五個月,是彆想再次修煉了。

女媧臉上喜意更濃,縱然她對造化生靈一道頗有些理解,但礙於修為境界與兄長相差太大,所以也不能讓兄長傷勢很快恢複。如今白若道友肯出手相助,那自然是再好不過了。

“還請道友助兄長早日康複,女媧感激不儘。”女媧誠懇求道。

“小妹...白若道友能出手退敵已是大恩,怎好讓道友再出手,不過小傷...”伏羲麵色發紅,聽著是在說教妹妹,實則沒有多大威力。

白若淡笑不語,隻朱唇輕啟,徐徐吹出一口清風。清風吹向伏羲,從其體內穿過,旋即消散。

伏羲隻覺清風過體,體內暗傷驟然減輕,以至於苛病全消。

“道友法術果真玄妙。”伏羲臉上驚奇之色溢於言表,一旁的女媧西王母也由衷感到開懷。

白若眉眼皆是笑意,對術法效果十分滿意。

治愈之風,乃白若傳承記憶中的術法。乃是風之法則的分支。

風之一道,既能殺伐湮滅,也能救人催生。方才白若那一口治愈之風,催生伏羲體內生機,這才將暗傷清楚。看起來輕飄飄,實則暗含百年功力,自有一股玄妙在其中。

伏羲傷勢大好,四人又論道幾日,白若和西王母方才告辭。

萬龍宮

“父皇,眼看我和青龍馬上大功告成,卻不想那白若卻竄了出來,救了那伏羲一命。不然那鳳棲山大好道場,便是我龍族之地,其中氣運也能儘歸我龍族所有...”

睚眥帶著青龍回了萬龍宮,頭一遭便是向祖龍大倒苦水,說儘白若的壞話。

卻說那青龍為何如此行事,原來是應在了這樁事上。

祖龍自從晉升準聖後期之後,以至於如今再也未曾感受到境界有鬆動之意。為此祖龍日漸焦躁,連脾氣也爆裂幾分。也不知是從哪裡得來的法子,說是那些洞天福地自有氣運鎮壓,隻將那些洞天福地都劃到龍族名下,於自身氣運也能增益,進境指日可待。

這才有了青龍逼迫女媧伏羲一事,鳳棲山有悟道茶樹和九天息壤這兩樣先天靈根寶物鎮壓氣運,自然是看起來就比旁的洞天福地好上不少。就是到現在,女媧和伏羲也不知道自身竟是受了這等無妄之災。連住個好點兒的洞府都要被覬覦,可真是沒有地方說理的事情。

真要是有個好歹,女媧不得恨死了祖龍。現在看起來不顯,等日後女媧成聖,龍族早已式微。若是女媧清算後賬,龍族哪兒有好果子吃。此番算計也是未料以後,誰讓那位本就不將這洪荒生靈死活放在眼中呢。

“此番不僅功虧一簣,孩兒身受重傷,隻恨那賤人...”睚眥越說越恨,仿佛還真有那麼回事兒似的。

祖龍原先不言不語,隻是聽到這裡驟然睜大雙眼,一雙龍目盯住睚眥。良久冷笑一聲,隻教睚眥冷汗直流。祖龍素知這個兒子好勇鬥狠、有仇必報,讓其出麵也是為此,卻不想睚眥說瞎話的功夫也是爐火純青。祖龍方才可是仔細看過,這個兒子身上哪有一點兒傷痕,可是好得很!

“那賤人也是你能叫的?你也配?!”祖龍冷哼一聲,一揮手把睚眥掃到一邊兒 ,對著青龍說道:“你仔細說來。”

睚眥在白若那裡沒吃什麼虧,沒成想在親爹這兒卻是栽了跟頭。一口氣堵在胸口,差點兒嘔出一口血來。不知父皇為何發怒,睚眥也隻退到一旁,並不敢多言幾分。與提到白若時的態度大相徑庭,同是準聖而區彆對待,倒是讓幾個兄弟看了好戲。

青龍見睚眥吃癟,又見祖龍問話,忙不迭一五一十全說了出來。沒有過分誇大,也沒有貶低白若。畢竟是他誤了族長大事,不敢再為自己開脫。

祖龍卻是沒有為難青龍,反倒是聽完之後還安慰了幾句,實是罕見。

“那白若與我係出同源,你不敵也屬正常,不必自責。”

一番話說得青龍感激涕零,倒似他與祖龍是親父子似的。一旁的睚眥臉都綠了,恨不得鑽進地縫裡。父皇這不是把他的臉麵放在地上踩嗎?

都怪白若那個賤人,都是她害得!睚眥心中恨道。好嘛,不敢對自己的父皇有怨,倒是把氣兒全撒到白若身上了。

祖龍沉吟片刻便將諸自子遣散,自己坐在黃金王座上閉目沉思,也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元鳳始麒麟各有應對,白若卻是沉浸在山水之間,好不快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