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王公看著麵前氣度從容、麵容上自然而然透露著溫和莊重的女仙,自然明白這就是女仙之中盛名在外的準聖白若。
“蓬萊東王公,見過白若道友。”東王公對著白若淡淡點頭,神色之間十分平靜。
白若麵上含笑:“東王公道友既然前來來,為何不在法會開始之前入內,西王母道友為此間主人,自然會為東王公道友安排妥當,還是東王公道友覺得沒有入內的必要?”這話便說得有些誅心了。這已經算得上是質問了,既然一開始就到了為何又要等到法會結束才現身?如果看不上這法會自然可以走人,為何又要等到現在?
白若這幾句話倒是讓東王公有些不知道該怎麼回答了。
東王公在心裡不滿的同時,心裡也有些疑惑,不是說這白若最是好說話嗎?怎麼今日一見如此犀利,竟是一點客套話也不講?
要是白若知道東王公心裡所想,估計隻會冷笑一聲。東王公也不想想,他自己都沒把彆人的臉麵放在心上,還指望著旁人給他麵子?好歹也是個大羅後期呢,連這點道理都不懂。
雖然白若說這話有些不客氣,但是東王公還不能不答。一來白若修為比他高出一個大境界,要是他對白若出言不敬,白若想發落他可不要太容易。東王公自己心裡也明白,他隻是聖人欽點的男仙之首,管不到人家白若頭上。而且這位又是準聖,自己便是有聖人賜予的盤龍拐杖,那也是沒有一絲勝算的。
東王公雖然自大,但也沒蠢到這個地步。白若要是真想發落東王公,那也就發落了,天道便是想要借此算計,那也隻是馬後炮。東王公的臉麵已然是落了,這是東王公絕對不想看見的。
不過畢竟還沒到這個地步不是?
大東王公臉上的表情稍微有些僵硬,不過還能擠出一絲笑容對著白若說道:“聽聞鎮元子和紅雲兩位道友在此,想要請兩位道友前去紫府洲一敘。又因不想乾擾法會進程,隻得在此等候。”真是好話壞話都讓東王公說儘了。東王公還以為話說到這個份兒上,白若就該不會說什麼了。
白若心中冷冷一笑,麵上卻還是和煦道:“此間畢竟為西王母道友所在,在此邀請鎮元子和紅雲道友似有不妥。不若等兩位道友回到各自道場,東王公道友再去相請,這樣方顯誠意。”似東王公這般作為,不僅是沒有把鎮元子和紅雲放在眼裡,便是連西王母也一並沒有看在眼裡。今日若是真讓東王公在西王母家門口把鎮元子和紅雲劫走,那西王母的麵子往哪兒擱,以後還有人敢登西王母的門嗎?不怕自己步鎮元子的後塵嗎?
真要讓這樣的事情發生,才是真的打臉。
白若的理由同樣充分,想請人家赴會不去人家的道場去請,反而在彆家主人門口兒攔人,實在是亙古未有之事。就沒見過這樣兒做事的,東王公還真敢想,他也不怕旁人知道了笑話他。當然西王母也不會獨善其身,人畢竟是在她這裡被請走的。真論起來,西王母也脫不了乾係。東王公不顧這些,西王母卻不能視若無睹,保不齊二人還得做過一場,那才是真的貽笑大方。
所以白若才要在眾仙未離之時請走東王公,這樣對雙方都好。
東王公聽到白若這麼說,心裡已然氣極。他要是真能請動這兩人,又何必在西王母這裡攔人,苦等這些時日呢?
說到底還是東王公自己做事的方法惡了諸多男仙,一開始就讓一眾男仙對他避之不及,這才有了今日之局麵。論起責任來,東王公至少要承擔六成。
東王公一時無言以對,不知道該說什麼。但是身形是一動未動,明顯沒有要走的意思。
白若又等了片刻,見東王公還是不作聲,不由得語氣微微有些加重。
“諸位仙友不時便要離去,若是讓諸位仙人見了,東王公道友豈不是失了體麵?”白若這話裡可沒提自己,其中意思已然十分明了,丟臉的隻會是東王公一人。
“你...!”東王公大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