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0、隔岸觀火(1 / 2)

帝俊和東王公在白若眼裡雖然不夠看, 但是不得不承認的一點是,兩人都是洪荒之中數一數二的先天大能,二人的戰鬥在其他生靈眼中, 已經算是撼天動地了。

本來東王公隻是想要帝俊對自己表示臣服,想他貴為男仙之首,讓一個大羅金仙俯首稱臣, 難道還不應該嗎?可現在帝俊絲毫不給麵子,反倒讓東王公騎虎難下, 卻是不得不繼續打下去。若是他先收手, 豈不是告訴洪荒生靈, 他東王公自認不如帝俊?這豈不是貽笑大方,臉皮都掉儘了。

所以東王公現在是不想打也得硬著頭皮打了,不然日後洪荒生靈還會聽從他的號令嗎?而在這個過程中, 東王公也將帝俊、東皇太一兩兄弟列為第一提防對象。

二人鬥至正酣, 根本沒有察覺到白若的到來,在這種對戰之中分心那無疑是在找死。

白若看著兩人打得難舍難分,眼中劃過一絲精光, 這可是送上門來的把柄,看來她也有時來運轉的一天。不過這可不是天道給白若的機會,而是白若自己抓住了時機。天下大勢轉瞬即逝, 爭得便是這一線生機。

一道清風吹過, 白若輕輕一揮衣袖,便將東王公和帝俊分開了。

“兩位道友都是男仙中的俊傑,何苦傷了情麵。”直到這時,白若才讓帝俊和東王公察覺到了自己的到來。白若身懷玄元控水旗,朦朧天機逆轉乾坤,比白若低了一個大階位的帝俊和東王公自然不會有所察覺。

帝俊一看到是白若, 臉色起先發黑,隨後似是想起了什麼,又隱約泛著青色。白若好似沒有看到帝俊的臉色似的,仍然是一臉淡笑。反觀東王公還算平靜,甚至還對白若打了個稽首。

兩人對白若的不同態度,自然也落到了西王母眼裡。

東王公是知道白若實力的,在他看來沒有得罪白若的必要,正好他也不想和帝俊繼續糾纏下去,這對他的威信力來說是很重要的影響因素。所以白若分開兩人之後,東王公心裡劃過的第一絲想法是慶幸。不然和帝俊繼續打下去,便是東王公也沒有底。雖然他是鴻鈞聖人親命的男仙之首,但是帝俊這廝實在難纏,再打下去卻是沒什麼必要了。

對於東王公的知情識趣,白若還是很給麵子的,給東王公回禮之後,白若轉而看向帝俊,“帝俊道友以為如何啊?”白若還是淡淡笑著,看起來十分溫和的模樣。

然而在帝俊眼裡,白若已經過被打上陰險狡猾的標簽了。剛才帝俊想的是萬一白若想要出手偷襲,他有沒有可能會防得住。這也是帝俊為什麼臉色奇差的原因之一,他發現自己在這種情況下能做出有效防禦的可能不足五成。

這就意味著白若如果想要對帝俊出手,成功的可能性還是極大的。所以帝俊的臉色才會如此難看,帝俊本來就厭惡白若,這下就更不想和白若有任何交集了。

帝俊沒有說話,對白若勉強拱了拱手,便轉身化作一道金光離去了。

對於帝俊的反應,東王公可是看在眼裡的,這下東王公心裡可是有了計較。若是這位能夠出手幫他壓製帝俊,何愁其餘男仙不會望風歸附?東王公承認帝俊的戰力可能已經是大羅之中的頂端階位了,但是在這位麵前,還不是一點架子也不敢擺?東王公可是看出來了白若與帝俊之間的關係並不是那麼和睦,反而有一絲相看兩相厭的味道在裡麵。

不得不說東王公確實觀察地細致入微,而且看西王母就知道,有準聖階位的修士插手,很多事情就好辦許多了。

而對於帝俊拂袖而去,白若也沒有什麼多餘的表情,反而還對著東王公笑著說道:“既然帝俊道友已經服軟,東王公道友不如也給本座一個薄麵?”小樣兒,還治不了你了?

明明帝俊是拂袖而去,在白若嘴裡卻成了服軟,這可是給東王公搭梯子啊。

果不其然,東王公聽此眼前一亮,當即朗聲道:“既然帝俊道友知錯,貧道也不是錙銖必較之人,便也不予追究。”本來是掉臉麵的事情,反而在東王公嘴裡說成了自己寬宏大量。

東王公這個時候可是精明得很,其心知白若這是想借自己的手給帝俊下臉麵,而東王公也正好有這個心思,兩人一拍即合,一個有意為之,一個借力打力,倒是下了帝俊的麵皮。

遠處陡然升起一道衝天金光,漫天火焰燃燒起來,頗有些焚天煮海的味道。隻是下一刻金光便被另一道金光拖遠,真是來也匆匆、去也匆匆。

東皇太一在白若現身的那一刻便等在一旁,而看兄長帝俊有暴走的跡象,當即東皇太一也顧不了那麼許多,先把兄長拉走再說。這位當年就是準聖階位,更遑論如今呢。他們兄弟能依仗靈寶之威和東王公打個平分秋色甚至略占上風,但是在這位麵前,東皇太一也不敢那麼肯定了。和三族族長同一時代的存在,手裡真的沒有壓箱底的底牌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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