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4、再聚昆侖(1 / 2)

在冥河尚未從震驚中緩過神來時, 白若便將弑神槍祭起。弑神槍黑芒閃爍,血海加劇沸騰。

白若隨後以自身氣場鎮壓冥河,讓其禁錮在原地不得動彈。這就是境界的差距, 白若現如今也是鴻鈞之下第一人,做到這些還是輕而易舉的。

冥河確實在血海之內是不死之身,然而白若又沒有真地想殺冥河, 隻是將其封印在原地一段時間而已。而這段時間,已經足夠弑神槍吸收血海精華了。

血海沸騰, 無數精純血水從血海之中倒流而上, 被弑神槍吸收。而作為血海之主的冥河感觸最深, 血海是冥河自身力量的顯化。而血海的減少,則反映了冥河自身力量的流失。然而冥河並不能做出什麼有效應對,白若的鎮壓迅猛有力, 讓冥河根本沒有反抗的氣力。

弑神槍吸收血海精華, 自身血煞之氣不斷攀升,而弑神槍原本的魔氣則被濃厚的血煞之氣衝刷,倒是省了白若不少功夫, 隻怕不用多少時間,這柄赫赫凶兵便能再次釋放全部威能。

隨著血海精華不斷被抽出,血海肉眼可見地下降了, 麵積比原先縮小了近十分之一。

冥河先前狂妄地自稱血海不枯, 冥河不死。現如今白若以弑神槍吸收血海精華,便是冥河也不敢保證自己一定能夠不死。

弑神槍吸收完血海精華,心滿意足地回到白若手上,好像一個吃飽了的孩子回到了母親的懷抱。

旋即白若解除了對冥河的封印。

解脫桎梏的冥河並沒有露出暴怒的模樣,反而十分平靜,元屠、阿鼻兩柄絕世凶劍也被其壓在紅蓮之下, 沒有釋放出一絲殺戮之意。

冥河認輸了,自從他被白若封印的那一刻起,他就知道是自己托大了。那麼為自己的狂妄付出代價,不是應該的嗎?而對於白若手裡那柄奇怪的兵器,冥河不是不好奇的,隻是現在還不是時候。

看著冥河並沒有什麼彆的反應,白若便知道這一遭算是功德圓滿了。冥河並不同於他人,隻要把冥河打服了,接下來的事情就好辦多了。

“白若先前所邀之事,冥河道友考慮得如何?”白若手持弑神槍,麵帶笑容地說道。

燙金的請柬飄到冥河麵前,白若臉上的笑容更顯得高深莫測。

平日裡白若不顯山露水,都以為白若是好性子,今日冥河算是領教了準聖的威儀。把以前對白若的不滿都藏在心底,不然今天這樣兒的再來一次,冥河自己也吃不消了。不過便是白若知道了冥河的想法也不會在意,她現在是準聖,以後還是準聖,冥河想要算計她?等成為準聖再說吧。或者等到冥河成為準聖的時候,白若早已成為了聖人也說不準。

冥河不發一言,隻是接下了請柬。白若臉上笑容大盛,“如此白若在西昆侖恭候冥河道友。”

冥河這邊解決了,接下來就是老鄰居鯤鵬了。

直到白若走後,冥河仍然坐在那裡一動不動,良久才發出一聲冷笑。

北冥海深處

“既如此,白若便在西王母道友處恭迎鯤鵬道友了。”相比於冥河,鯤鵬還是很好說話的。在白若放出準聖威壓之後,鯤鵬當即識趣地收下了請柬。

鯤鵬臉色青黑,卻也不得不拱手道:“道友客氣。”

直到白若走後,鯤鵬也沒有緩過勁兒來。是他大意了,在東王公奈何不得他之後,鯤鵬便有些自滿起來。連聖人親封的男仙之首都拿他沒轍,更何況其他人呢。沒成想,聖人居然會將男仙之事委托給西王母兼辦,而西王母身邊的白若又親自來了。可謂是一物降一物,鯤鵬算是遇到克星了。

直到那一日,諸位男仙齊聚西昆侖,方才清淨下來的西昆侖又熱鬨起來。

“鎮元子道友,紅雲道友,早來了。”商羊引著這兩位入內,西王母一見兩人便笑了起來。

論理這兩位本不用再來,先前的法會兩人已經參加過了,這會兒來卻是為了給西王母撐場子,畢竟帝俊、冥河那幾位,哪一個是善茬兒啊。這萬一到最後要是打起來了,西王母道友豈不是要吃虧?

其實隻要有白若在,哪怕帝俊、冥河聯手,都不會有一絲勝算。不過話說回來,鎮元子、紅雲能夠這樣做,不正是看在西王母和白若的麵子上嗎。所以兩人一出現,西王母和白若臉上俱都帶出笑容來。

“如此盛會,吾二人豈有不來之理?”鎮元子撫須笑道。雖然深層次的意思大家都知道,但這並不妨礙大家粉飾太平。不然怎麼說,怕你們最後打起來嗎?這樣未免太不將鴻鈞聖人放在眼裡,也將西王母與白若聯手製定的金規玉律不放在眼裡。

在商羊的引導下,二人落座。

“不想九嬰竟是建了奇功。”西王母對著白若感慨道。原本西王母對白若指派九嬰前去請帝俊前來赴會,本就沒有多少把握。不成想九嬰竟是將事情辦成了,這也更讓西王母相信白若的神異之處。

白若淡然一笑,深藏功與名。

看著鎮元子與紅雲一臉好奇的模樣,西王母不由得說道:“兩位道友還不知,帝俊那裡吾也沒有把握能夠請來,不想白若道友讓九嬰前去,竟然成事。”便是現在西王母說起,仍然有一種如在雲端之感。

“卻是白若道友慧眼識人,西王母道友用人不疑了。”鎮元子一句話把三個人都誇了,看得一旁的紅雲一愣一愣的。

九嬰這會兒還在山門外等著迎接到來的男仙,沒有聽到鎮元子的話,不然得直接蹦起來。雖然鎮元子沒有直接說到九嬰,但要是九嬰不好,白若還怎麼慧眼識人,西王母還怎麼用人不疑。

白若是拿準了帝俊的心性,這才讓九嬰去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