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0. 舊事重提 ……(1 / 2)

白若也不說話,隻是手托九龍神火罩,麵上微微帶笑。

太乙反應過來後迅速下拜,“太乙參見前輩。”他即便是聖人親傳、自恃身份,也不敢在這位麵前托大,這位可是無聖人之名而有聖人之實啊。

白若隨手揮出一陣清風,將石磯與太乙俱扶了起來。

“元始、通天道友原出一門,爾等何以如此大動肝火,以至於起了殺心?”雖然白若是一路看下來的,但如何能言明呢?

石磯遂將一應事情又說了一遍,太乙還待分說,被白若揮手而止,“此中諸事本座儘知,你不必多言了。”太乙隻得閉口不言。不過太乙心中尚有不服,為何石磯說得他卻說不得?這豈不是有意為難?

白若活了多少歲月,太乙的那點兒情緒豈能看不出來,不由淡笑道,“本座隻讓你不必贅述,非不許你辯駁。”把廢話再聽一遍不是白若的風格,太乙可以逐條批駁石磯的話,前提是他真的能站住腳。

太乙穩了穩心神,然後才道,“石磯道友所言固然非虛,然而成湯氣數已儘,哪吒又是靈珠子降世,不僅身負大氣運,更是此場量劫關鍵所在,又在聖人座下侍奉,如今身染殺機,如何能一般對待?”太乙這番話又是從大義出發,甚至其中還提到了聖人,也頗有為自己辯駁的意味。

不管太乙是不是甩鍋推責任,他的話細聽起來,隻怕十分裡有七分是站不住腳的。且這一番換湯不換藥的天命論,白若早就聽膩了。

白若可以信命,但絕不會信“天命”。

這一番話不僅讓白若膩味,就連方才脫險的石磯也是再次心頭火起,隻是礙於白若在場,不好鬨將起來。

“隻怕凡事都以氣數斷言,恐怕也非吾輩之理。”在白若的示意下,石磯開始反駁太乙。“教不嚴,師之過,吾自問無愧於心,碧雲、彩雲一向安分守己,不過我座下一童子爾,又如何能與道兄座下的靈珠子哪吒相提並論,這也太高看我那兩個小童了。”石磯這一番話陰陽怪氣十足,尤其是把“靈珠子哪吒”這五個字說得分外刺耳,頗有咬牙切齒之意。

太乙避重就輕,“哪吒乃是應運而生,今朝合該有此劫數,便是道友,亦為劫中之人。”太乙沒說的是,如果今天沒有白若在,那石磯早就現出原形、榜上有名了。

“太乙!汝言辭鑿鑿,焉知爾等一定占據大義?世間諸事萬法皆有其理,豈能你等一言定之?!”石磯到底還是上頭了,她快要被太乙給氣死了。沒有斬去三屍,難免會有嗔癡之情。而即便是能斬去三屍者,又豈會是毫無情感之人?隻是這一類人克製修身,從不輕易泄露情緒。

而恰恰也正是這種人,一旦真的發作起來,也是會令人色變的。

世間諸事豈能瞞過聖人,早在白若收取九龍神火罩那一刻起,混沌的天機出現漏洞,幾位聖人紛紛注意到了乾元山的變故。石磯本該身死在此,而她未死,天機自然泄露。

女媧一臉看好戲的模樣,絲毫沒有意識到從她這裡出去的靈珠子,在之後會帶給她多麼大的“驚喜”。

老子靜坐宮中,仿佛沒有注意到一般。元始和通天的臉色自然不會好,怎麼還鬨到這位麵前去了。

而須彌山中準提、接引兩位聖人更是頻頻誦經,一副事不關己、高高掛起的模樣,梵音再次響起,隱藏在其下的情緒也是難以分辨。

而石磯和太乙絲毫不知道她們一人已經驚動了聖人,而天機微明的影響還遠不止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