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2. 小勢可改 ……(1 / 2)

女媧本就餘怒未消,又逢元始出手回護太乙,眼下更是火冒三丈,方才動了真火。

“真不愧是天道聖人,果真愛惜弟子。”女媧名下並未收有弟子,是以這番話是足夠的陰陽怪氣,讓人聽了發笑。可有誰敢笑聖人呢?能聽到這番話的大能俱都沉默,不想摻和進去。

那廂太乙眼見師尊出手回護,這才放下心來,卻也不敢露出釋顏,就怕女媧聖人氣不過再來一下,平白讓兩位聖人之間生了嫌隙。可見太乙還是很明白道理的,隻是強於他的才稱得上道理,而弱於他的就隻能是“天數使然”了。

太乙低首不言,女媧卻還有話說,“道友既已出手,為何不出來一見?”女媧半張臉隱匿在雲層之中,看不出喜怒。

話說到這份兒上,元始也隻有將自己的麵容顯現出來。與女媧不同的是,元始是半身出現在空中,隱約間還有聖光流動,不明真相的洪荒生靈隻能看到天邊神光閃爍,還以為天降神跡,於是紛紛參拜不言。

女媧見此冷笑一聲,元始慣會作怪,若說太乙嬌縱弟子,元始至少要占五分緣由。

“如今出了這般事,依道友之見,該如何處置啊?”女媧不等元始擺譜,率先問道。

還沒等元始說話,混沌外傳來陣陣雷鳴,女媧、元始腦海中各自傳來一道聲音。

“此間諸事汝等不許插手,還不速速退去。”

兩位聖人接到傳音的反應不同,女媧是先驚後喜,沒有元始橫在中間,白若道友行事也能方便許多。而元始則是一臉凝重,他本來也沒有十足的把握能帶走太乙,眼下若要退去,豈不是要徒弟的命?

倏忽間女媧展露笑顏,對著白若笑道,“天意已明,我等不便久留,此間事還請白若道友代為做主。”不僅如此,女媧身形攔在元始麵前,做了一個請的表情,很明顯是不想讓元始有開口的機會。

元始神色數變,到底給太乙打了眼色,示意他對白若服個軟,不然今天這茬兒恐怕很難揭過去。

太乙心底微涼,他心知出了變故,不然師尊不會撒手不管。

元始和女媧一退,太乙頗有些壯士斷腕的悲壯,對著白若道,“今番太乙舉止失措,甘願受罰。”沒了元始庇護,太乙到底服了軟,再也沒有先前那番自得之色。

隻是太乙心底裡到底服不服氣,也隻有他自己知道了。

白若輕笑一聲,“本座也不欲為難汝,汝自言哪吒乃是靈珠子降世、應運而生,那便好好教導哪吒,莫使其誤入歧途。”這話乍一聽好像有些輕拿輕放的意味。不過白若豈是那等無的放矢之人?還不等話音落下,白若又轉身對石磯言道,“汝今番有此劫難,表在天命,而裡則在自身實力尚且不足,不能與“天數”抗衡。”

石磯頻頻點頭,白若前輩說她實力不濟,她是一點兒不高興的跡象都沒有。人家白若前輩說得對啊!要不是她硬實力打不過太乙,豈能容他這般欺辱?九龍神火罩再怎麼厲害,在白若前輩手裡還不是服服帖帖的?說到底是她自己拿捏不住,怨不得旁人。

心裡雖然這樣想,但石磯實打實是把太乙記在心裡了。日後若她修有所成,一定要讓太乙這個老小子好看!

誰知道白若接下來的話可謂是讓石磯欣喜若狂,“本座昔年在紫霄宮悟道,於風之一道頗有參悟。今賜你法則一道,你且細細參悟,自有後福等你。若有不明白之處,也儘可以上長白山來見本座。旁的不說,提點一二本座還是有這個能力的。”彆看白若這一番話是自謙之語,可往前數數,能讓白若單獨教導的都是什麼樣的人物?鳳族太子,妖族天庭太子,天帝之女,不說資質悟性本就遠超一般洪荒生靈,就是這出身也是頂頂尊貴的。

一道清風送入石磯體內,石磯頓感得窺一絲大道,於地下連連叩首,幾乎是涕淚橫流,“娘娘大恩,石磯感激不儘、感激不儘……”方才生死大劫都沒能讓石磯落淚,如今白若這一番話,卻是讓石磯忍不住眼淚。

真論起來,石磯自然無比尊崇師尊上清聖人,說為師尊赴湯蹈火那是眉毛都不會眨一下。可問題在於石磯資質有限,又隻是外門弟子,便是尋常通天給弟子們開壇講道,石磯又不是每次都能占據好位置,所聽所學所悟自然有限。

而石磯又不像通天四大親傳弟子和隨侍七仙那樣能時時跟在老師左右,有什麼疑難當場就解決了。再者石磯又不像外門趙公明、三霄姐妹那樣天資橫溢,在截教也隻能勉強說是一個中上。

不過現在有了白若親自開口提拔,又賜下法則供其領悟,隻要石磯自己不作死,以後的前程可以說是平步青雲。至少不會再一次被九龍神火罩奪去性命,數千年修為化為烏有。

而且白若這一番話可是損透了,紫霄宮什麼地方?那是鴻鈞教導三千紅塵客,點化六位聖人之地,又是其合身天道之居所,自然意義非同尋常。而白若在這個時候提及紫霄宮,話中深意讓人不敢細究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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