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3. 善始善終 ……(2 / 2)

鄧九公頷首,“請講。”這位是陛下親封,看起來容貌俊雅、舉止從容,頗有一番本事,不可輕視。

孔宣接下來道,“前輩囑咐元帥不可以貌取人、輕言許諾,望前輩切記。”

鄧九公心下怪異,然而還是客氣道,“謹記。”

次日鄧九公欲起兵馬,忽然得軍士呈報,“有一矮子來下書。”

鄧九公令其進府,將書拆開,觀之半晌,看其形容不好,本不欲留。有因其是申公豹推薦,不好輕辭,又想起孔宣昨日所言,故而將其封為督糧官,又許其立下大功便可再為升遷。

很好,兩條都被白若言中了。

鄧九公調動人馬,行軍一月有餘而至西岐,但這並不足以牽動最上麵幾位的心思。反而是孔宣任三山關總兵一事,頗讓許多人輾轉難眠,不知道長白那一位心裡,到底在想些什麼。

玉虛宮

廣成子、赤精子幾人見師尊元始靜坐多日而不發一言,心中早已忐忑,隻是師尊自己沒有開口,廣成子幾人也不好張這個嘴啊。

實際上元始為何多日一言不發,廣成子這些人也是能明白的。自家打著興周滅商的旗號下山,師尊的弟子又是天命欽定輔佐周室之人,眼看著天數已定。可如今那位卻又派自己的學生下山,輔佐的還是自家要討伐的對象,這可就讓人實在看不懂了。

而且旁的不說,就單論孔宣之修為,恐怕十一金仙加在一起也難以奈何對方。真要動起手來,隻怕除非聖人親臨,隻怕誰也不敢保證能力壓孔宣。

廣成子想的更多一點,孔宣下山,而且是以身入劫,那位真的會沒有後手?單論對弟子的回護之心,隻怕那位不在師尊之下啊。這以後若是遇上,可怎麼說啊。

事實上元始比廣成子幾人思考地要少,或者說,聖人目光所及,前因後果早已知曉,隻是眼前天機混沌,元始也拿不準該用怎樣的態度去對孔宣。即便孔宣號稱準聖第一人,也不會讓元始側目三分。名號隻是虛的,孔宣在元始眼中的分量不算太重,元始之所以為孔宣出仕成湯而煩惱,全是因為他背後的兩個人。

陵光神君、執明神君。

就連白若自己都不記得她還有這個尊號,但在某些人眼中,這個尊號代表的意義過於沉重。即使白若從未以神君之位自居,但她的名字本身就是一種威懾。

良久,元始徐徐歎出一口氣,目光掃過麵色憂慮的廣成子等人,又看了一眼漫不經心、狀似神遊的燃燈,便輕咳一聲。

“燃燈,汝去長白拜訪執明神君,詢問她孔宣下山一事,可與封神大業有礙。”自從廣成子等人回山,元始就再也沒有搭理過燃燈一次。無論燃燈說什麼,元始都是沉默以對。久而久之,燃燈便也不怎麼往上湊了。

原本元始講道,燃燈的位置該是距離聖人最近的,他是元始開山弟子,又是闡教副教主,地位超然於諸弟子上也是應該的。哪裡像現在,不僅讓南極仙翁取代位置,而且還在赤精子之後。若不是本身還有副教主之職在身,燃燈恨不得能退到玉虛宮外。

就算現在定海珠在手,燃燈也無心參悟。原本看見定海珠就為之鬆動的境界再次穩固下去,激不起一絲波瀾。

如今元始讓燃燈去見白若,在他看來無疑是送羊入狼口,此去長白能不能保住定海珠是一說,若失了定海珠又明顯失了聖人歡心,對他來說才是最不值當的。

燃燈麵有為難之色,又不知道如何開口拒絕。

元始見燃燈臉色,就知道他心裡在想什麼。語氣淡淡道,“你為我闡教副教主,地位隻在本座之下。量劫已起,聖人不可輕動,白若又與聖人齊名,由你前去拜訪最為妥帖,可有為難之處?”元始的話幾乎是挑明,這一趟還真就非燃燈不可。地位上來講,其它人確實差了一分。

而且元始最誅心的是還把燃燈之前駁他的話又說給他,這讓燃燈頓時沒有拒絕的理由,隻能低聲應是,隨後回轉洞府,再往長白山而去。

這一切都落在元始眼中,聖人似笑非笑,看得一眾弟子都不由得打個寒顫。

南極仙翁不由道,“老師……”

元始淡淡搖頭,“他咎由自取,日後必有報應,不必管他。”隻是這話說的是誰,讓人不敢細想。

燃燈到時,白若正和陸壓說話,忽然笑道,“來的倒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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