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0章 第五十一章(2 / 2)

「太宰治沒有死」。

如果沒有這個人的話,我可能得自己設計自己入獄的時候,想辦法找人以“布束高修”的名義暗殺森鷗外,來擺脫我的嫌疑。但是有太宰治,我就可以直接說「是太宰治指使我的」。

真假沒有關係,港黑需要「太宰治」的下落。

而芥川更不會讓任何人傷害我,並且,他相信我說的每一句話。

我當時聽到他說「這種事確實有可能是太宰先生做的」的時候,我回憶起中原的話,我真的覺得「和芥川一直做朋友」,我將受益無窮。

但是後續要怎麼處理?我必須弄清楚森鷗外和布束高修的意圖。

我認為森鷗外對我的殺心不強,否則他直接找人暗殺我,逼我叛逃即可,不需要這麼大費周章,讓我發現自己被扣上了「叛亂者」的罪名後,在叛逃。顯然,在這次事件中,他做的位置是「旁觀者」,也許會給秘書一些小小的幫助,但是絕非完全支持他的。

布束高修對我的殺意,無非是當初他偷了實驗室的資料。

從學園都市派出的特等搜查官的隱藏任務之一,就是取回其中的資料,最重要的是「DNA圖譜」——來自於一名叫做「禦阪美琴」的女生,在六年前,樹狀圖設計者模擬演算出這名女孩會在未來成為Level5能力者,為了實現「軍事目的」,但是因為後來發現克隆體壽命不長,且能力無法達到想象中的素體未來會擁有的能力,所以這項計劃中止了。

但,最近這個克隆計劃又重新提了出來,因為他們找到了一個實驗對象——「一方通行」,願意參與「培育學園都市唯一的Level6者」的計劃。我並不需要知道他們怎麼實現這件事,最關鍵的是,我要找出到底是誰拿走這份資料。

為此,我調查了「矢霧製藥」近二十多年和學園都市的交易記錄和資料,鎖定了「布束高修」——這個突然從十五年前就消失的活動在各大實驗室的名字,相應的出現了另一個承擔同樣責任,做同樣事的,我比較熟悉的名字。

事實上,我隻是想要回DNA圖譜而已。

我也沒有想過他會如此極端,非要逼我上絕路,搜集一堆汙點證人的口供。於是我在我打算入地牢之前,我先通知了還在實習的降穀零和諸伏景光兩人「快出逃」,實際上則是開始對「布束高修」進行搞事,多次入室搶劫,調查他經手的資料,對他和森鷗外的關係進行挑撥。

我相信,他在那時候敢把銀色手諭拿出來的原因,一是因為那是森鷗外的指示,想讓所有人在他躺床的時候,不搞事;二也是因為他相信森鷗外站在他的身邊支持他。否則,這樣的好東西可以自己留著私用,口頭上講一下就讓彆人感到忌憚,何必拿出來秀。但是他和森鷗外的關係又不是那麼穩固的。

我說過,森鷗外對我殺心不強。

我不是說說而已,也不是自大地認為我就做了幾件事就可以讓他覺得我是獨一無二的,我們也要明白,他可能從布束那邊聽說了很多我的「壞話」。

所以——

在這裡,我們首先要明白一件事——「如果一個人目前的等級到不了物件等級時提前使用它,是發揮不出百分之百的價值」。

像我,得到好東西的時候,我就從沒有想過要用在我身上,而是先做出幾百份,給首領送過去,充分利用這份好東西的價值。尤其是我發現,我的原件被偷了。

開抽屜的鑰匙就是太宰治送我的耳釘,我把耳釘尾部改造了。可能是那樣導致後期很鬆,在Mimic事件中掉了一隻,我並沒有注意到。

但是,掉了就是掉了。

有可能有人撿到並打開了我的抽屜。

這個人可能是太宰治,也可能不是。

發生的時間點可能是我給他銀色手諭之前,也可能之後。

但既然發現了,最好就是儘快把原件的剩餘價值使用出去會更好。

更何況,我發現,布束高修開始對我很詭異的時候,能做什麼準備就做什麼準備,催化他們的計劃速度也好,打亂他們的節奏也好,我不習慣把計劃節奏都交給彆人來把握。

這就像是複活節時的的祭典,祭品「羊」都是要提前先準備的。

在太宰治死後,我一直都在想,如果我要在港黑好好活下去,我就需要一塊「擋箭牌」或者「守護石」,哪怕這個人已經死了,哪怕我需要做出一個假象。

隻要「太宰治活著」會讓森鷗外感到棘手的話,他就會需要另一個「聰明的人」,哪怕對方是個臥底。因為森鷗外真的不介意那人身份是什麼。

雖然,太宰還真的活著。

但「他活著」真的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