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我覺得，港黑有了我，會更好，發展地更順利。”太宰治打開了浴室的門。
“我不會對你做什麼，你就這樣不相信我嗎？”太宰治低頭去看中原中也的眼睛。
那是一雙蔚藍色的，漂亮的眼睛，像是藍寶石，像是知更鳥的卵的顏色，也像是波光粼粼的藍色大海，讓人心馳神往。
而現在，太宰治正被這一雙漂亮的眼睛注視著，除了他，這雙漂亮的眼睛裡彆無他人。
“我不會強迫你，你每天晚上都要洗澡，難道要因為我而打破自己的習慣？這不值得吧。”太宰治把中原中也輕輕放在浴缸裡，然後開始放水。
“你塊來壓榨我啊。”
太宰治說的，似乎是句句在理。而且最後一句話帶了點挑釁的味道，讓中原中也覺得心裡有點不爽，似乎不壓榨太宰治，就是她不行。
但是，中原中也不相信太宰治的鬼話。
“出去。”中原中也這樣說的。她偏頭去看牆壁上的瓷磚，不去看太宰治。
“不走。你現在還不能控製自己的身體，會摔倒。”太宰治麵色不變，拿了一把梳子給中原中也梳頭。
褚紅色的，如同綢緞的頭發在他手上流淌，他動作極輕。然後把手指插進中原中也的頭發裡。
微微冰涼的手指插進頭發，算是給發熱的頭腦帶來了點清醒。
冰涼的手指靈活地在頭上穿梭，有的地方輕輕一點，有的地方重重壓下，像是在按摩頭皮。
這無疑是舒服的。
中原中也慢慢放鬆了身體，緊繃著的肩膀也鬆了下去。
太宰治很快就幫著中原中也把頭發紮好了。此時浴缸裡的水已經淹沒了中原中也的胸部。
或許是有了水的遮擋，中原中也心裡鬆了一口氣，然後再次對著太宰治下達命令。
“太宰治，出去。”
“你現在還不能自己控製自己的身體……”或許是看到了中原中也臉上羞憤的神色，太宰治話鋒一轉，“那我站遠點。”
語畢，太宰治就退後了幾步，他直接站到了門口。
朦朧的水汽在浴室裡升騰，太宰治的一切都模糊一片，鳶色的頭發和黑色的西裝都融在了黑暗裡。他的顏色向來是很淺而且偏向黑色係的，無論是鳶色的頭發，還是黑色的西裝。
中原中也咬牙切齒地轉頭。
這大概是太宰治最後的讓步。
他確實是什麼都沒有對她做。但是她心裡還是感覺不爽。
“不要在浴室裡。”中原中也發話。
太宰治直接打開門出去了，他根本沒關門，然後隔壁女人黏膩的叫聲也傳進了浴室。隔得那麼遠也能傳進來，隔壁的人可能是在陽台上。
中原中也的臉瞬間就黑了。
“你倒是把門關上啊！”
太宰治聽話地進了浴室，然後把門關上了，同時自己也進了浴室。然後還問中原中也：“我還要出去嗎？”
中原中也：“……艸”
洗澡的時候被人看著並不好。
至少中原中也是這樣覺得的。
而且她現在的腦子完全是亂的，根本不知道該怎麼樣去拿沐浴露。
到底是左邊的爪子去拿還有右下方的爪子去拿？
中原中也試著動了一下，然後她的腿就翹起來了。
中原中也：“……”
從人類變成貓咪，中原中也摔了好幾下，那麼從貓咪變回人類，中原中也可能也會不可避免地摔上好幾次。
太羞恥了，這樣狼狽的樣子，被太宰治儘收眼底。
中原中也正想轉頭去看太宰治，但是太宰治已經到了她的身前。
“沐浴露。”太宰治把沐浴露遞給中原中也。
中原中也沒接。
太宰治：“我給你抹上？”
“滾！”中原中也用藍色的眼睛瞪著太宰治。
“……你是在害羞嗎？”太宰治眉眼彎彎，“你洗澡的樣子，我都不知道看多少遍了，害羞什麼？”
太宰治話一出口，中原中也的臉瞬間就熟透了。
確實是這樣的，太宰治看過很多次中原中也洗澡。
事前事後，或者是平常的時候。
有時候中原中也累了，太宰治還會幫她洗澡。
但是，中原中也每次都會覺得羞恥。就好像是今天一樣，她會臉紅，腦子的反應會變慢。
就算是和太宰治負距離接觸過，中原中也依舊會羞憤無比。
“你沒了，太宰治。”中原中也努力驅動身體，她覺得太宰治需要一個教訓，一個“血”的教訓。
中原中也努力控製身體，她要踹太宰治一腳。
然後中原中也就直接撲到了太宰治的懷裡。
——相當完美的投懷送抱。
濕漉漉的背部被手輕輕拂過，中原中也聽到太宰治在她耳邊說：“中也你主動過來，是想……”
聲音低沉，如同大提琴和巧克力般醇厚而厚重。尾音輕輕上挑，這是顯而易見的勾引。最後幾個字沒有說出來，但是足以讓任何人浮想聯翩，自動變黃。
“誰想做啊，你給我滾開。”因為剛剛的活動，中原中也算是找回了一點平衡感，她直接給了太宰治一個右勾拳。
太宰治一聲悶哼，把放在中原中也背上的手拿開了。
他的手上沾了水，濕漉漉亮晶晶的。晶瑩的指甲上折射了浴室裡的燈光。
浴室裡的燈很久沒用過了，燈光昏暗，一切都是曖昧的，無論是燈光還是氣氛。
這似乎是個可以繼續做點什麼的氣氛。
“好了，太宰治，出去。”中原中也打破這個曖昧的氣氛，坐回浴缸裡，拿了浴花準備洗澡。
“關上門，你給我完完整整地出去。”
中原中也說這句話的時候，沒什麼信心，畢竟太宰治可不是會乖乖聽話的人。
但是，出乎中原中也的意料，太宰治乖乖地離開了。
就好像太宰治剛剛說的話是真的一樣。
他什麼都不會做，他不過是覺得中原中也現在的狀態很不好，會摔倒他才進來的。
關上浴室的門，太宰治路過客廳的時候聽到了隔壁的聲音。
女人的聲音黏膩，而且毫不掩飾。
太宰治的眉頭皺了一下，然後進了臥室。
***
中原中也洗得有點慢，主要是身體不受控製，明明是想抬手卻變成了翹腿。
這給洗澡造成了極大的困難，不過中原中也還是順利地洗完了澡。
在浴室找了浴巾圍上，中原中也就朝外麵走去。
她本來是打算穿衣服的，但是奈何浴室裡沒衣服，而且這間屋子她不常來住，估計衣服一件都沒有。
……這就傷腦筋了啊。
中原中也皺著眉打開浴室的門，然後就被客廳裡奇怪的聲音，還有正在朝著浴室走的太宰治，給嚇得關上了門。
為什麼客廳裡都聽得到那種聲音？
等等為什麼隔壁的人那麼持久？縱欲傷身啊！
“中也。快出來。”太宰治輕輕敲門，“這麼晚了，該睡了。”
中原中也用背抵著門，幾乎是用吼的：“你先走！”
“哎……”中原中也聽到沉重的歎息聲傳來，透過浴室的門，似乎是浸潤到了渾身。
“快睡覺吧。”太宰治說完之後，就離開了浴室門。
她是不是太草木皆兵了？太宰治自從來到港黑，真的沒對她做什麼，除了有些時候不安分。
中原中也抱著這樣的思想，打開了浴室的門。
客廳的床簾拉地嚴嚴實實，但是隔壁還是有聲音不斷傳來，女人歡愉而黏膩的聲音，還有護欄的撞擊的聲音。
好家夥，這是在陽台的護欄上。
中原中也皺著眉穿過浴室。
她打開臥室的門看了一下，臥室裡沒人。
可能太宰治已經走了吧。他還算是懂事。
中原中也這樣想著，反鎖臥室的門。準備睡覺。
她沒帶衣服，今天晚上隻能裸睡，但是她在床上發現了一個黑色的吊帶睡裙。
她模模糊糊地記得，她很久之前是放了一條黑色的睡裙在這件屋子裡的。
睡裙上散發著的是洗衣液的味道，中原中也快速地把浴巾脫下來丟到一邊的椅子上，穿上睡衣就躺進了被子裡。
她已經恢複人類的身體，明天就要好好上班了，還是早點睡吧。
“這麼早就要睡了嗎？”中原中也在床上舒展身體，手碰到了某個物體，然後耳邊也響起了一道男人的聲音。
這個聲音，無疑是太宰治的。
中原中也渾身的雞皮疙瘩都起來了，然後就被太宰治給困住了手腳。
黑色的絲綢吊帶群被掀開，大/腿內側一陣冰涼。
太宰治俯身在她耳邊：“中也……要來一場睡前運動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