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那種溫柔的，如同湖泊上的雲霧一樣清淺的笑容。
太宰治伸手，拿起陽台上的杯子，仰頭就把杯中的紅酒喝完了。
杯中的紅酒不多，但是讓太宰治白皙的臉頰染上了一層薄薄的紅色，如同夕陽下的雲霞。
大衣脫掉，禮服這才原原本本地露了出來。
極致的身材被襯托地很完美。
中原中也不習慣這樣緊身的短裙，下意識地伸手擋了一下。
然後太宰治把中原中也的手給拿開了。
“鞋脫掉。”太宰治撚起中原中也胸前的一縷頭發把玩。把長發纏在手指上。
穿著高跟鞋跳舞，對女性的腳實在是很不友好。現在這個陽台上隻有他們兩個人，脫掉高跟鞋沒什麼影響，
中原中也正想拒絕，太宰治已經俯下身體幫她把鞋子脫掉了。
潔白而小巧的雙腳踩在地板上，指頭因為害羞而微微蜷縮。
“真可愛。”太宰治借著醉意，親吻中原中也的鎖骨。
中原中也的耳朵立馬就紅了，把埋在他胸口的太宰治推開。
“……跳舞。”
中原中也伸出一隻手，纖細的手被月光撒上一層白色的光暈。
太宰治半蹲，執起中原中也的手，在手背上落下輕柔的一個吻。
兩人開始跳舞。配合著輕柔的音樂。
中原中也的舞步是太宰治教的，自從太宰治死之後她就再也沒跳過舞，時隔五年的舞蹈多少有些生疏。
中原中也時常踩到太宰治的腳。
然後太宰治就會笑一下，把中原中也的腰摟地更緊。
澤田綱吉站在窗戶門口看到了一切。
他看到了中原中也臉上的笑容，那是隻有在心愛的人身邊才會顯露的笑容，和平日裡漂亮但是疏離的笑容完全不一樣。
澤田綱吉在窗戶邊站了幾分鐘，然後離開了。他轉身向著金碧輝煌的舞廳走去。
兩人一直跳舞，直到舞會結束。
中原中也的舞步，也在太宰治的教導下恢複了五年前的水平，
兩人第二天就回了橫濱。
***
因為想再要一個孩子，兩人特意詢問了中原雪奈，關於要一個弟弟或者妹妹的想法。
然後，中原雪奈高興地答應了，還讓中原中也快點把弟弟或妹妹拿出來玩。
中原中也：“……”
好吧，這是小孩子。什麼也不懂，有空給雪奈普及一下生理知識。
既然說了要生另一個孩子，兩人也就準備親密接觸。
至於房間的隔音問題，在之前中原中也就已經把臥室的隔音問題給搞定了。
嗯，不管兩人在裡麵怎麼玩，外麵都不會聽到一點聲音。
現在是很好的時機。
中原雪奈去興趣班了，下午才回來，而現在正是早上。
看起來是可以從早上一直做到下午的好機會。
太宰治把之前在意大利買的床上用品，一個一個地拿了出來，整整齊齊地擺在了床上。
中原中也聽到太宰治用無比溫柔的語氣說：“我想把這些東西，全都試一遍。”
中原中也：“……滾。”
最後，完事後。
中原中也躺在床上懷疑人生，連一根指頭都不想動。
事實證明，太宰治的身體一點也不虛。或許是因為聖杯對太宰治身體的塑造作用，讓體力一直很好的中原中也都有點受不了。
中原中也躺在床上，隻想給太宰治來兩下。
可能是五年都沒有負距離接觸，這次太宰治開葷，特彆過分。
明明都說不要了，還不聽，也不停。還笑她，還要做出更過分的舉動。
她被消除異能，又處於一個奇怪的感覺中，根本無法推開太宰治。隻能被迫承受，然後落入熟悉又陌生的歡愉。
畢竟她也有五年多沒有體會過這種感覺了。
“哢噠。”臥室的門被打開，太宰治端著一碗粥進來了。
看到太宰治，中原中也立馬就拉著被子把臉給遮住了。
不管怎麼樣，她現在不想看到太宰治。
“中也是害羞了嗎？”太宰治帶著笑意的聲音從被子外傳過來。
中原中也默默地把被子朝上麵拉了兩下。
太宰治現在的語氣聽起來異常愉悅。
“中也明明都是一個做媽媽的人了，反應還和少女時期一樣可愛。”太宰治坐在床邊，把粥放在了床邊的櫃子上，“這樣的話，讓我更想欺負你了呢。”
床上的被子蠕動了兩下，然後停止了。
中原中也其實是想踹太宰治一腳的，但是現在的身體條件不允許她這樣做。
“好啦，粥給你放邊上了。”太宰治隔著被子抱了一下中原中也，然後就走開，到了櫃子邊上翻東西。
感覺到太宰治離開了，中原中也掀開了被子。
就看到太宰治正蹲在櫃子邊上。
“你在乾什麼？”中原中也想伸手去拿粥，但是渾身都沒有力氣，索性就放棄了。
“找東西哦。”太宰治一邊在櫃子裡翻來翻去，一邊嘀咕，“我記得按照中也的性格，這個東西一般都會放在這裡的……”
太宰治翻了不到半分鐘，很快就翻到了那個“東西”。
“東西”被透明的文件袋裝著，是五年前太宰治在天台給中原中也的婚姻屆。
這張婚姻屆隻剩下了中原中也的信息，屬於太宰治的信息，全都被撕掉了。
“你拿這個乾什麼？”看到這張婚姻屆，中原中也心裡像是被揉了一下。有些酸澀。
太宰治把文件袋打開，拿出打火機把這張婚姻屆燒掉了。
太宰治來到床邊，把中原中也扶起來。
然後從包裡拿出了一張婚姻屆。
這張婚姻屆不新，看起來有些老舊，有些泛黃。
婚姻屆一半是藍色，一般是鳶色，樣式簡單沒有花紋。
最重要的是，婚姻屆上貼了照片。
照片裡麵的中原中也是十六歲，頭發還隻是到了肩膀，她的臉有些紅，她的頭上沒戴帽子，正紅著眼睛，一臉不知所措，而旁邊的太宰治滿臉燦爛的笑容，他一隻手拿著被揉地皺巴巴的帽子，另一隻手在拍照。
那是十六歲的中原中也和十六歲的太宰治。中原中也的頭發還是隻到了肩膀，太宰治的臉上還纏著繃帶。
這張照片，中原中也記得。
這是她十六歲的時候，港/黑聚會。那次太宰治把她灌醉，然後搶了她的帽子。她因為醉了，又被搶了帽子，差點哭了出來。
照片有些泛黃，看來有些年頭了。但是沒有一絲破損，看起來被保存地很好。
中原中也看著婚姻屆上的照片，有些發愣。
如果她沒有推錯的話，這張婚姻屆，太宰治大概保存了十一年。
“這個填一下。”太宰治把婚姻屆遞給中原中也，同時把一個戒指戴在了中原中也手上。
“……這張婚姻屆，是什麼時候的？”中原中也愣愣地看著這張婚姻屆。
中原中也已經知道了答案，但還是下意識地詢問太宰治。
“這個嘛。”太宰治把另一個戒指塞到中原中也手裡，“戒指幫我戴上。”
中原中也把戒指給太宰治戴上了。
“婚姻屆是你剛剛加入港/黑的時候買的。”太宰治牽起中原中也的手，在手背上落下輕柔的一吻，纖長的睫毛在手背上輕輕劃過，“照片是在你十六歲的時候拍的。”
“此後，你的一輩子就是我的了。”中原中也聽到，太宰治這樣對她說。
這張婚姻屆，太宰治藏了十二年，今天終於拿出來了。
中原中也和太宰治。十五歲相識，十六歲戀愛，二十二歲分離，在二十七歲重逢。
在二十七歲的時候，用十五歲時候的婚姻屆，給了對方一輩子的時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