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子裡很安靜，隻有電視的聲音。
以前，兩人也會一起看電視，中原中也乖乖地坐著，太宰治就躺在沙發上，像沒骨頭一樣，有時候躺中原中也懷裡，腿上。
兩人主要就是看看新聞，有時候看看料理節目。
料理節目是太宰治看的，他要學習做飯。
中原中也看了一會兒，發現電視裡演的不過是一群人在哪兒喝酒唱歌。
“你是不是買到假的了？看起來像是那種片子，沒想到是卡拉OK？”
中原中也上網的時候，有時候會看到一些段子。
其中有個段子就是——某個人去買片子，然後被騙了，買了一大箱卡拉OK的碟片回去。
太宰治：“有劇情。現在是劇情部分。”
中原中也：“這還有劇情！這麼高檔！？”
太宰治：“我們可以不要劇情。”
中原中也：“……”
中原中也繼續看片。
這次轉過頭去看的時候，激動人心的時候終於來了！
中原中也不禁正襟危坐，脊背挺直，就像是在上課的小學生。
中原中也家裡的電視很大很清晰，可以很清楚地看到很多東西，而且音響還很好。總之和身臨其境沒什麼兩樣。
中原中也看的滿臉通紅。抱著一個抱枕。
抱枕都被捏地變形了。
太宰治倒是很隨意，麵色如常，身體放鬆。好看看的不是片，是以往的料理節目。
時間很長，大概是兩個小時，中原中也滿臉通紅地看完了。
看完之後還有點飄忽。
看完了，問題自然也就隨之而來。
中原中也糾結又誠實地問出了自己的問題。問題證明，中原中也之前真的沒悄悄看過教育片。完全就是一張白紙，不對，就連白紙也沒這麼純。
太宰治聽完後:“哈哈哈哈哈”
無他，隻是中原中也的反應太好笑了。而且問的問題足夠讓他發笑。
這都是些什麼問題？
太宰治彎著腰抱著肚子。眼角都笑出了淚花，笑的上氣不接下氣。
中原中也爆炸：“啊啊啊！青花魚你笑什麼啊！”
太宰治的笑，讓她想挖個洞鑽下去，她直接把枕頭丟太宰治身上，然後去喝水了。
太宰治就在客廳笑地上氣不接下氣。最後還咳嗽了。咳地撕心裂肺的。
氣的中原中也手裡的水杯都給捏變形了，最後過去錘了太宰治一頓。
她從來沒看過好嗎！有必要這樣嘲笑她嗎！
這就是對新手的態度嗎！話說她昨天都沒有記憶，今天才算是第一次吧。
“你再笑？”中原中也坐在太宰治肚子上喝了一杯熱水，“你剛剛什麼反應都沒有，你他媽是不是不行！”
太宰治剛剛就坐那兒，麵無表情地看完了。正常男人會像是太宰治那樣的嗎？正常男人看了不都是會有點反應嗎？
而且太宰治腰細皮膚白的，看起來弱地不行，還喜歡吃蟹肉這種屬陰的東西。
一眼看過去就不行。
中原中也又道：“你昨天晚上不是很累嗎？”
太宰治:“……”
為什麼突然有種後悔的感覺。
“我……我是不行。”太宰治的聲音低了下來，“我身體不好，你嫌棄我嗎？”
中原中也：“……！”
中原中也最受不了的就是太宰治突然示弱。
往日裡又賤又招人打的人突然示弱，這誰受得了？
搞得中原中也都擔心她是不是真的傷了太宰治的自尊心了。
中原中也握著杯子的手一緊，然後迅速起身了。
“你起來。沒有嫌棄。”
太宰治躺在地板上，鳶色的發絲散落。他穿著褐色的家居服，寬大的袖子襯地胳膊更加纖細。
太宰治可憐兮兮:“我起不來。”
中原中也無奈地把太宰治拉起來。
然後太宰治就順勢掛在中原中也身上了。
太宰治：“你剛剛傷到我了，我得抱會兒QAQ”
太宰治說話的時候，熱氣就一直朝中原中也脖子上噴。頭發還一直在脖子上蹭。
又癢又熱。
勾地心裡癢癢的。
中原中也想把太宰治直接扔開，但是又想到她剛剛說的話還是挺傷害太宰治的自尊的，就忍了。
兩人就又坐在沙發上看片子。
一直看到了晚上吃飯。
吃完飯收拾桌子的時候。
中原中也站起來準備收拾桌子。卻被太宰治攔住了。
太宰治把碗撿好。
“你去洗澡吧，我來。”
中原中也手腳僵硬地去了，同手同腳。
……話說她洗好了就在床上等嗎！
這也太那啥了吧……在誰的床上？
中原中也帶著這樣的疑惑，回了自己房間洗澡。
洗完澡之後，中原中也躺在太宰治的床上。
她鬼使神差地就來了太宰治的床上。
太宰治的房間很暗，基本上都是黑色。床鋪涼涼的，但是很軟。
中原中也滾了幾圈，把被子卷在身上縮到了牆角。
說實話，她有點害怕。
……真的塞的進去嗎！話說那個地方到底在哪裡？為什麼她十多年了都沒有發現？
她真的有這個東西嗎！
中原中也打算把被子掀開，準備自己先看看。
“哢噠。”中原中也剛剛掀開被子，開門的聲音就傳來了。
中原中也趕緊裹被子縮牆角。
太宰治走進來，順便把門給反鎖了。
“中也剛剛在乾什麼呢？”他一進門就看到中原中也在掀自己裙子。
中原中也埋在被子裡，隻留下褚紅色的頭發，鋪散在黑色的床單上。
暖黃色的光輕柔地打在褚紅色的頭發上，如同融化的巧克力。
中原中也的聲音悶悶的
“什麼也沒有。”
太宰治走過去，半跪在床上，撲在中原中也身上。
“乖乖等我。”
低沉的男聲輕柔地落在耳朵裡，中原中也紅著臉點頭。
浴室裡的水聲很快就響了起來。
那水聲就像是落在她的心上。
輕輕落進去帶起一片劇烈的漣漪。
中原中也擁著被子從床上坐起來，這才發現太宰治居然沒關浴室的門。
浴室的門打開一條小縫，有白色的燈光和水汽滲了出來。
偶爾還能看到太宰治濕漉漉的手臂。
中原中也：“嘖。”
太宰治是不是在勾引她！
中原中也冷哼一聲，就坐在床上不走。
任憑太宰治濕漉漉的手臂在哪兒晃來晃去，就是不下床。
太宰治洗澡洗地很快，幾分鐘之後水聲就停了。
然後太宰治直接裸著就出來了，身上的水也沒擦乾淨。
中原中也：“……地板弄濕了。”
太宰治把浴巾遞給中原中也。
“幫我擦擦。”
中原中也把浴巾接了過去，然後又把浴巾扔到太宰治頭上。
“自己擦乾淨。”
太宰治就拿著浴巾，慢悠悠地擦身上的水。擦大腿的時候還把腿伸到床上去，就放在中原中也眼前晃。
不過中原中也一副清心寡欲的樣子，十分不為所動。
中原中也這樣清心寡欲的樣子，倒是把太宰治給逗樂了。
明明臉都紅透了，還死撐著。
太宰治擦完之後，就把浴巾扔地上，然後上床。
白花花的身體就在眼前。中原中也努力不去看。但是下意識地就去看了。
太宰治揪起被子的一角：“我要進來。”
指的是進去被子裡。
中原中也不為所動，還把被子裹緊了。眼睛也不敢看太宰治。
畢竟，畢竟……昨天晚上她喝多了什麼感覺都沒有啊！
她還是個新手！
太宰治：“之前說過什麼？你要反悔？你要騙我嗎？”
因為愧疚，中原中也放鬆了一下被子，然後太宰治就趁虛而入了。
溫熱的皮膚緊緊地貼在一起，然後燒遍了全身。
太宰治把中原中也散落在背後的頭發用皮筋紮起來，以防待會辦事的時候礙手礙腳的。
“嗯……我覺得我們可以再等一下。”中原中也心裡突然就後悔了，她悄悄地離太宰治遠了點，但是腰上的手又把她拉了回去。
中原中也渾身顫抖了一下，然後抬頭看著太宰治。蔚藍色的眼睛裡有點點波光。
“我覺得我們是不是太快了。剛剛十八歲的第二天，就第二次。”
中原中也補充一句：“這樣對身體不好，真的。”
然後下一秒，中原中也就被禁聲了。
***
事畢，已經不知道是什麼時候了。
屋子裡的窗簾拉著，一絲光也透不進來，隻有床頭那盞暖黃色的燈光散發著溫柔的光。
中原中也躺在床上，隻覺得眼睛很痛，喉嚨也很痛。
很痛，痛的她眼淚都留下來了。陌生的歡愉讓她發出奇怪的聲音。然後喉嚨就啞了。
雖然已經竭力阻止這樣的聲音出現，但是她也不能阻止。反而，這種聲音，隨著歡愉的增加而越來越大，越來越多。
中原中也的一隻手搭在被子上，原本白皙的手臂，現在布滿了青青紫紫的痕跡，看著就像是被狠狠地虐/待了一番。
確實，中原中也確實是被狠狠地，一點也不溫柔地對待了一番。
“還是痛嗎？”略帶著沙啞的男聲在耳邊響起，同時臉上也一陣濡濕。那陣濕熱的感覺，從臉頰移到了嘴唇上，在唇邊撕摩。
“嗯……”中原中也點頭，同時眼淚也下來了。
她也不知道為什麼想哭，她是不想哭的，但是內心的情緒讓眼淚自己下來了。
“拉著我的手。”太宰治輕輕歎了一口氣，把中原中也的雙手握住。
十指相扣的感覺讓中原中也感到了一絲安心。
“你太緊張了。”太宰治低頭親吻中原中也的指尖。
中原中也眼睛眨了一下，一滴晶瑩的淚水就下來了，她反駁。
“明明是你太大了！”
中原中也鬆開一隻手，把手放在小腹上。
小腹上還有很清晰的，被頂到的感覺。
她之前在看片的時候，都沒看到過那麼大的。這讓她覺得她都要被捅穿。太宰治這個人看起來虛，沒想到折磨起人來，讓人差點崩潰。
她看到的時候就想跑了，但是又被抓了回來。她其實可以反抗成功的，但是那時候腦子裡一團漿糊，反抗也亂七八糟的，最後還是讓太宰治得逞了。
然後她就被狠狠地折磨了。翻來覆去，一次不夠還要好幾次，她都說不要了，太宰治就是不聽，哄她騙她。讓她心軟。
“是嗎？”太宰治也伸出一隻手，把手覆蓋在中原中也的手上，然後帶著中原中也的手，去摸她自己的小腹。
小腹平坦而光滑，有著皮膚的柔軟、溫熱還有讓人流連忘返的細膩。
中原中也把太宰治的手給甩開。
“彆想再來一次了！”
中原中也蔚藍色的眼睛波光粼粼，如同陽光下浸在水裡的藍色玻璃珠。
太宰治笑了一下，然後繼續低頭親吻中原中也的手指。
慢慢地細細地，從手指到掌心，然後到了手腕。
“那就再來兩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