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幕結束了,各曆史朝代的人卻還有許多事情做。
隻是與以往不同,今天的諸多君王與臣子皆有種相顧無言的感覺。究其原因,都是被天幕那一通“挑撥離間”的話給鬨的。
有不少脾氣不算太好、或者已經對貪官汙吏深惡痛絕的皇帝在天幕還沒結束前就已經開始殺人了。偏這種情況下彆的官員意圖勸阻,然後就被暴怒中的皇帝直接一塊誅殺掉,連個行刑的緩衝期都沒有,叫人根本來不及之後再運作。
就這,震懾的不少還有其它想法的官員紛紛理智的閉上了嘴,也有頭鐵的妄圖以一些聖賢之言或者往日功績來勸阻,可基本上已經喪失了理智的皇帝壓根不管,被念叨的不耐煩之後甚至連當堂執劍殺人的都有。
鮮血濺到偌大的朝堂上,刺激的諸多臣子呼吸驟停,膽子小點的差點沒直接昏死過去。
陛下以前再脾氣不怎麼樣,那也沒有當場殺人啊!
可現在……
他們張嘴又閉嘴,基本沒說出一個字來。
看見沒有,眼前這剛倒下去的屍體都還沒涼透呢,他們可不想下一刻變得跟這位一個下場!
有點眼色的都不敢再言。
縱有昔日為官不錯、但也覺得陛下這般行事實在不妥、太有失君王名聲的臣子意圖勸阻一句,可最後也還是忍耐著沒說,隻當自己沒看見。
暴怒上頭的人不能惹,否則誰知道自己今天究竟是豎著出去還是橫著出去!
事實證明,有時候一個冷酷狠辣的君王遠比講道理的君王更難纏。他們才不在意自己的名聲究竟好不好,一堆聖賢道德之言也不聽,要讓他們忍的不高興了,才不跟你多廢話,提起劍就砍。
人都死了,還怕他爬起來再阻止朕嗎?!
不得不說,這樣的君王是最危險的,也是最不容易受臣子威脅的,脾氣一上來,他想做的事也更容易做成,因為反對的人都被他殺了。至於如此行為之後所造成的後果……
那誰知道呢。
為了滿足私欲隨性殺人者為暴,而為了諸人利益殺罪有應得者為明。
上述君王中有單純因為自己被官員欺瞞而
惱怒殺人的;也有因為國庫被官員貪走而心疼殺人的;更有因為想起曾經在災難中死去、在徭役中喪命、以至於如今明白真相便更加憤怒殺人的……
索性不管為何,貪官汙吏都確實並不無辜,也算是肅清了一部分朝堂。
……
嬴政的朝堂上倒還好。
因為軍功製的存在,致使秦的朝堂上一向是武官比文官多。而武官晉升從來不靠嘴巴說,一直都是以實打實的戰績拚殺出來的,他們的為官之路也走的比較穩,至於打仗殺人時斂來金銀財寶那屬於合法收益,並不屬於盤剝黔首,所以他們也不怕查;文官倒是不好說,可他們要是敢在嬴政的眼皮子底下太胡作非為,那嬴政絕對忍不到今天,隻怕他們的墳頭草都幾丈高了!
說來,這也跟嬴政對朝堂的掌控能力有關,作為一個隻把大秦江山放在心間、每日批閱兩百斤竹簡的狠人,工作狂對於他工作的上心程度常人絕對難以想象。
何況,嬴政同其他養尊處優、打小在皇宮長大、以至不知民間物價幾何的皇帝們不同。嬴政自小被嬴異人拋棄,趙姬對他又不好,生活條件可以算得上是差,他生於異國他鄉,長於市井之巷,本身又早慧,因而很多東西朝臣們也都糊弄不到他。
底下的臣子若真敢把太離譜的賬本報上來,那嬴政絕對會讓他們嘗嘗秦律的滋味!
回憶細想一番自己大概沒有被糊弄住的嬴政心情可算是好了不少,然後問道:“那紙可造出來了?”
一直留意著嬴政情緒的李斯覺得嬴政這會兒的心情應該沒有特彆差,心中不由得也是鬆了口氣,立刻回稟道:“回陛下,紙漿已經出來了,待他們再學著抄一抄紙、烘乾之後應該就能看到第一張了。”
對此進度嬴政還算滿意,令道:“一旦做出紙,即刻呈上來。”
李斯應,“是。”
接著嬴政又問了一些關於印刷術的雕版情況,臣子回複說工匠已經雕了不少,秦律更是已經雕出來了,現在正在雕各家經典,待紙出來,應該就能試著印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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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昔日六國的讀書人多不願意為大秦效力,朝堂上文臣又太少,許多地方的官員甚至都沒配備齊全,完全處於青黃不接的狀態,以至不得不用六國以前的一部分官員去填補。這些人要是做的好也就罷了,可實際卻是大多陽奉陰違,委實叫人看不過眼,偏手裡還沒人去替換……
這種情況下,嬴政如何能不心動天幕提到的“讀書明理學會技能的人多了,還怕找不到優秀的人來乾活”這件事?
至於你說他們出身低?
秦朝用人又從來不看出身!
沒看到這朝堂上的官員不少並非原秦國之人嗎?著名代表就是李斯,人家現在可坐到了丞相位置呢!
所以,隻要你有才,那彆的都不是問題!
唯一難的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