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可能會發生什麼999沒敢去看江柏演出,躲起來後連聲音都屏蔽掉了。
最後是被一頓暴動數值驚出來。
那數值動蕩得實在嚇人，地動山搖般往外衝，主係統勉力下壓。兩撥能量撞擊之下,後台電子大廈像是經受了什麼世界末日般摧殘。
狀景之下微不足道999嚇瘋了，當時就想去江柏身邊。然而就在這時，被摧毀大廈深處卻爆發出一股強大吸力,意圖將999回收。
可999能感覺到江柏還在這裡，所以它不敢走。如果連它都走了,江柏可能真會順著這股崩塌能量湮滅在數據海，再也無法和外界接軌。
當初江柏進來,完成任務就能回去承諾是999作為小助手和引導員親自說。
即便江柏後來已經不願意信任主係統，999也很努力地在洶湧吸力中卡在了這個世界裡,布丁身體都被拉扯到變形。
而等風暴驟停時,後台所有東西都沒了。
和主係統連接沒了,時刻提醒劇情屏幕沒了，收警告信郵箱沒了，連那些厭惡值統計表都沒了,整個化為一片虛無。
“好多好多暴漲數值把後台衝崩了！”999說著,將自己滿滿馬賽克小屏幕調出擺給江柏：“你看，完全失聯了。”
雖然係統這幾年偶爾也會出一些小故障,但這麼嚴重宕機999聞所未聞,大廈傾倒畫麵它現在還記憶猶新。
江柏：“……”
“……確實是這樣,反正我看完時候腦海裡好像已經出來一部電影了,它不僅僅是一段旋律這麼簡單。那個**小江身體倒在琴上時候,我心都抽了一下……小江？”湯芳莉聲音從耳邊傳來。
極儘表演確實需要時間抽離,但抽離時間過長也不妙,湯芳莉目光裡有些許擔心。
卓鑫扭頭給一旁被衝擊到呆滯場務打手勢,很快就有人矮著身體把話筒送了上去。
江柏發麻指尖觸及冰涼話筒，意識才終於被徹底拉回了眼下世界。他垂眸看了話筒一眼，琥珀色眼睛抬起，低啞聲音自話筒內傳出：“在。”
他看上去好像沒聽見他們剛剛說話。
但那樣表演在前，又有誰計較呢？
湯芳莉很溫柔地簡單複述，後道：“所以前麵旋律是你自己編寫，那能不能請問一下，你是懷抱著怎樣心情寫下這段旋律，或者說你寫完這段旋律選擇放在今天進行表演是想表達什麼呢？”
無數雙眼睛或近或遠地落在江柏身上。
他頭很疼，心臟也很疼，身體更是力竭，都是被處罰過後餘韻。其實不太能夠立刻把眼下情況消化掉，但他還是順著湯芳莉遞話想了。
他把凝儘心血音樂演奏出來給所有人聽，拋開其他，本質是想表達什麼呢？
胸腔鬆出一口氣，修長身影深深鞠了個躬：“我叫江柏，很高興認識大家。”
*
“這不是之前送了你好多小樂器鄰居哥哥……寶寶？”景湖公館內，早在心跳開始時就被深深震懾住林星童聽見這句話，眼淚像掉了線珠子，突然轉頭就往驚訝回神媽媽懷裡撲。
華禦天府老管家也在默默擦眼淚，半看熱鬨舒向文掉了一腿煙灰，導播器前陳金已經石化，就連之前惡毒炮灰粉絲屬性爆發原粉都懵了。
更彆提坐在台下其他選手們，被衝擊到根本說不出話來。
劉啟明終於看見了從未見過小江先生，震撼後鼻尖發酸，主座上俞陸眼眸黑沉到幾乎要將屏幕裡人整個封鎖進去，目光一動未動。
《躍動108》實時計票，結束表演後狂奔到宛若不是一個次元票型宣布了江柏在這個輪次以壓倒性姿態拿到晉級名額。
炸彈之下，所有人反應都是遲鈍。
直到這一期表演部分結束，所有選手們都重新站上舞台，江柏開演時在耳麥裡瘋狂怒吼陳金才反應過來：“……他有這個能力為什麼不早說？”
“可能這就是天才古怪吧……”
旁邊當時跟著一起罵過街副導摸摸鼻梁：“他曲好像都是廣浩臨時換，厲害歸厲害，也確實是太任性了些。”
陳金停頓兩秒，豆豆眼一擠，突然嘿嘿嘿地笑了起來。
可以預見熱度，必定會爆熱搜，在路上嘩嘩作響鈔票讓他發出了世俗聲音：“沒事，回頭我再好好和他聊聊，也沒有□□，不就是喜歡一個人要一個小房間嘛？小事情小事情。”
而當錄製結束，江柏跟著其他選手一起下台，進房間坐下時，爆料貼中被凶哭造型師宋小薇在外麵就著沒關門看了半天，還是鼓起勇氣拿了瓶水送過去。
江柏是真很好看，近距離時尤其。眉眼不笑自帶鋒利感，被汗沾濕衣服和長發貼在身上，又有種勾人深入迷人，坐在沙發上時，周遭一切好像都變得昂貴起來。
“喝，喝點水吧。”宋小薇小聲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