刃刃都愛三日月(廿六)(1 / 2)

縱使內心天翻地覆,出現了徹夜不眠的架勢,可幼小的身體早已支撐不住——當屋外的明月高升時,金發碧眼的小團子終是支撐不住睡了過去。

第二天清早,迷迷糊糊醒來的山姥切國廣迎來了美顏暴擊。

“早安。”

深藍發色的太刀付喪神精致而昳麗的麵容近在咫尺,從那雙美麗的眼眸裡,他看到了自己的身影——頭發淩亂,睡眼惺忪,毫無形象可言。

山姥切國廣的臉再度爆紅,試圖將頭頂的被單拉下來遮住臉,卻發覺那條發灰的白布已經沒有了蹤跡。

接著,三日月把他抱了起來,想要親自幫忙穿衣服。

“……我自己來就可以。”

山姥切國廣不敢看三日月,幾乎要把地麵盯出一個窟窿,隻是頭頂的櫻吹雪出賣了他。

他隨即掙脫了三日月的懷抱,順利地穿好了衣服,猶猶豫豫地問:“那個……我的東西……”

三日月心知山姥切指的是那團臟兮兮皺巴巴的被單,如果不蒙上的話,他會非常缺乏安全感。

“已經被拿去洗了哦。”

“……我知道了。”

三日月失笑,眼前的小團子雖然麵無表情,可那雙眼睛裡透露出的委屈已然出賣了他。

“不要擔心,我給你準備了。”

說著,他走向壁櫥,從裡麵拿出上次從加州清光那裡沒收的嬰兒用品箱。

在山姥切國廣期待的目光下,三日月從裡麵抽出了一快淡粉色的紡紗,大小與山姥切國廣之前披著的被單差不多。

最重要的是,上麵鑲著一圈漂亮的蕾絲。

山姥切國廣:!!!

三日月微笑:“來吧。”

最終,山姥切國廣披上了“新被單”,在三日月的懷抱中走向前廳。

看到粉嫩嫩的山姥切,審神者的一顆心都要化了,丟下飯碗跑過來,“來讓我抱抱~”

三日月對審神者還算放心,於是把團子交了過去。

眾刃暗自咬著手絹心碎:三日月居然給山姥切國廣拿了新衣服!

審神者回到座位上,抱著山姥切團子捏來捏去,欺負到頭發亂糟糟眼睛水汪汪才算過癮,也算解了每日補課的“心頭之恨”。

吃過早餐,所有刃散去,長穀部趁機走上前問:“三日月殿,今天要給山姥切國廣安排特化嗎?”

他的語氣平和,心中卻有些火急火燎。

“沒有這個打算呢。”三日月抱著山姥切慢悠悠地走到簷下,將他攬在腿上,隨手翻開一本故事書。

長穀部也跟了過來,那副悠然愜意的神情刺痛了他的雙眼——以及所有暗中偷窺的刃。

三日月殿他……竟是如此享受與山姥切在一起的時光嗎!?

那份細致與溫柔就連他們都沒有感受過!

到底是因為什麼啊……眾刃急得撓門摳牆,靈光一閃,難道是因為三日月喜歡金發碧眼的!?

一時間,萬屋的金黃色染發劑和碧色美瞳賣的飛快。

……

這樣的日子一直持續了好多天,在此期間,沒人聽三日月提起過給山姥切特化,就連幾刻鐘的遠征也不願放人。

眾刃心中的警戒值迅速飆紅、突破頂點!

不行啊!不能夠啊!他們心急火燎地按捺了兩年,互相警惕著有沒有狼把肉叼走,到頭來卻被一個新刃截胡?這怎麼可以!

商量一番後,他們決定派出代表向與三日月進行溝通。

作為首先來到本丸的前幾刃之一,嬌小可愛的螢丸被委以重任。

螢丸摩拳擦掌,躍躍欲試,他羨慕嫉妒山姥切很久了,他要爭寵!那幾個大的靠不住,他這麼可愛,一定可以!

不服就是乾!

於是,在一個溫暖的午後,螢丸打了個滾,蹭到了三日月身邊。

“呐,三日月~”

三日月轉頭,“哦呀,是螢丸啊。”

正被投喂的山姥切國廣也向聲音發源處看去,萌萌噠的碧青色眼睛裡浮現出幾絲疑惑。

螢丸看到了他鼓鼓囊囊的臉,以及地板上盛滿點心的托盤,悲憤的火焰從內心升起:他也好想吃三日月親手做的小餅乾啊!

仗著自己可愛就坐在三日月膝上嗎?還吃那麼多!

山姥切國廣接收到螢丸殺氣騰騰的眼神,茫然地抱著餅乾繼續咀嚼。

“那個,那個,三日月,啊~”螢丸張開嘴巴,指了指自己,瑩綠色的眼睛可憐兮兮地望著三日月,“我也想吃!”

三日月無動於衷,笑眯眯道:“不行哦,主殿說你最近吃了太多零食,不能再吃了。”

螢丸指著山姥切國廣控訴,“那他為什麼可以一直吃!”

突然被cue的山姥切國廣停下了動作,哢嚓的聲音頓時止住,捧著餅乾搖擺不定,“我不吃了……”

三日月摸了摸小團子的腦袋,溫柔道:“想吃多少都可以哦。”

山姥切國廣再次忍不住臉紅,頭頂冒氣。

螢丸,失敗!

第二個來的是亂藤四郎。

亂藤四郎,本丸公認的可愛之刃,唯一的女裝大佬,之前一直在忙極化,後麵又跟著隊伍出活動,這段時間沒在本丸,目前隻覺得天昏地暗。

不!怎麼會這樣?三日月殿居然有了新歡!?

……不,不對,三日月殿之前一直沒有心頭好,這個山姥切國廣到底是什麼來頭?

亂藤四郎淚目,三日月殿,您看看我啊!我也是金頭發,我也是藍眼睛!這不一樣嗎?來寵我!!!

“三日月殿,這條被單都臟了,我去給他洗洗吧?”

看著山姥切身上顯灰的白布單,亂藤四郎給旁邊的兄弟們打眼色,隻等過會兒連被帶刃一起抱走,根冰糖都準備好了!彆說特化,能直接給他喂到滿級!

卻沒想三日月沉思片刻,直接把山姥切國廣一起帶走了!

再次看見山姥切的時候,對方身上的被單換成了粉粉嫩嫩的蕾絲邊紡紗,臉紅得像是要滴血。

三日月笑得眉眼彎彎,“很可愛吧?”可惜隻穿過一次,上次就被山姥切國廣強烈要求換下來了。

亂藤四郎目瞪口呆,心如刀絞。

慘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