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依舊記得當時可謂壯觀的場景——滿牆的血與滿地的屍體,一看就是即將召開什麼荒淫的活動,而這振太刀隱蔽在一旁,靜等殺他的時機。
太刀眼中必死的決心非常對他胃口,於是給他抓了回來。
三日月微微笑道:“既然這樣,您又為什麼選擇我呢?”
“當然是為了鍛煉你。”審神者掏出一張地圖,眼神凝重,“聽說三日月宗近喜歡迷路,但我們的任務不允許有任何差池。所以背吧,把周邊的地圖都背下來,我就不信你還能迷路。”
三日月:……
……
收到審神者的命令後,笑麵青江和龜甲貞宗開始找分散在本丸各處的暗墮刀們去天守閣開會,三日月則和審神者一對一討論起了戰略。
還未收到消息的暗墮髭切在本丸的緣側閒坐著,看著庭院中乾涸的池塘,將來到這座本丸之後的事一一回憶思索。
另一邊,膝丸很擔心髭切的狀態,從天守閣出來後,他就在尋找自家兄長的身影。
走廊沒有燈光,目前還是黎明,四處都是灰糊一片,看不清晰。
膝丸一向知道髭切痛恨地下拍賣所裡的交易——他是被交易過多次的刀,見過太多審神者的私下肮臟的交易,也見過太多刀劍在那個場所殞命。
經過剛剛的會議之後,他怕兄長一個想不開跑出去砍溯行軍泄憤,這樣可是違規的啊!會被取消假期的!於是馬不停蹄地在本丸各處尋找。
終於,膝丸在本丸的角落看到了背對著自己的髭切。
在這個方位,連髭切的背影都有些暗沉,從背後都能看到他額前尖銳的角。
阿尼甲的骨麵有這麼長的角嗎?
膝丸總感覺哪裡不對,卻沒想太多。他快步走到髭切身後,輕輕拍了他一下,“阿尼甲?”
身前的付喪神回過頭來,在模糊的淡灰色霧靄之中,一雙豔麗的赤色眼瞳像是兩盞妖冶的燭火燈。
“!!!”膝丸嚇了一大跳,震驚地後退幾步。
這是怎麼回事!?這雙眼睛……暗墮……?
在發現來人是膝丸的瞬間,暗墮髭切凝視了他好一會兒,隨即輕輕笑開來。
回來了啊,膝丸。
但他還是習慣性地逗弄道:“嗯,弟弟啊……叫什麼來著?”
膝丸咽了口唾沫,下意識地接上:“我、我是膝丸啊阿尼甲!”
髭切一步一步靠近,眼底的懷念一如潮水般湧來又退去,“哦?是肘丸嘛?”
膝丸被逗得炸毛,“是膝丸啊!!!”到底怎麼回事,平時兄長都很少說話的,是受什麼刺激了嗎!?
“髭切殿,終於找到你了。”此時,笑麵青江斷了兩刃,“主殿和三日月殿都在天守閣,馬上要召開會議。”
“可是不是剛剛開過會嗎……”膝丸疑惑道。
“主殿開會的頻率你我都懂。”笑麵青江笑道。這傻孩子,居然還沒認出這是另一振髭切。
“哦,哦……這樣啊,那快去吧。”膝丸點頭,目送兩刃離去,之後又向房間的方向走,沒過多久,他遇上了迎麵而來的正常·髭切。
膝丸:臥槽????
……
天守閣內,暗墮刀們聚在一起。
看著正常刀劍扮的三日月,幾刃心中驚異萬分,卻又不知如何開口詢問。
最終,是和泉守兼定率先沉不住氣。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正如你們所見,現在的三日月是一振正常刀劍。”望著麵前的暗墮刀們,審神者說道,“但實際上,他的本質還是暗墮刀。畢竟暗墮不能逆轉……這連我也無法解決。”
“在此之前,你們點頭願意跟隨我,如今時機已經到了……目前的情況沒你們想象中簡單,以後的任務也會越來越繁重。希望你們不要反悔。”
“不會的。”信濃鄭重道,“您願意信任我們,我們非常感激。”
“很好。”審神者笑了笑,“接下來,我要為你們安排其他的任務了……順便提醒一句,無論如何,都不要說出三日月的身份。”
聽到這話,每一刃都感覺到體內出現了靈力生成的桎梏。
這是……言靈的力量。
“那,三日月殿呢?”毛利擔心地看向三日月。
“放心,他會跟在我身邊,還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
三日月笑了笑,對麵前的眾刃輕輕點頭,示意他們不要擔心。
會議持續了許久,等暗墮刀們從天守閣中出來時,天空又陷入了陰暗之中。
本丸第四支隊伍正式成立,除卻三日月外的六振暗墮刀都參與其中。
……
很快,三天過去了。
清晨時分,審神者走近房間,把一套破損的狩衣丟到三日月麵前,聲音淡淡。
“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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