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了?”身後忽然傳來聲音,眾刃紛紛讓開,露出快要自閉成蘑菇的“一期一振”。
燭台切走上前,環顧一圈,隻按外表的話,巴形薙刀、靜形薙刀、彌彌切丸、太郎太刀、次郎太刀……本丸的身高巔峰似乎都聚集在這裡了。
“你們是……?”
“我是亂,這是厚,這是前田,那邊是後藤和包丁。”亂藤四郎笑嘻嘻地介紹著,隻是這幅俏麗可人的笑容在太郎身上怎麼看怎麼違和。
“不知道怎麼回事,早上睡醒就是這樣了。”厚藤四郎——也就是巴形薙刀苦惱地撓了撓頭。
“我也不清楚到底什麼情況……總之還是先找到姬君吧。”燭台切道,而後歎了口氣,“還有,這並不是你們的兄長吧?”
“嗯~早就看出來了,但是這樣的一期哥感覺很有趣不是嗎!”亂藤四郎勾起唇角,“我們還從來沒見過一期哥害羞的樣子呢。”
“你們啊……”
“總之,找到真正一期哥的任務就交給我們吧!”次郎太刀——也就是包丁藤四郎拍著胸脯道。
“那——三日月殿現在是誰呢?”亂藤四郎還不想就此離開,走出刃群,圍著站在後麵的三日月轉了一圈,“哇,這麼近的話,感覺三日月殿也很小呢!”
他用手指抵著下巴,華麗又澄澈的眼瞳仿若能看透靈魂,“嗯……所以是加州清光?大和守安定?難不成是髭切殿?唔,怎麼沒反應呀,我沒猜對嗎?”
燭台切扶額,“確實沒有猜對,三日月殿還是三日月殿。”
“哎!?”亂藤四郎露出意外的神情,“為什麼為什麼?”
“就算這麼問,我們也不清楚……”燭台切看了三日月一眼,內心產生了懷疑。按這個情況看,本丸所有刃都被迫進行了交換,而最正常的三日月此刻成為了最不正常的存在。
“嘛~算了,等找到一期哥我們就去大廳等著,到時候集合吧!”亂藤四郎道,在得到三日月和燭台切的點頭同意後,轉身離開了這裡。
“那麼,繼續找吧。”燭台切道,“發現人後就讓對方去大廳集合,到時候再作統計。”
三日月點點頭,“接下來是……”
“廚房。”
……
“三日月!!!”
推開廚房門的一瞬間,高大的身影撲過來。三日月避閃不及,被撞得後退幾步,幾乎抵到牆上。
橘色短發的薙刀幾乎淚目,雖然壁咚著三日月,但眼神怎麼看怎麼委屈,“怎麼辦啊三日月!我發現、我發現,雖然我不怕高,但是真的變成這麼高的話,我居然覺得好奇怪!有點走不動路……”
換而言之,恐高。
三日月仔細辨認了一下,試探道:“今劍?”
“嗚嗚嗚!”今劍一把抱住目前對自己來說嬌小的弟弟,“不愧是三日月!”
三日月拍了拍自家兄長的頭,“彆擔心,總有解決辦法的,實在害怕的話就扶著我吧。”
今劍嗷一聲抱住三日月的胳膊,“那就這樣了!”
燭台切看兩人已經談好,轉身推開廚房門,“先去大廳看看其他人那邊進度怎麼樣——”
“哇!!!!”
一聲大喝,無數黑白交織的絲從麵前垂下,門簾般遮擋了視線。
燭台切保持著笑容,即使大家今天改頭換麵,他也知道這個嚇唬人的刀是誰。
“嚇到你們了嗎?”
在房簷倒掛的刃撥了撥臉前的頭發,嘀咕:“這頭發怎麼這麼長數珠丸到底怎麼固定住的……”
“鶴丸殿,請您趕快下來,然後去前廳集合。”燭台切掛著禮貌的微笑。
“咦咦,你怎麼知道我不是數珠丸?”披著殼子的鶴丸驚訝道,“你也不是大俱利吧?”
“請快點下來……”
“好~好~我知道了~”鶴丸應和著,就要翻身上去,然而他低估了數珠丸頭發的長度,在翻身起立的一瞬,後退的一隻腳踩到頭發,腳底一個打滑,後腦勺的頭皮被向後大力拉扯,整個刃直接翻了下去。
“啊——!!!好痛!!!”
燭台切目瞪口呆,親眼注視著鶴丸摔成輕傷。
三日月帶著今劍走出廚房,望著滿地的屋瓦歎氣。
看來,又要是不平靜的一天了……
……
前廳此時一片混亂。
燭台切分發著“大俱利伽羅最愛交朋友”的名片,頂著歌仙殼子的大俱利伽羅則被一刃拖住喊著“小伽羅冷靜!”
真正的歌仙兼定捂著臉哀歎:“天啊怎麼會是他……”
披著包丁殼子的一期一振正麵色嚴肅地教育包丁藤四郎,而次郎模樣的包丁垂頭喪氣地跪坐著。
啊……我珍藏的人/妻……都讓一期哥發現了……
“那、那個,請不要生氣……”披著千子村正殼子的五虎退囁嚅,往常最多抱得住兩隻小老虎的他如今可以滿身都是老虎。
一旁披著龜甲貞宗殼子的蜻蛉切默默無言:讓我緩緩……
“都到齊了嗎?”
燭台切從門外走進來,眾刃聞聲看去,嘈雜的房間頓時鴉雀無聲。
今劍抱著三日月的胳膊走進來,在旁人眼中仿佛是岩融閃了腰。
“等下做個統計……等等,長穀部呢?”燭台切忽然發現,往常本丸挑重擔的那個刃不見了。
一片疑問聲中,石切丸把手掌平攤在眾刃眼前,“在這裡。”
眾刃紛紛湊上前去看,愕然道:“這不是浦島的烏龜嗎?”
“嗯……準確的說,現在是長穀部。”
眾刃:……
這還能好嗎!
“總之現在就是讓所有人都換回去吧?”‘長增彌虎徹’環臂走過來,眉頭緊皺,“在這家夥身體裡簡直太糟糕了。”
“感覺不是很容易啊。”‘蜂須賀虎徹’笑道。
——虎徹兩兄弟互換了。
“你們有發現姬君嗎?”三日月問道。
眾刃麵麵相覷,半晌後紛紛搖頭,“沒有。”
“也許不隻是本丸的刀呢?”鶴丸大膽提出猜想,指著烏龜長穀部說,“既然長穀部能變成動物,姬君會不會也變成動物呢?”
眾刃嘖嘖稱奇地看著鶴丸——能看到數珠丸的臉做這麼豐富的表情,說不定刃生就這一次機會。
“有道理……”燭台切點頭,“那現在去棚子裡看看。”
“早晨的時候,棚子裡的動物就全部跑出來了,”三日月笑著說出可怕的事實,“不過,如果姬君發現自身狀況的話,可能會自己找過來吧?”
話音剛落,一隻圓滾滾的大白鵝子屁顛屁顛地跑進了大廳。
它抬頭看著眾刃,揮著翅膀滋兒哇亂叫,奈何無人聽得懂。
——除了三日月。
“它在叫什麼?”
“不知道……”
“好像和普通的鵝沒兩樣,應該不是姬君,要不先把它捉回去吧?”
唯有因係統能聽到審神者心音的三日月接受到了來自少女內心的哭訴:
[我不要變成鵝啊啊啊啊啊啊嘎嘎嘎嘎QAQ!!!!]
大白鵝甚至著急地原地轉圈,心聲不停地傳遞出來:
[怎麼辦!變成鵝也說不了人話,這個爪子也拿不了筆,怎麼讓他們相信我就是蘿莉啊?]
[三日月!你認得出我的吧?一定認得出吧!]
如今變成鵝的姬君來到三日月腳下,叫得分外淒涼,試圖建立人與禽的心靈橋梁。
不負審神者的期望,三日月道:“這就是姬君哦。”
“什麼!?”刀劍們紛紛難以置信,更有甚者暴言:“可我看著和普通的鵝沒什麼兩樣啊?”
大白鵝子·姬君怒目相向:我記住你了,等我變回來你完了!
燭台切若有所思,蹲下來麵對大白鵝,“如果是姬君的話,叫三聲?”
審神者感覺自己仿佛被戲耍,但還是得證明身份,隻能嘎嘎嘎叫了三聲。
“嗯……這樣就可以認定確實是姬君了。”燭台切點頭。
“那,姬君知道這是怎麼回事嗎?”石切丸問。
[我當然不知道啊!一覺醒來在鵝棚裡你敢信?我衝刺出來的啊!就是不小心把門撞壞了……]——在旁人聽來隻是嘎嘎一通。
三日月眨眼,哦呀,早晨的“罪魁禍首”找到了。
他幫審神者傳話:“姬君說自己也不知道。”
審神者感動不已,[嗚嗚嗚三日月你是白雪公主嗎居然能聽懂我說話!]
眾刃接受良好,常聽說三日月宗近頗有動物緣,所以聽得懂也沒什麼奇怪的吧……大概?
三日月微微一笑,“姬君還有什麼要說的嗎?”
[有!幫我跟那個占我身體的刀說,今天要上播,去也得去!不去也得去!快來不及了換身體的事等等再說!]白鵝子急切道。
三日月逐字逐句地翻譯:“姬君說,她今天必須上播,就算不是本人也好,誰占了她的身體就去吧。時間來不及了,交換身體的事之後再說。”
眾刃不約而同望向數珠丸,這個被選中的刀正一臉平靜地坐著,手裡把玩從自己身上摘下的佛珠,似乎沒有聽到這句話。
良久,他同意了。
“可以。”
審神者鬆了口氣,起碼這周的全勤就不會被扣了。
三日月望著房間內的眾刃思索,忽然意識到一件更加恐怖的事:
如果姬君變成了鵝,而一刃成為了姬君,豈不是意味著有鵝變成了刃?
作者有話要說:#迫害上升至群體#
——
感謝投出地雷的小天使:墨櫻白絮、梅酒梅酒1個;
感謝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文君默子蘇79瓶;波棱蓋丸33瓶;U&ME30瓶;夏嵐之末26瓶;哈哈哈哈哈10瓶;木之本空5瓶;大米布丁要焦了、墨櫻白絮、忍聽羌笛3瓶;一期三日月2瓶;
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努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