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3、本性;托付;摘黑鍋(1 / 2)

“這事確實是我們的失職……犯人受的傷比較嚴重,隻能先在這裡修養了。何況還誤傷到了學生。”

醫院大廳裡,數名穿便衣的警官聚在一起商量對策。

今天早晨,市裡發生一起惡性傷人事件,造成三人輕傷。經過警察們的偵查,罪犯很快抓捕收押。但在回警局做筆錄的路上,此人由於情緒過於激動,中途跳車,成功逃脫。

二次追捕的過程中,罪犯拿到利器,將路過的一名學生刺傷,卻沒想到被反奪過武器,腹部中傷,失血倒地。現今,幾名受傷人員已經被帶到醫院進行救治。

“接下來就交給我吧,你們先回去。”身穿棕黃色大衣的警官道,轉頭看了一眼身邊的高中生,“工藤他也在這裡,你們大可放心。”

“好的,目暮警官。”其中一人點點頭,揮手招呼同事們離開。

人群一走,大廳頓時變得空曠。

“我說,工藤啊,”目暮警官咳嗽一聲,“被傷學生的信息已經查出來了,是帝光中學的,家庭背景正常,你不用再想東想西的了。”

“是嗎……可我還是覺得有些可疑。”工藤新一托著下巴思索,哪有國中生能麵不改色地捅犯人一剪子的,“這件事要怎麼上報?”

“正當防衛吧,是他先被犯人刺中才反抗的。”目暮警官抹了一把不存在的冷汗,他也是第一次見到這麼猛的國中生,明明看上去挺文弱的樣子。

“知道了。”工藤新一點頭,抬頭向診室看去,“他們出來了。”

薔薇發色的少年麵無表情地走出來,左邊從手掌到小臂纏滿繃帶,身上帶著濃鬱而刺鼻的藥水味。一旁的金發少年眼淚汪汪地幫忙托著手臂,嘴裡喋喋不休,在安靜的醫院裡顯得有些吵鬨。

工藤新一抬眼,突然發現受傷的少年有一雙罕見的異色眼瞳。

他愣了一下,腦海中回憶起看過的資料,怎麼也想不起對方檔案上的照片是這種顏色的眼睛。

……或許這個人之前發生過什麼不為人知的事情?

工藤新一理清思緒,上前一步道:“兩位,不介意的話,我想跟你們了解一下情況。”

赤司沒有理會,黃瀨則呆呆點頭,“什麼情況……”

話未說完,他看見了從樓梯下來的身影,眼前一亮,“三日月!”

黃瀨苦於托著赤司的胳膊沒法過去,撲騰著想要引起注意,“這裡~這裡!”

這邊,三日月剛帶幸村從天台下來,距離看到赤司一行人已經過去了五分鐘,沒想到還是恰好碰見了。

還都是熟人……

暫且不說目暮警官,隻要工藤新一也在這,三日月就明白附近必然發生了案件。

至於赤司的傷……應該是被牽扯進來的吧。

“哦!是真田家的啊。”目暮警官和善地打招呼,“沒想到你們也認識。”

“我和三日月很早之前就認識了。”黃瀨小高興道,忽然發現三日月身邊的人正是上次體育祭和他一起來的,身上還穿著病號服,當即一愣,嘴快地問:“你怎麼了?”

隨即後悔地卡殼,“抱歉……”

“身體出了些小問題,不用在意。”幸村笑著,目光落在兩人身上許久。

自從他上次去帝光就發現了,這兩人也能看到付喪神狀態下的三日月。

“他們怎麼了?”三日月一早注意到了赤司受傷的手臂,眼睛卻看著工藤新一道:“遇上歹徒了麼?”

工藤新一莫名,摳了摳腦殼。

“啊……他被逃脫的犯人用剪刀刺傷了。”麵對認識赤司的人,目暮警官也很不好意思,有一種讓對方朋友受傷的愧疚感,“還好不怎麼嚴重,隻是皮外傷。”

他沒把犯人傷得更重這件事說出口。

“現在已經通知了他的家人,但是他的父親在問清情況後說工作很忙沒有行程,會讓秘書來處理。”目暮的言語中透露著不平,“唉,為了工作居然不管受傷的兒子。”

轉看赤司的神情不變,似乎已經對此習以為常了。

“總之,有認識的人再好不過了,”目暮警官又道,“我想跟赤司他們做個筆錄,你在也算有個旁證。”

三日月點頭同意,將幸村送回病房後,來到醫生臨時騰出來的辦公室裡。

目暮警官特意泡了幾杯熱茶,生怕嚇到兩個在他心裡稚嫩不懂社會黑暗的國中生。

三日月格外觀察了赤司一會兒,少年依舊冷冰冰的樣子,妖冶的金色眼瞳沒有恢複原本的顏色。他不知道對方是否還記得在休息室裡遇見過他,但見麵後少年並沒有表現出任何驚訝,而當初被打下標記後又被時間溯行軍影響,痛苦中的記憶應該會很模糊。

大概已經忘了……?

不過這隻眼睛……被溯行軍影響之後不會恢複原貌嗎?還是說後遺症是永久的呢?

很快,正題開始。

由於當時赤司和黃瀨同行,很多問題也都由黃瀨搶答了。

“你們是幾點出的學校?出學校做什麼?路上的情況還記得嗎?”

“中午十二點多吧,打算買點東西,路上……路上就是遇見了他!”

黃瀨指著工藤新一道。

三日月露出一抹微笑。

似乎注意到了三日月的表情,黃瀨靈光一閃,“對了,我和三日月認識的時候,也是在遇見他之後!當時也有一家餐廳出現了殺人事件,我還被盤問過!”

“我沒記錯,又是你!”

工藤新一:……

這句話似乎在哪聽過好幾次。

“哈哈哈,那真是太巧了。”目暮警官完全沒意識到這茬,又接著問了些現場的實情。

不到一個小時,筆錄就做完了,當眾人起身打算離開辦公室時,隔壁診所推出來的平板車引起了他們的注意。

麵目粗獷身形強壯的男人哀嚎著躺在上麵,被包紮好的腹部仍有血色滲出,小護士訓斥著讓他把手拿下來,一並跟醫生把人推進電梯間。

三日月看得清晰,當男人看到赤司時,臉色瞬間變得煞白,嚎得更慘烈了。

目暮隨口感慨:“沒想到赤司君有這樣的膽量,麵對危險還能強硬地抵抗。”

“啊,”赤司露出一絲微妙的笑容,異色的眼瞳微微眯起,“敢違背我的人,即使是父母也得死。”

目暮警官:……

工藤新一:……

三日月:……

黃瀨:……

在這種氛圍下,幾人都被震撼到說不出話。

目暮與工藤新一對視一眼,可算是明白這孩子為什麼敢直接用剪子紮了。

中二是種病,得治。

黃瀨結結巴巴:“小小小赤司,你你你怎麼說說說出這樣的……”沒等說完,他就接收到了來自赤司的凝視,慫巴巴地閉嘴了。

三日月:啊哈哈,看來性格不是時間溯行軍影響導致的啊,甚好甚好。

由於赤司的傷不重,隻需要隔天過來換藥即可,黃瀨已經帶著他離開了醫院。目暮警官則進行著最後的結尾工作。

“今天感謝各位的配合。”他道,“鑒於犯人要在醫院接受短期的治療,我們這幾天會經常過來,晚上也會安排人來值守。麻煩不要太聲張。”

“當然。”三日月點頭。

工藤新一卻道:“目暮警官,你先走吧,我有事想問三條先生。”

“你這……唉,”目暮很想說你這孩子怎麼這麼欠揍,想了下大庭廣眾的不合適,轉頭對三日月笑道:“抱歉,他就是這種性格,請你多擔待些。”

“沒關係,”三日月道,隨之看向少年,“你想問什麼?”

……

工藤新一從一開始就覺得三日月身上充滿謎團,對方像一個不知從哪裡冒出來的人,卻又在每個可疑的地方都有合理的解釋。

他們之間像有一層隔膜,他怎麼也看不清隱藏在他身上的秘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