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0章 大聰明開會(1 / 2)

三日月本以為自己不會再被鬼舞辻無慘召喚到無限城。

琵琶聲接連響起,目前尚存活著的上、下弦,加上他——共七個,先後出現在這個層疊交錯的空間裡。

他是最後一個。

三日月撩開竹簾,走入其他鬼的視線內,無限城頃刻間安靜得連掉下一根針的聲音都能聽得見。

剛剛還在和童磨客套的玉壺鑽入壺中;猗窩座不自覺地摸了摸脖子;黑死牟一動不動裝死;從未跟三日月見過麵、隻從玉壺那聽說過上弦零大名的半天狗則扒在樓梯上滿頭問號。

“真是好久不見呐!三日月閣下~”執著搭訕猗窩座的童磨立即轉向三日月,一副驚喜的模樣,“您果然沒死啊~我還在想,如果連區區下弦都來到這裡而您卻沒來,總不能是被無慘大人討厭了吧?”

被cue的唯一下弦魘夢愣了一下,蒼白的臉上浮現出一縷紅暈,空茫的綠色眼眸映著三日月的身影,“上弦零大人當然會來這裡呀。”

下弦之壹露出一抹淺笑,柔和如韻律的聲音在空曠的空間裡響起,“無慘大人召集我們一定是為了下一步的計劃,上弦零大人既然是上弦中最強的一位,怎麼可能不來呢?”

“而且……就算不來,也是因為上弦零大人向來做的很好,無需接受無慘大人的訓誡吧。”

言外之意,在座的各位都太菜了。

“是嗎?可你好像什麼都沒做吧?隻因為其他下弦全死光了所以也把你叫過來……”童磨佯作驚訝,金色的扇子抵在唇邊,“哎呀,我是不是說的有些過分了?”

狐之助:“……”

正主沒來,你倆先掰頭上了可還行。

麵對兩鬼亮晶晶求表揚的表情,三日月把這兩個大麻煩忽略過去,徑直走到玉壺身邊。

偌大的白底粉梅壺,已經不知道是他換的第幾個了,光潔的外殼下有著豐富的內涵——屋台車對這很熟。

三日月笑眯眯地略微俯身,朝那黑洞洞的瓶口道:“好久不見。”

玉壺被封印出了心理陰影,根本沒想到三日月會過來跟自己打招呼,此刻隻敢冒出半個頭和兩隻手,哆哆嗦嗦地說:“上、上弦零大人……”

“你這段時間去了哪裡?”三日月對此十分好奇,玉壺消失得毫無蹤跡可尋,如果不是一直掌握著其他上弦存活的動態,他甚至覺得對方已經死在日輪刀下了。

玉壺哭喪著臉,下意識答道:“上次的魚不是已經夠用了嗎……?”

三日月:“?”

玉壺反應過來這次和魚無關,對自己已經被訓練出條件反射的事實深感恐慌,等他再想說點什麼解釋時,無限城裡又有一個房間從遠處緩緩移動而來,木門拉開後,露出他們臣服敬畏的身影。

“無慘大人……”

眾鬼呼喚著跪下,目光直視地麵,在得到回應之前絕不敢抬起頭來。

良久,都沒有聲音。

就當眾鬼疑惑不已時,在他們看不見的地方,鬼舞辻無慘與三日月隔空對望。

三日月微微一笑,眼底調侃之意分外明顯。

分明是在說:我怎麼又來了?

鬼舞辻無慘的眼皮狠狠一跳,然後用眼神怒刮鳴女。

他說過多少次!絕對不要把上弦零拉進來,為什麼還是不聽!?

無慘狠狠地握了握拳,如果不是鳴女的血鬼術有大用,他絕對會讓她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鳴女頂著一頭冷汗承受無慘刀子似的目光,手裡撥弦動作不斷,將各個上弦所在的平台房間拉近,以便聽boss訓話。

“上弦之陸死了……”

鬼舞辻無慘壓抑了一下怒火,打算發表重要演講。

然而,當他發現三日月正微笑著看著他時,演講的欲.望又迅速地萎靡下去了。

“死了就死了吧,無用無能的家夥也沒有活著的必要。”鬼舞辻無慘快速概括完上陸短暫壯闊的一生,眯著眼開始下一個話題,“你們真是太愚蠢了,青色彼岸花找不到不說,連鬼殺隊都對付不了!”

眾鬼紛紛道歉喊著息怒。

“這樣吧,為了今後不再出現這種局麵,我允許你們在場討論接下來的計劃。”鬼舞辻無慘語氣冷然,“每個人都要說!”

領導要員工輪流自我報告,員工不得不從。

眾鬼忍不住竊竊私語,除了幾個身患社交牛逼症的鬼,其他鬼對無慘突然的決定緊張不已。

趁這時機,三日月招呼鳴女給自己換了個有椅子的房間,舒舒服服地坐下來聽。

“想好了嗎?”三分鐘後,無慘發話了,“從黑死牟開始。”

黑死牟依舊在幕簾後躲著,看樣子三日月給他留下的陰影一直持續至今。他沉默半晌,緩緩地說:“我……都聽無慘大人的……”

說了跟沒說一樣!

鬼舞辻無慘眉頭微皺,但也不好說什麼,畢竟黑死牟是他的得力大將,是除上弦零之外最強一員。

“下一個,猗窩座。”

剛準備開口的童磨原地愣住,指著自己問:“我呢?欸,還有我呢?”

無慘不予理會,目光直指上弦叁。

猗窩座道:“我想,可以找到鬼殺隊的據點,然後直接殺死他們。”

粉色頭發的上弦露出一點淺笑,“強者可以勸說他們成為鬼,沒有價值的弱者殺掉就好。”

鬼舞辻無慘:“……”

這個想法和把繼國緣一放進鬼殺隊天天盯著他有什麼區彆?

“半天狗。”

“咿……老夫覺得……”

接下來的時間,三日月聽各個鬼說了一通毫無用途可言的“計謀”,其中魘夢算是最為可圈可點的一個,可還是打算將自己和死物綁定,玉石俱焚。

一個字,爛。

“這些計劃真的很好笑呢,想不到更好的辦法嗎?哈哈哈……”三日月啜了口熱茶,對一旁的鳴女笑道:“可以再來點團子嗎?”

鳴女黑發下覆蓋的皮膚冒著冷汗,手指一動,房間背景的壁櫥換成了一個放著三色團子的矮櫃。

狐之助在三日月腳邊老老實實爬著,回味了一番他的話,總覺得哪裡不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