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8章 第 68 章(修)(1 / 2)

薛強此人沒有什麼本事, 許盛培的母親之所以會和他在一起,隻是因為他們是同鄉,許母來到s市的時候, 舉目無親,隻有一個薛強陪在她的身邊, 又被他裝出來的溫柔體貼所蒙騙,才會跟他在一起。

後來許母無意間被卷入宋淵的圈子,薛強得知自己的女友(許母)和宋淵發生了關係, 先是被戴了綠帽的憤怒, 然後得知宋淵的身份之後,覺得有文章可做,便裝出一副好男人的模樣, 保護許母,讓她生下小孩。

在許盛培出生之後,他在許盛培的麵前裝出對許母極好的樣子。人前一套,人後一套,久而久之,薛強終於在許母麵前露出了他的醜惡嘴臉,時不時對她進行毆打, 發泄自己的怒氣,言語上侮辱許母, 說她臟,說許盛培臟。

“三小姐打算如何解決他呢?”坐在宋子悅身旁的, 正是幾乎不會離開宋宅或宋淵身邊的管家袁叔。

此時, 宋子悅和袁叔坐在低調的黑車裡,再不遠處就是許母原先買下的住處,現在已經被薛強所占, 許母住到了許盛培的公寓裡。

宋子悅翻閱完了薛強的生平資料。

這些資料是宋淵手底下的人調查得來的,內容詳儘得讓宋子悅懷疑這個調查的人是不是躲在人家的床底下,怎麼什麼都知道。

袁叔似乎看出了宋子悅的疑惑,笑著道:“當您坐到了先生這個位置的時候,很多秘密就不再是秘密了。”

宋子悅瞪大了眼睛,捂住自己的耳朵,說:“可是我守不住秘密的。”

她才不要知道太多秘密,就像電視劇裡所說的一樣,知道得太多的人,通常沒有什麼好下場。

袁叔被宋子悅逗樂了,他終於知道為什麼先生會這麼喜歡這個小女兒了。

“三小姐請放心,即便你知道了很多秘密,即便你把這個秘密泄露了出去,也不會有人敢把你怎麼樣,頂多就是有點小麻煩罷了。”

宋子悅看見袁叔永遠都是笑成眯眯眼的樣子,她忍不住打了個寒顫,眯眯眼都是怪物,他所說的小麻煩,和普通人想象中的小麻煩,顯然不是一回事。

宋子悅不敢再與他對視,隻得重新再翻了翻薛強的資料,想了想,說:“那就從把許阿姨應該拿回來的東西拿回來開始吧。”

在拿薛強開刀之前,宋子悅已經跟許盛培打過招呼了。

不知道是不是因為許母這件事,許盛培好像一夜之間長大了不少,他和宋君逸聊過之後,寫了一份稚嫩的商業計劃,交給宋芸瀾,問她是否可行。

那份計劃在久經沙場的宋芸瀾看來,處處都是漏洞,不過既然是許盛培,他就算虧了也不是什麼壞事,隻有會虧錢,才會賺錢。

於是宋芸瀾稍微給了他一點指點,讓他就算會虧,也虧得少一些,卻沒想到許盛培還真的開始忙活了起來,前段時間還找宋子悅借了點錢,生意稍微有了些起色。

許盛培在忙活事業的同時,也在幫自己的母親脫離苦海,讓宋芸瀾派過來的保鏢保護許母,然後想辦法讓薛強跟母親離婚。

薛強當然不願意自己的搖錢樹就這樣丟了,如果和許母離婚了,他就什麼都沒有了,所以他打死都不肯簽字,這才鬨到了法院那邊。

麵對宋子悅的提議,許盛培是恨不得自己親眼看著薛強怎麼死,但被宋子悅身旁的袁叔一個眼神,他就慫了下來。

袁叔將宋淵的命令貫徹到底——誰也不能插手三小姐的課後作業。

薛強晚上從店裡回來之後,發現他的屋子門不知道被誰打開了,差點以為自己遭賊了,一進門就看到好幾個大漢坐在自己家裡抽煙打撲克牌。

“你、你們是誰?”以薛強的小身板,他當然打不過這幾個大漢,而且他們看起來凶神惡煞的,不是什麼好惹的人。

其中一個手臂有著刀疤的大漢丟下自己手裡的撲克牌,朝著薛強走過來。

“你就是死賴在這裡不走的……什麼強?”刀疤大漢忘記他叫什麼名字了,“算了。那什麼,現在這房子已經賣給我了,你趕緊收拾收拾你那些破銅爛鐵滾出去。”

“什、什麼?!這裡什麼時候就是你的了!”薛強不敢相信那女人竟然做得這麼絕!難道她就不怕自己把她的事情全部抖落出去嗎?

薛強還想要多爭辯幾句,甚至顫抖著手掏出手機要報警,卻見那個刀疤大漢揮了揮自己手上的合同和房產證。

“想報警?我們兄弟幾個可是良民。”刀疤大漢朝著薛強逼近,他身後的那些兄弟也丟下了手裡的撲克牌,站起身要往他這邊過來。

薛強上次被打的傷現在還沒有好全,捂住自己的後腰,感覺那處還隱隱作痛,看著這些大漢凶神惡煞的樣子,他隻得顫抖著雙腿,連東西都沒有收拾,掉頭就回了店裡。

他現在也不敢走那段小路了,寧願兜一個大圈子。

薛強一邊往店裡走,一邊在心裡罵著許母那個臭婆娘,竟然敢把房子賣給彆人!看他怎麼收拾她!當初他就不該這麼善良,打她的時候就應該直接把人腿給打斷!這樣她就不敢忤逆他了,哪裡還會有這回事。真是操了!

本來薛強關店就關得晚,他這一來一回,到美食街的時候都已經過了零點了。

許善坊在美食街的另外一邊,跟那頭夜市的熱鬨完全不同,這裡到了這個時間點已經完全黑了下來,也沒有幾個人會走這邊。

薛強借著路燈,看到有一輛黑色的車子停在前麵,注意到黑車的車標,心想,這些有錢人是不是有病?有錢了不起啊!開著一輛豪車到處晃!

他就是看不慣天底下所有的有錢人,在他的心裡,那些人就不該有錢!和他一樣爛的人,甚至比他還爛,憑什麼他們就有錢?就因為他們投胎投得好嗎?

薛強今天的怨氣和怒氣到達了一個頂點,再加上最近還跟許母打離婚官司,被傳回了家鄉,讓人指指點點,tmd,煩死了!

就在薛強罵罵咧咧地背對著黑車,掏出鑰匙準備打開店門的時候,熟悉的眼前一黑又來了。

第二次了!又是這樣!薛強再次被人套住了頭,不知道是哪個殺千刀的正好抵住了他未痊愈的傷處,他疼到要嗷嗷直叫的時候,手臂一疼,像是被人注射了什麼東西。

在昏迷前,薛強嚇得要死,腦海裡唯一的念頭就是——完了,他這回是真的完了。

坐在黑車裡的宋子悅降下了車窗,看著薛強被綁上另外一輛車子。

“三小姐,那邊已經準備好了。”袁叔說。

宋子悅緩慢地把車窗升上去。

“行,時間也不早了,我們回去睡覺,好好休息一下。”

袁叔笑著應聲:“好的,三小姐。”

他們確實是睡了個好覺,但薛強卻是身心俱疲,他被折磨得不敢醒著,更不敢睡著。

被注射了麻醉劑的薛強已經失去了時間的概念,但他清楚地知道,自己是被綁架了。他想,他一個沒錢沒車沒房的人,怎麼可能有人會綁架一無所有的人,一定是因為許盛培。那些綁匪想要用他來威脅許盛培或者許母,殊不知他們之間的關係差到了極點。

可惡!都怪許盛培這個有錢少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