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是從那個時候開始，他們就保持著其他人都不知道的聯係，甚至連宋淵都瞞過去了。
在彆人看來，這可能隻是因為他們之間關係比較好，但像宋芸瀾這樣的人，不可能不多想，這樣一句話，就已經代表了很多東西。所以她開始猜測，周軼安喜歡她。
被偏愛的永遠有恃無恐。
當她和梁辰峰的男女朋友關係被傳出來的時候，周軼安隻問過一句，第二天她就促成了梁氏集團和宋氏集團的合作。
周軼安聰明地沒有再問。
因為他也很清楚，他永遠不會從宋芸瀾的口中得到他想要的答案。
從一開始，他就應該明白。
所以他沒有奢望過哪天能和宋芸瀾在一起。
“大致流程就是這樣了。”周軼安最後做了個收尾，和宋芸瀾並肩站在一起，看向底下雙手撐著腦袋的宋子悅。
宋子悅看看左邊的周軼安，又看看右邊的宋芸瀾。
是從哪一步開始，他們開始一人一句，她都插不上話的？
“那我在你們麵前演練一遍我的答辯？”宋子悅隻是隨口一提。
“可以。”宋芸瀾點頭，做了一個“請”的手勢。
周軼安站在她旁邊，雙手環胸，饒有興致地看向宋子悅。
宋子悅站在會議室的講台上，調出自己的畢業論文，大致瀏覽了一遍之後，開始磕磕絆絆地講述自己的論文。
底下的宋芸瀾和周軼安對視了一眼，看到了對方眼神裡的感情——就這？
台上的宋子悅：……感覺有被冒犯到。
但好歹是她自己寫的論文，裡麵運用的各種知識點她都有找宋君逸一條一條問過，宋芸瀾和周軼安的提問，宋子悅也能回答得上來，過是沒問題的了，就是沒辦法拿到優秀論文罷了。
宋子悅聽到他們說優秀論文的時候，沉默了片刻，“倒也不用優秀論文，我這個人很隨遇而安的。”
宋芸瀾：“是啊，你隨遇而安當了宋氏集團的繼承人。”
宋子悅嘿嘿一笑。
“沒什麼問題了，你把PPT再完善一下吧。”周軼安覺得多看宋子悅的PPT一眼都覺得辣眼睛。
宋子悅走到他們兩人中間，一手搭在一人的肩膀上，“我下周不在S市。集團就拜托兩位了。”
宋芸瀾對著她翻了個白眼，“你什麼時候有提過什麼建設性的意見？”
周軼安卻溫和地笑著，推了推眼鏡，說：“三小姐在大事上從來都很清醒。”
至少把他留下來了，也把她留下來了。
宋子悅對著周軼安豎起大拇指。
宋芸瀾看到他們兩人一唱一和的樣子，覺得礙眼，正要移開視線的時候，宋子悅在她的麵前晃了晃自己的左手，無名指上碩大的粉鑽戒指，快要閃瞎她的眼睛。
“已婚人士，不用吃醋，我很愛我的丈夫。謝謝。”宋子悅故意道，欠揍的語氣讓宋芸瀾哭笑不得。
宋子悅接了個段景年打來的電話，就把他們兩人甩下離開了。
以前宋子悅離開之後，周軼安也會跟隨其後離開，可今天不知道是不是勾起了以前的回憶，周軼安留了下來，站在原地看宋芸瀾給宋子悅收拾她落下的U盤和電腦。
宋芸瀾站在講台上，比起斜靠在桌子上的周軼安高出一點，她看到周軼安沒離開，心臟往下沉了沉。
為什麼留下？
“我們好像很久沒有像今天這樣，心平氣和地聊聊天了吧？”周軼安開口。
兩人都在逃避，怎麼可能心平氣和呢？
宋芸瀾攥著宋子悅落下的U盤，“你想聊什麼？”
“……”周軼安張了張唇，他發現好像確實沒什麼好聊的。
聰明如宋芸瀾，她一定知道自己為什麼會留下來，除了宋子悅給他開出的條件之外，還是為了宋芸瀾。
但是如果他們兩人在一起，或者有在一起的苗頭，宋氏集團的高層第一個不同意。
一個是姓“周”的外人，一個是之前心心念念搞垮宋氏集團的宋芸瀾，他們怎麼可能在一起呢？
他們之間隔了太多太多。
明知道沒可能的事情，怎麼聊？
周軼安正要走出會議室的時候，卻聽到了急促的高跟鞋聲，一轉過身，就看到宋芸瀾踩著高跟鞋，一把將他摁在了門上。
宋芸瀾看到他落寞失望的表情，心臟抽痛。
她很少衝動，這是第一次。
“地下戀，談嗎？”宋芸瀾仰頭看著他。
周軼安捏著她的下巴，吻住她的唇。
“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