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6 章(2 / 2)

後者笑了笑,讓他看向自己前方四點鐘方向,薛鳴左右望了望,正好看到早上送走的那台飛行器降落,玻璃窗上遠遠地映出左越半張側臉。

薛鳴顧不得掛掉通訊,小跑著趕過去。

“你怎麼來了。”他臉上閃過一抹歉疚,讓雄蟲專程跑一趟,自己也太失職了。

左越還是早上那副裝束,坐在輪椅上朝他招了招手,薛鳴走過去不自覺半屈膝,讓自己和他處於同一高度。

雖然左越不太可能注意到這種小細節,但沒有蟲會喜歡被俯視著說話,這是薛鳴特有的細心與周到。

一隻帶著涼意的手突然落在他耳後那個咬痕上,輕輕摸索。

“還疼嗎?”

薛鳴隻覺得全身的血液都往耳後那一小塊肌膚彙去,一時連話都說不出來,隻定定地盯著左越看,後者感覺指腹下的肌膚越來越熱,微微抬了下巴,疑惑地“嗯?”一聲。

“不,不疼。”薛鳴鬨了個大紅臉,幾乎把頭搖成了波浪鼓。

“疼就告訴我,我下次輕點。”左越說完收回手,麵上閃過一絲不自在。

蟲族的腺體敏感異常,對刺激情.欲有奇效,光是剛才被觸摸薛鳴都覺得舒服極了,聞言脫口問道:“下次是什麼時候?”

空氣有一刹那的安靜。

接著左越低聲咳了咳,麵上的不自在更濃了些:“隨時都可以。”

薛鳴打蛇隨棍上:“今晚可以嗎?”眼睛有些亮,後者難得卡了回殼,好在維持住了淡定的表麵,吐出兩個字:“可以。”

薛鳴心裡的雀躍快要撲騰出來了,他餘光掃過空無一蟲的休息艙,突然膽大地湊到雄蟲耳邊提了個要求。

左越臉上的淡定徹底龜裂,甚至連一直垂著的眼睫都抬了抬,重複問道:“你想受孕?”

薛鳴臉紅成了煮熟的蝦子,但依舊堅定地回答:“是。”

第一次實踐左越在關鍵時刻選擇了外撤,薛鳴嘴上不說,心裡還是在意的,這次便借著膽大說了出來。

生一隻軟乎乎、活潑潑的幼崽,一家三口過上溫馨的小日子,是薛鳴的夢想。

現在雄蟲有了,就差打炮了。

左越此時的內心遠比他的臉色更要驚濤駭浪,薛鳴那麼急切地想要他的幼崽,是不是聯邦政府那幾個老頭子派來竊取他基因的,他自己就是雙S體質,加上薛鳴罕見的雙精神力,幼崽一旦出生必定成為眾矢之的,甚至被有心之蟲覬覦,以他日漸衰弱的狀態,到時不一定能護住。

薛鳴到底圖什麼?

他強行按捺下內心的驚疑,語氣平淡地找了個借口:“你才剛剛進入軍校,接下來一段時間會很累,不適宜受孕。”

薛鳴堅持:“我可以的。”

看樣子是很想生了。

左越頭一次在他麵前歎氣,覆住搭在他膝蓋上的手,耐心解釋:“軍校訓練的強度是你難以想象的,你不是說要掙錢養我麼,受孕了怎麼正常訓練,怎麼領津貼?”

薛鳴眼神黯了黯,心知他說得有道理,但仍舊不死心地喃喃:“但是幼崽很可愛……”

左越終於覺察出點不對勁,與其說薛鳴懷有某種目的,倒不如說成他對幼崽抱有執念,這種執念甚至已經強過了他自己本身。

左越突然有些不舒服。

他放開薛鳴的手,操縱輪椅往後退了一小步,麵色微冷問道:“你和我結婚隻是為了生幼崽?”

薛鳴擱在他膝上的手落了空,愕然看向突然遠離他的雄蟲,莫名道:“結婚了就要生幼崽,不是嗎?”

在他的認識裡,結婚後生幼崽是再正常不過的事,也最令他羨慕。

就算在蟲族也不會有雄蟲抗拒生幼崽這件事,但左越的表現好像是在……生氣?

輪椅上的雄蟲嘴唇抿成蒼白一線,久久沒有說話。

作者有話要說:  後來,兩隻蟲有了幼崽,私蟲空間越來越小,忍無可忍地左越一把將幼崽打包扔到軍部美其名曰鍛煉,終於如願壓倒了雌夫,惡狠狠地說:“再也不生了。”

薛鳴:“你說了不算。”

於是當晚依舊被榨得繳械投降,不出意外又中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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