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4、曠野聽風(2)(1 / 2)

與之二三 清途R 8682 字 4個月前

高考三天,紀淮放假呆在大姨家裡。因為六月有期末考試,月考就不再考一次了。

紀淮不想?再輸給陳逾司,放假的三天每天照舊看書複習。

一上午刷卷子,中午午休之?後,起床刷錯題。

反觀陳逾司第一天打遊戲,第二天打遊戲,第三天終於不緊不慢的開始寫作業。

吃飯的時候蔣雲錦詢問起了紀淮最近在學?校的情況,許斯昂的事情已?經?夠蔣雲錦操心了。母子兩個談不上和解,話還是?像以前?一樣不了幾句,但好在現在沒有以前?那股劍拔弩張感?了。

期末考試的時間?在月中旬出了日期。

六月二十七號。

考兩天。

養在小賣部後麵的貓也一天天的長大,紀淮有幾次放學?過去還會遇見?易伽。她們兩個之?間?倒也沒有因為一起照顧小賣部後麵的貓而走得親近。她額頭上的擦傷已?經?結痂了,但手腕上的淤青又不知?道什麼時候添上去的。

“我們要不要給貓取個名字?”紀淮問她。

易伽用手撓著小貓的下巴,搖了搖頭:“名字,意味著權力。亞當命名了飛禽走獸,飛禽走獸便聽令於他的呼喚。如果它們聽命於我,我覺得我就需要對它們負責,但我不想?負責。”

前?半句是?珍妮特的,後半句是?易伽的想?法。

一下子莊嚴感?就彌漫在四周,這大約就是?文理生之?間?的差彆。紀淮原本想?喚貓的‘小黑、小白、小花’這些?詞一下子都憋了回去。

最後還是?全球統一稱呼‘咪咪’。

紀淮有天隨堂小測去晚了,到小賣部的時候易伽已?經?喂完貓了。

“我們今天和隔壁班一起模擬考數學?,來晚了。”紀淮隨手抱起一隻?剛打盹的小貓,肚子吃的鼓鼓的。

那天沒像往常一樣易伽先?走,她反而問紀淮:“暑假小賣部也不開門?,食堂更彆了,這些?貓怎麼辦?”

要不是?易伽提醒她,她還真?沒考慮到這一點。

紀淮現在自己都寄人籬下,她大姨從小就對狗毛貓毛過敏,外婆家那隻?狗還是?大姨出嫁後外婆外公養在家裡的,讓紀淮把貓帶回去

實屬不太可能。

易伽她也不能帶回家。

這件事分散了紀淮複習的注意力,直到吃飯的時候蔣雲錦隨口了一句:“明天喊隔壁小孩一起來吃晚飯,一個人再家不容易。”

許斯昂哦了一聲,大概是?因為不關於學?習,關於陳逾司,所以他理了蔣雲錦:“不過陳逾司都習慣了,他爸一年都回不來幾次。”

-

第二天早上,陳逾司有點困。

昨天排位很順,順到他忍不住多打了一盤。三十五分鐘的一局結束時,已?經?快一點了。今天早上起床脖子有點酸,手揉著後頸,睡眼婆娑的出門?。

恍惚間?看見?一個身影從旁邊竄了出來,手裡拿著一份牛奶還有一份梅子飯團。

無事獻殷勤非奸即盜,偏她還是?個臉上藏不住事情的人。此地無銀三百兩,昭然若揭。陳逾司打量著她,伸手接過了飯團牛奶。

“這麼客氣?”陳逾司用吸管戳開牛奶。

紀淮帶著笑,梨渦在臉頰上:“哪有,我大姨今天多做了,給你帶來的。”

陳逾司信她這麼就有鬼了,嚼著飯團也不開口問就看她能憋多久。直到飯團都吃完,牛奶也快喝完了,紀淮還沒開口。

陳逾司不知?道她是?真?沉得住氣還是?他自己想?多了。

等他把牛奶盒子扔進垃圾桶,紀淮拿了張紙巾給他,還特意問:“吃完了?”

陳逾司真?堅信前?者,她絕對是?沉得住氣有事求他。可仔細想?想?也沒什麼事情,難道就為昨天的數學?考試?

可都已?經?考完了,現在給他喂安眠藥,請他吃再多鴻門?宴也沒用。

心裡納著悶站在路口等紅綠燈,沒一會兒,袖子上傳來拉扯感?。

紀淮扯著他袖子,眨眼的動作儘顯諂媚:“你應該知?道小賣部後麵的貓吧,這不要放暑假了,我和易伽又不能天天去喂它們,你看能養在你家院子裡嗎?”

陳逾司看了她兩眼,將?袖子上的手腕握住,牽著她的手,掌心向上:“我現在就扣嗓子眼,把早飯吐給你。”

紀淮從他手掌心裡掙紮著把自己的手腕抽出去:“強買強賣,聽過沒?”

“偷學?到了?”陳逾司笑。

紀淮拍了拍他的

肩膀:“你教得好。”

關於勸他暫時把貓養在院子裡這件事,紀淮很上心,晚上放學?都沒跑去小賣部。

上回兩個班級的數學?考試成績出了,陳逾司沒什麼意外的還是?第一。紀淮錯了大題的最後一小題,還有一個填空題。

最後一節課他在趴在桌上睡著了,除了幾個被留課堂的零零散散坐在教室裡,一層樓都格外的安靜。

入夏的風都悶熱,她穿著夏季校服,站在窗外,手臂撐在窗框上,擋住了穿堂風。

陳逾司睜眼,是?白色的短袖製服,布料隱隱將?裡麵的內衣透了出來。第三顆紐扣的線頭還在,紐扣間?隔之?間?的非禮勿視區勾人遐想?。

他順著視線向上,是?一截白皙的脖子,她沒紮頭發?,手繩套在她腕子上。皮膚很白,藏在皮肉下的血管,就像是?隱在製服下的內衣。

陳逾司轉了轉僵硬的脖子,還在醒神:“又來?”

話的聲音把教室裡其他人的注意力也吸引走了,紀淮沒注意看教室裡有誰,她來是?遊的。把帶著水珠的冰可樂遞了進去:“哪有,等你一起放學?啊。”

陳逾司不信,手托著腦袋。他坐著,她站著。

微微仰著頭,睡意濃著,人有點慵懶:“不了?”

“的,等你把可樂喝了我就。”

陳逾司裝模作樣:“剛睡醒,手麻了擰不開瓶蓋。”

紀淮會意,把可樂拿回來,擰鬆瓶蓋又遞了回去:“服務必須到位。”

陳逾司笑她這溜須拍馬奉承的模樣,不知?怎麼就是?越看越覺得她可愛:“不僅渴,還有點嘴饞。想?吃哈根達斯,兩個球。”

紀淮笑容沒了,有點委屈:“不求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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