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1、清晨期近(5)(1 / 2)

與之二三 清途R 13817 字 3個月前

那個叫作房盛的帥哥,紀淮還是見到了。似乎是夏知薇吹得過頭了,紀淮覺得也沒有那麼那麼帥。

“我?感覺沒有陳逾司好看。”紀淮客觀回答:“感覺你之前那個小學弟都比他好看。”

“人家一跳現代舞就不一樣了,當然和陳逾司不是一個風格的。前者是含蓄氣質美,後者是囂張那款,帥的各有千秋,我?們就看看,乾嘛非要比出個冠軍。帥哥美女都是造福一方的存在,越多越好,我?們使勁看就完事了。就可惜淮淮你沒什麼才藝,否則一上台,明天就可以在教室門口發愛的號碼牌了。”

“祖國提倡環保,拒絕鋪張浪費。這?種幾萬張號碼牌一打印有違綠色概念,我?們就低調的自我美麗。”紀淮和陳逾司呆久了,做題本事沒學會,自戀學得一套一套的。

學校演播廳坐不下?那麼多人,除了高一能在現場看,其他年級的人隻能在教室的電視上看轉播。

今天晚上老師也不管,帶烤串的有,玩象棋的也有,偷偷玩手機的也不少,但像紀淮這?樣做作業的少。

最後排隱匿的地方有人膽子大,買了副撲克牌。

鄭丞和紀淮換了座位,加入了炸金花的隊伍裡。夏知薇看見紀淮認真做作業,手裡的又不好看了:“你知道放鬆兩個字怎麼寫嘛?”

紀淮反問:“反正你等國慶最後一天也能知道了。”

夏知薇收起,拿出和紀淮一樣的考卷,開始抄她之前題目的答案。

一些小品和相聲紀淮都不怎麼感興趣,聽見報幕的主持人說到舞蹈表演,她才會下?意識地抬頭。

挺意外地,徐嬌是學古典舞的,她們翻跳的是舞劇《孔子》中的一個舞蹈《采薇》。

那舞蹈突出的就是楊柳依依似地舞姿,不少人地眼睛都看直了。女生也喜歡看小姐姐,夏知薇和紀淮就是其中兩個,紀淮就搞不懂他表哥找了個女朋友怎麼就分手了。

看見旁邊男生都放下手裡的事,盯著電視屏幕看,紀淮下?意識看向陳逾司。

他倒是沒在看電視而是悄悄探頭,偷看著鄭丞手裡的牌,然後選擇不丟牌,等會兒和他比大小。

《采薇》的時間不長

,總共四分鐘出頭一些。

緊接著就是房盛的現代舞,背景音樂是鋼琴曲,紀淮對古典音樂不了解,也聽不出是什麼世界名曲。

就如同?夏知薇說的那樣,他整個人跳起舞來就完全不一樣。

是好看,整個節目由他在內的兩個男生還有六個女生共同完成,他不是絕對的中心,但視線總是不由得停在他身上。

夏知薇問:“是不是超帥?”

紀淮點頭,是好看。

說完,節目一結束,紀淮又?回到做題得狀態,完全沒有那種陷進去得感覺。

夏知薇靈魂出竅:“一看他跳完舞就覺得自己懷胎十月了。”

“也太誇張了吧。”不過紀淮知道,對於夏知薇犯花癡的狀態她必須要跟著附和:“是的呢,不過真的好帥啊。”

雖然語氣有點敷衍了,但夏知薇受用。

節目結束,這?邊炸金花又重新開始了。

鄭丞剛看了一眼自己的牌,還沒決定好要不要,陳逾司就把牌丟出來了:“不玩了。”

起身,出了教室門。

他和許斯昂巧的不得了,在老樓前碰見了。

許斯昂笑:“我?就知道你一看完他節目就要下?樓。”

“說得跟你不煩他一樣。”陳逾司丟了根煙給他。

火機亮了兩下,兩個人坐在老樓前,許斯昂故作灑脫:“我?現在修身養性了,人家爹擺在那裡,你動手良心過意的去嘛?”

陳逾司煽風點火:“你妹覺得他帥。”

剛說完修身養性的人跳起來了:“靠,今晚我?們就去堵他。”

陳逾司吐了一口煙圈:“不去,修身養性,良心過意不去。”

這?段恩怨要從老樓翻新前開始說,那時候藝術生和普通文化課學生還在一個校區裡上課,學校當時非要搞什麼紀律巡查小組。

這?差事當時真沒有人願意做,主要三中為了錢,差生收了不少。

於是像許斯昂這?種家裡有錢的、不怕得罪人、家底厚實的學生成為了紀律巡查小組的主力軍。

許斯昂沒去,這?種影響他逃課的事情,他同?意就說明他腦子有病。

後來房盛成為了小組一員後,專門盯著陳逾司和許斯昂抓,網吧圍剿,廁所抽煙,他就像在許斯昂和陳逾司身上裝了一個

雷達似的。

許斯昂家底厚,學校隻好不痛不癢的說兩句,結果?房盛真把自己當成正義的化身在周一國旗下?講話故意指名道姓的說了小組長包庇,以及他們兩個情節惡劣。

於是,許斯昂和陳逾司照舊逃課上網抽煙,房盛被從巡查小組踢出來了。

那人是個直心眼,瞪著微紅的眼睛看著他兩:“正義與公道必勝。”

許斯昂笑著拍了拍他的肩膀,路過他:“這?世道,金錢贏定?。”

許斯昂隻覺得搞笑,沒兩天他申請到了貧困助學金。

拿著助學金的五千塊去找了房盛,他當時正穿著一雙有些破損的舞鞋。許斯昂甩了甩手裡的鈔票:“看,我?叫我爸搞搞關係我?連貧困症明都開的出來,這?年頭沒有什麼公道和正義。喏,這?錢給你,就當我?買了你破碎的認知吧。”

現在回想起來,許斯昂起了一身雞皮疙瘩:“我?當時好欠啊。”

陳逾司沒接話。

後來他們才知道房盛的爸爸是個因公殉職的警察,正義和公道是從小他被教育的觀點。

沉默漫在兩個人中間,一根煙也結束了。

“國慶我?和我?表妹要去我外婆家。”許斯昂暑假身體不好就沒去,現在也是時候去一趟。

-

國慶幾天,陳逾司每天起床都隻看見對麵隻開了一個小縫隙的窗戶,房間裡空蕩蕩的,澆水的時候突然抬頭沒看見對麵書桌前的人,總有一些不習慣。

但朋友圈裡紀淮的動態發了不少。

有爬山,有打卡她以前上學的學校,還有以前總吃的店鋪……

陳逾司沒找紀淮,給許斯昂發了條信息:玩得挺開心的嘛。

許斯昂回的挺快:我?在床上躺了三天了,除非我?的腿裝一個金剛義肢否則我?覺得吃不消我?妹。

陳逾司回:什麼時候回來?

許斯昂回:雖然知道你不是想我,但我?還是大發慈悲的告訴你,後天。

後天也就是開學前一天。

陳逾司等了一天,直到夜幕落下了,小區裡的路燈都亮了兩個多小時了,一輛車才緩緩地駛入許斯昂家地車庫。

又?等了十分鐘對麵房間的燈亮了,陳逾司裝作偶遇似的拿起水壺,澆第三遍水。

紀淮拿了一盒

餅乾出來,灌漿曲奇她的最愛,手撐在陽台上遞過去給他:“給你帶的。”

開心的,但他還是慢悠悠的放下水壺,哦了一聲:“謝謝啊。”

一個國慶假期,他沒有主動找紀淮,紀淮也就沒有主動找他。每天發朋友圈各種圖片,還遇見了她以前高一的男同桌,甚至還單獨發了一條動態。

文字是:奇妙的緣分,偶遇了以前的同?桌。

下?麵是兩個人湊得很近的合照。

呷酸:“國慶玩的開心嘛?”

紀淮點頭:“當然啊,去了好多地方,我?還遇見了我?以前的同?桌,你是不知道他……”

不僅單獨發了一條動態,現在還單獨拎出來和他說。

陳逾司開口打斷,扯出一抹假笑,哼笑一聲:“開心就好,明天月考成績就出了,希望你能一直這麼開心下?去。”

轉身進屋,對方陽台的人恨不得拿拖鞋丟他。

“陳逾司,你討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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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天早自習前都是一場兵荒馬亂,就是小假期過來的兵更荒馬更亂。紀淮托著腮在背語文默寫範圍,那不在狀態的樣子比抄作業的同?學看上去還心如死灰。

宋書驕拿著一張成績單慢悠悠的踱步走進教室,站在門口敲了敲門:“都高三了還天天抄作業,你們指望抄作業考大學嘛?還都是重點班的同?學呢,你們一個個去普通班都是大拇指,有點自信好不好?”

不怕死的那個開口:“我?可有自信了,否則都不借彆人抄作業,當然也全靠同?學們對我的信任。”

宋書驕拿粉筆頭丟他,可惜沒砸中:“除了課代表收作業,其他同?學在位置上坐好,我?公布一下?九月月考的名次,具體分數留給各科老師揭曉。”

死也不能死個痛快。

班級前三名沒有變化。

孟嫻一班級第一,年級第二。

陳逾司班級第二,年級第三。

紀淮班級第三,年級第四。

第一還是隔壁班的李致。

陳逾司看著語文古文,語氣怪怪的,顯然還在生氣:“恭喜啊,發揮穩定?。”

紀淮雖然不服氣,但還是自我安慰:“算了,數學我?自己都知道考得不好,還能第四我?滿足了。”

陳逾司不信邪,反問:“真的?”

“假的。”紀淮停止自我催眠安慰了,但能有什麼辦法呢:“難不成我?現在哭?”

“哭吧,叫你高一男同桌來給你擦眼淚。”陳逾司嗆聲。

什麼呀?紀淮搞不懂他怎麼就莫名其妙提到她以前那個同?桌了。

但一想:“不過他是挺溫柔的,是個會給彆人擦眼淚的人。你還挺會看人的嘛。”

挺會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