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神有著占有欲, 有企圖褻瀆神的不潔欲.望。
秩序與理性都無法壓製下這份渴求,路西現在隻要一閉眼,思緒中浮現的就是江辭被他攏入羽翼製造的空間, 在狹小空間裡因他的主導而嗚咽低泣的畫麵。
即使現在清醒過來,路西也沒能扼製這個想法。
喚了對方名字的江辭等了一會沒等到回應, 本來準備再喚一聲, 這是他被眼前的銀發天族又一次攬過去輕輕抱住。
江辭一愣, 他的手都還垂放在身側,以一眼看上去就很是被動的姿態接受著擁抱。
有時候軟弱和依賴感非常可怕, 即使隻出現一次,也能改變一個人之後的行為。
如果是之前,江辭在反應過來後總會做點什麼, 但這次回神,他繼續保持著被動。
被動和默許沒什麼區彆, 而這樣的默許對於路西來說隻會有短暫片刻的滿足,然後起到反作用, 讓他心底更深處的占有欲受到誘導。
最後是路西主動放開, 從他此時神情淡淡的眉眼實在看不出有任何被引誘或沾染愛.欲的痕跡。
“您接下來是還要去見另外兩個管理者嗎?”路西詢問道,“阿爾塞涅不需要我留在這裡也能正常運轉一段時間,我想繼續陪您。”
江辭對這兩句話都隻能點頭同意。
得到應允, 路西繼續淡聲說:“那我現在去處理完剩下的那些事務。”
江辭嗯了一聲。
應聲完, 江辭以為路西會離開房間,但結果他聽見對方說:“您很久沒對我做那件事了。”
江辭先反射性思考“那件事”指什麼, 想起來是指親吻時, 他的表情頓時不那麼自然。
江辭說:“那不是可以隨便做的事。”
上次以為親一下能徹底解決事情, 江辭才會兩眼一閉這麼做了。
而路西又垂眸問他:“那為什麼您之前隨便對我做了?”
江辭聽著,一瞬間甚至有種自己渣了對方還不認賬的即視感。
“那是……嗯……”江辭難得在組織語言上遇到困難。
還沒想好這事怎麼解釋, 江辭聽見對方接著說:“這種事,您之前對我做了兩次。”
江辭啞然,這事實他還沒法反駁。
他被繞進去了,一時覺得好像還真是自己欠了兩次債:“那你想要什麼補償?”
路西看著他:“隻要您允許我對您這麼做。”
句末補充:“兩次。”
江辭:“……”
這是要一人兩次扯平?
江辭想著,在遲疑中點了頭。
路西在江辭點頭的下一秒靠近,隨即吻了吻他的唇角。
很輕柔,整個過程還顯得相當自然,在江辭意識到之前就退開。
路西的表情沒什麼變化,像這個吻確實隻是在討取補償。
結束後,路西如他所說地去處理剩下的事務,江辭則在房間裡被係統突然響起的嘀嘀嘀警報聲環繞。
係統主要是想表達,它看不下去了。
接受事實對係統來說很不容易,它麻木地表示:“這個世界會怎麼樣都先不說了,”
“但親愛的宿主,你這樣下去是會被日的。”係統好心地提醒。
江辭抽了抽嘴角,不想麵對係統的虎狼之詞。
房間現在除了自己空無一人,江辭摸了摸他剛才被吻的唇角,心裡有一絲異樣。
放緩呼吸把異樣感壓下,江辭開始思考自己接下來要先去剩下兩個種族裡的哪一個。
這兩個種族分彆是人魚和機械生命。
人魚的領地當然在深海裡,而機械生命建立的主城說是在處於永冬環境的北大陸。
深海受天災的影響其實比陸地要小很多,海洋裡雖然也會發生一些災害,但遠沒有陸地經受得那麼頻繁。
說到對魔法的掌控,人類一直被認為是六個種族裡魔法掌控能力最弱的種族,這個說法其實沒把機械生命算進去。
因為機械生命是完全不能使用魔法,它們根本沒有感知元素的能力。
但這個種族並不弱小,它們自身就是最強大的武器。
阿爾塞涅離北大陸更近一些,江辭考慮沒多久,決定這次按照就近原則。
在阿爾塞涅再待了兩天,江辭動身啟程。
北大陸為什麼被稱為永冬之境,江辭也是在抵達後才切身感受到。
從進入這塊大陸的邊際,漫無止境的風雪就籠罩了江辭的視野。
儘管這些風雪在江辭處於沒有遮擋的戶外時會避讓他,可氣溫依然寒冷。
江辭在這邊世界擁有神的權能,但他的身體還是正常人類,在凜冬之中理所當然會覺得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