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並沒有想到,白沁竟然會為他擋劍。
“陛下.....”
白無憂臉色如雪,聲音很輕,說一句話都費勁,被利劍傷了的位置,離心口很近,然而要害,已經被她避開。
“彆說話,朕給你找禦醫,放心,朕不會讓你死。”
君遇抱緊了手中的女子,聲音溫柔,這可能,是他有生以來,第一次對一個女人,如此溫柔。
白無憂沒有說話,看著君遇,唇角微微勾起,眸底似有很多話要說,然而終究,最終無力的合上,閉上了眼睛。
她隻是暈死過去,然而君遇卻經曆了有生以來,第一次的惶恐無助。
在這一刻,他看著她胸口的血跡,好似一朵朵桃花一般,綻放得耀眼又刺目。
第一次覺得,紅色,一點都不好看。
“沁兒.....沁兒,彆睡,朕.....不會讓你有事的.....”
君遇抱起了白無憂,而身邊的侍衛軍,也都趕了過來。
“陛下.....”
“宣禦醫,若是沁兒出了事,朕要血洗皇宮。”
.....
五日後。
承明殿。
“她為何還沒醒來?”
君遇看著床上的女子,冷聲問著禦醫。
“陛下,娘娘已經沒有生命危險,隻不過之前在冷宮的時候,身子柔弱,著了寒涼,又吃得不好,故而身子虛弱,再為陛下擋劍,受了重傷。臣用百年人參吊著,想來娘娘不日便能醒來。”
禦醫額角冷汗直流,之前皇上就下令,若是救不好白采女,他們一個都不能活。
眼下,白采女脫離了危險,可身子弱了些,也不知何時能醒。
“退下。”
“諾,陛下。”
君遇握住白無憂的手,看著床上的絕色女子,抬指輕輕撫摸她的臉龐,動作輕柔,就好似嗬護一個隨時都可能破碎的娃娃一般,眼底儘是愛意與擔憂。
“沁兒,朕輸了,隻要你這次醒過來,朕.....日後不會再強迫你,也不會再讓你受苦.....”
在白無憂昏迷的這幾日裡,君遇發了瘋一般的,難以入眠,隻有守在她身邊,才能感覺好一些。
曾經,他並不懂得,為何他會因為一個女子,如此關注,他會因為她,喜怒忽然而至,情緒為她左右。
也不懂得,為何宮中女子眾多,可卻唯獨隻對她一人,一件難忘,迷戀她的人,她的身體,她的一切.....
在差點要失去她的時候,心中的刺痛感,還有那迫切想要抓住她,不想讓她死得心情,讓他知道。
白沁,已經在他不知不覺間,早就走進了他的心,即使他抗拒,他自欺欺人,可她,也早就在兩人第一次蓮池初見時,便讓他一見傾心,一眼萬年,從此,除她之外,其他女子,再難入眼。
白無憂的意識在係統空間裡,這幾日,她早就可以醒過來了,可卻遲遲沒有醒,一直在等。
等著君遇的心,向她靠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