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6章 第六十六章(1 / 2)

“上午你真的生氣了?”布魯斯問,他們還坐在沙灘邊上對著兩台筆記本電腦,樂高城總統敲著鍵盤和IRS對話,既看不出高興也看不出來不高興。

——本來他這副捂得嚴嚴實實的打扮就很難看出情緒起伏,而且之前布萊尼亞克入侵事件裡,樂高布萊尼亞克2號和3號在飛船裡都快要看似不動聲色實則十分明顯地抱上總統大腿來苦苦哀求對方網開一麵了,蝙蝠俠眼中的樂高城總統依然狀若無事地和他討價還價,不由得讓人懷疑即使平行宇宙超級反派在總統麵前淚灑當場,他們的統治者也能耐心地站在原地等他們哭完、再蹲下來邊撫摸超反狗頭邊談談刑期長短和罰款數量。

上麵這段話沒有說超反眼淚汪汪求原諒是很正常的意思。

但反正樂高城總統這種人因為樂高傑森兩句話露出明顯的威脅之意,就很不正常。

“沒有。”墨菲正在和IRS解釋事情的經過,以洗清現實宇宙蝙蝠俠與樂高公司老板沆瀣一氣、試圖通過汙蔑天啟星黑暗君主的方式洗|黑|錢的冤屈,頭也不抬地說,“不過傑森……我們那邊的傑森和我很熟悉,要是不表現得嚴肅一點他是不會聽話的。”

“……”

兩分鐘過去,IRS將信將疑,總算沒有武裝部隊帶著衝鋒槍坐上飛船衝到瞭望塔實施長臂管轄權。墨菲暫且從聊天框上收回注意力,一扭頭就發現蝙蝠俠正帶著複雜難言的表情側頭看他。

“……怎麼了?”

“我想你知道樂高蝙蝠俠是我的平行宇宙同位體。”布魯斯先解釋自己為什麼要問這種問題,又說道,“你和他究竟是什麼關係?”

墨菲沒忍住咂了下嘴,還有點想笑。

他說:“讓我想想這件事該怎麼說起。首先樂高蝙蝠俠應該說過我和他是朋友,而對你來說,這種類型的朋友關係應該很罕見、或者說很難想象發生在自己身上的。”

“我既不是超級英雄也不是超級反派,沒有和正義聯盟共同作戰的經曆,也不是他們對手之一。我聽說史蒂夫·特雷弗是現實宇宙第一個邁上天堂島的男人、也是天眼會局長以及正義聯盟和政府之間的聯絡人,在你們心中我應當是類似的形象。”

布魯斯默認了。

墨菲繼續說:“但是當我最初認識布魯斯的時候,還沒有坐上這個位置。我最先認識的人是迪克,那時他剛成為羅賓沒幾天,而樂高蝙蝠俠就和你一樣懷疑我不懷好意。後來發生一係列事情,概括來說,”他平靜道,“就是我被樂高蝙蝠俠和小醜兩個人一起追殺,迪克中途跑來幫我的忙,樂高蝙蝠俠意識到我是個好人,然後我們一起把小醜送回監獄中。”

現實宇宙蝙蝠俠:“……”

等等,你再說一遍?

是不是概括得太簡單了?

而且轉折非常生硬!每句上下文都基本上毫無關係!

“你為什麼會被追殺?”

這件事墨菲後來回想一下,可能因為當時自己出現得太巧合了,以至於樂高小醜覺得他是蝙蝠俠的新幫手,蝙蝠俠覺得他是樂高小醜的幫凶。

但實際上他就隻是個無辜的路人,然後在某個滂沱的雨夜,這個無辜的路人不小心撞到了樂高小醜對蝙蝠俠的大型表白現場……是說,確立關係,也不是,反正就是樂高小醜想要讓樂高蝙蝠俠承認小醜這個角色在蝙蝠俠係列中的獨特地位。

墨菲這樣那樣、蜻蜓點水地和現實宇宙蝙蝠俠解釋了一下。他真的不想說這些,知道它們有什麼好處呢?他都能透過布魯斯·韋恩嚴肅的外表看到裡麵充滿懷疑以及貓貓瞳孔地震的內心。

或者也可能會被直接被翻譯成:小醜試圖與蝙蝠俠開一個危險的‘玩笑’,迫使他垂首麵對黑暗、承認他們二者殊途同歸——這種充滿血腥的對人性的較量已經在曆史上發生過無數次了。

那麼把這一切描述的像個童話似的墨菲,究竟是懷著好意還是惡意呢?

樂高城啊,我的伊甸園。

在清醒的人看來就像個無望的瘋子的妄想。

墨菲無意揭人傷疤,放緩語氣又多解釋一句:“樂高小醜和現實宇宙的小醜有很大區彆,你應該注意到了。”

現實宇宙蝙蝠俠不置可否,繼續問道:“樂高小醜說過你和他也是朋友。”

“這個故事就漫長得多了,一時半會說不完。”墨菲五指交叉沒理會IRS滴滴滴瘋狂來信,“我們說回傑森吧,他成為羅賓又離家出走,那時候已經過了好幾年了。我忙著修總統府、研究一些新東西,很長時間都沒有去參加過蝙蝠俠舉辦的宴會,即使參加也是商務性質比較濃厚的那種,所以他沒見過我、也不知道我和布魯斯是好朋友。”

這裡是不是該吐槽樂高城總統連總統府都要自己修。

“然後某一天布魯斯突然聯係我,說他的羅賓因為沉迷網絡遊戲離家出走了。當然這裡麵還有複雜的家庭溝通問題,”墨菲一揮手,“不止是蝙蝠俠拔網線那麼簡單。他問我有沒有時間去找到傑森、然後把他接回家裡住幾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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度假酒店裡,幾個據說貓在房間打遊戲的孩子湊在一起,聚精會神地聽竊聽器裡傳來的聲音。

“他就這麼把你帶回家了?”紅頭罩皺著眉問,“他那時候就知道布魯斯等於蝙蝠俠了?你們總統這麼好說話?”

“噓,往後聽,我不清楚。”樂高傑森說,“我那時候根本不知道他們兩個認識。”

竊聽器裡蝙蝠俠問:“你答應了?”

墨菲說:“我沒有。”

“……”

果然冰冷無情的社會才是這世界真實的一麵。

“我當時很忙。”沙灘上墨菲給自己倒了一小杯加了冰塊的雞尾酒,漫不經心地晃了晃,“而且他並不擔心傑森遇到危險,因為在那孩子碰到難以解決的事情之前,布魯斯會更早發現、然後解決它們。他隻是缺乏一個橋梁,一個看似與整個事件不相乾、又其實了解全貌的人介入其中,不動聲色地弄清楚年輕人的想法——隻有這樣才不會使得那個年紀的傑森覺得我是他父親派來的監視者、或是管教人,繼而使他們之間的關係進一步惡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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