驀地,杜繼周怔了一下,短促而痙攣地呼了一口氣,他張著嘴,直瞪瞪地看著宋逢辰手裡的三枚銅錢,喉中一哽:“豆豆,你說幾個?”
女孩一臉茫然,確認道:“兩個啊。”
杜繼周和王建設的目光齊刷刷的看向宋逢辰。
宋逢辰心裡有了底,他又問道:“那叔叔把這兩枚銅錢送給豆豆好不好?”
女孩下意識的看向杜繼周。
都到了這個份上,杜繼周哪裡還不知道孩子是真的出了問題。他強忍著酸楚,衝著女孩點了點頭。
女孩這才伸出手,拿走了宋逢辰手中左邊和中間的兩枚銅錢。
“乖!”宋逢辰伸手摸了摸女孩的發頂,女孩的呼吸平緩了下來,慢慢的合上眼,陷入了昏睡。
杜繼周小心翼翼把孩子放回到床鋪上,回到正堂,他撲通一聲就給宋逢辰給跪下了:“宋同誌,求求你救救我那三個可憐的孩子,我給你磕頭了……”
宋逢辰連忙伸手把他扶起來,“你儘管放心,我人都到這兒了,這個忙我肯定是要幫的。”
旁邊的王建設忍不住的開口問道:“宋同誌,豆豆他們到底是怎麼了?”
杜繼周也猛地回神,盯住宋逢辰。
宋逢辰攤開手,掌心裡躺著那枚女孩看不見的銅錢,他沉聲說道:“如果我沒有猜錯的話,你家三個孩子應該是丟了三魂之中的識魂,所以才會出現眼下這些症狀。”
杜繼周不懂什麼識魂,他心急如焚,語氣急促:“那宋同誌,是不是隻要把豆豆他們的識魂找回來就可以了?”
“事情隻怕沒那麼簡單。”宋逢辰眉頭緊皺,“如果隻是意外還好,可偏偏你家三個孩子一起出的事情,就怕是有人在背地裡耍手段。”
“什麼?”杜繼周越發心急。
這拘人魂魄的手段不可謂不陰邪,若是這三個孩子的識魂不能回歸,病痛就會一直折磨著他們,直到最後因為骨血不暢,全身骨頭僵硬而變成一具乾屍。
宋逢辰寬慰道:“事情還不算太糟,你家三個孩子還活著,說明對方隻是單純的想要折磨你們一家也不一定,起碼可以保證孩子們的識魂在他手中安然無恙。”
杜繼周紅著眼,一點都沒有被安慰到。
宋逢辰頓了頓,繼續說道:“與其就這麼乾著急,杜先……杜同誌不如好好想想,你平日裡有沒有得罪什麼人,要不然對方怎麼會對你家下這麼狠的手!”
得罪什麼人?
杜繼周下意識的想到了一個人。
“怎麼?”宋逢辰問。
杜繼周眉頭緊皺,卻搖了搖頭:“想到一個人,但她就是一個普通的瘋婆子。”
杜繼周明顯不想多說,宋逢辰也就沒有多問,既然從他這兒得不到什麼有利的信息,那就隻有使些手段了。
宋逢辰當即說道:“既然這樣的話,麻煩杜同誌找一隻活公雞和半碗米酒來,我有用。”
“我去吧。”應聲的卻是王建設。
宋逢辰則是轉身進了房間,從女孩身上分彆取了一小撮眉毛和頭發。
等到王建設回來,宋逢辰先是將那一小撮眉毛燒成灰,混到米酒裡給公雞灌下去。
王建設鬆開手,公雞撲騰著翅膀,歪歪扭扭的走了兩圈,直接栽倒在地上,左腳一個勁的抽搐。
然後就看見宋逢辰將女孩的頭發編成一條細繩,穿上那枚銅錢,套在公雞脖子上。
他伸出兩隻手指在公雞身上比劃了一會兒,突然開口喝道:“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