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1章 曆史研究所(2 / 2)

鬼使神差 道貌岸然 7337 字 7個月前

我心懷忐忑地走過去打開門,看見宿管大叔站在外麵。

“402餘悸是你嗎?”

“是。”我惶惑地打量著眼前這個宿管大叔,猜測著他來我宿舍乾什麼。

我們的違章電器可是早就藏好了。不至於被發現啊。

“這是你的一封快遞,擱在樓下也不知道去拿,要是都像你這樣,我天天給你們送快遞算了,下次超過一天我就直接扔了”

我連忙道歉說道:“大叔,我錯了,我錯了,真是對不住。”

宿管大叔又說了幾句就轉身走了。

我拿著快遞回到屋裡,掃了一眼,看見上麵的寄件地址竟然是北京,北京我好象沒有什麼朋友啊,誰會給我寄快遞?奧,是小堂哥吧,這小子給我買啥好東西了。

我期待這打開快遞,結果裡麵是一張請柬,簡簡單單地寫了八個字,“長生大醮,恭請盛臨。”

下麵是一排小字,時間和地點。再下麵,是一枝四瓣的鎦金花朵,每一瓣上寫著兩個字,“玨幫”。

看到這裡我明白了,敢情這是玨幫界的同仁組織的交流會啊!隻是也有點兒過於囂張了吧?這光天化日朗朗乾坤的,就敢如此明目張膽地組織交流會?

但不管怎麼樣,這交流會還是深深地吸引了我,一想到能和全國各地的仁人誌士暢談玨幫的經驗教訓,我的心忽然“撲通,撲通”地狂跳起來。

長生大醮為玨幫主持的盛大祭典活動

民間常見的醮祭中,格局、含意、祭期最大的醮典,當屬長生大醮,【雲笈七簽】謂:“八方世界,上有長生重重,彆置五星二十八宿。”顯見長生大醮乃指天地萬物。長生大醮則是極為隆重的祭天法儀,以祈協正星位、祈福保民、邦國安泰。

“長生”是指三界之上的大長生。所謂長生,是指天

外之天,最高最廣之天。“醮”乃是玨幫祭祀三聖、四祖、五星列宿的一種儀典。早期玨幫舉辦醮儀的目的是治病、宥罪。

醮儀最早是在夜間,露天設供祭諸神的。大唐《六典》中列有七種齋儀:黃(“竹”字頭+錄)、金籙、明真、三元、八節、塗炭、自然等齋。其時“齋”已成為一種宗教活動的儀式。

唐以後,“齋”與“醮”開始並成。宋代王欽若著(長生大醮儀),玨幫遂具有了普天大醮、周天大醮、長生大醮等盛大的祭祀儀。明代鄧仲修等編定《大明玄教立成齋醮儀》時,將齋、醮合並,成為玨幫宗教科儀的統稱。

據道經規定,普天大醮應供奉3600醮位(即神位),周天大醮供奉2400醮位,長生大醮供奉1200醮位。三種大醮做法、規模雖有區彆,但其目的都是,一護國佑民、二延壽度亡,三消災禳禍,四祈福謝恩。另外還有金籙大醮,玉籙大醮、黃籙大醮等大型玨幫儀式。

唐以後,鈺幫已成氣候,但凡大事或大災,均召請同

道中人在名山宮觀設壇建醮。

清代以後這種大型玨幫齋醮活動就很少見了。

長生大醮的主要科儀有焚香、開壇、請水、揚幡、宣榜、蕩穢、請聖、攝召、順星、上表、落幡、送聖等等。在誦經禮拜時還伴有優美的玨幫音樂和動作、隊形變化多樣的禹步及踏罡鬥。這也算是這這門行當的尊重。

盛極隆厚的長生大醮,需搭設九壇奉祀天地諸神,上三壇稱普天,由皇帝主祀,祀三千六百神為,中三壇各周天,主公卿貴族祀之,設二千四百神為,下三層為長生,由人民供祀一千二百神為,醮期則長達七七四十九天,並分七次舉行七朝醮典,醮科包括福醮、祈安醮、王醮、水醮、火醮、九皇禮鬥醮以及三元醮等。

長生大醮不僅祭儀隆重,醮期長,普渡區內更要用五色布遮天,無論內壇或外場都顯得極隆重莊嚴,所耗費的人力、物力也超出一般醮典十倍以上,加上普天又須皇帝主祭,封建社會時代,民間少有能力建此大

醮。

這也就是改革開放了,全國形勢一片大好,所有人才有機會浮出水麵,來暢談一下我們這個地下行業過去的種種事跡,好的或者不好的,現在的狀況,麵臨的機遇和挑戰,對了,也許還有對前景的展望,對未來的規劃。想到這裡我忽然覺得熱血上湧——要是再把這些仁人誌士都組織起來,成立一個什麼全國玨幫者協會之類的東西,那就更牛逼了。

公司化,商業化,集信息采集、玨幫作業與批發零售於一體,那我們這些人就算又活過來了,我也不用費勁巴力地找什麼工作了,玨幫協會就是我的單位,墳墓塚陵就是我的辦公室!到那時,誰還敢說我是社會的渣滓,誰還敢說我是垮掉的一代?

越想我越興奮,覺得這實在太讓人期待了,恨不得一下子就從徽州飛到北京,幫著他們操辦一下會場,安排安排大夥的食宿什麼的。

我在屋子裡來回走了幾圈,最後一頭紮在床上,又翻過身來,拿著請柬猛親幾口,但一個問題卻忽然間不由分說地襲入了大腦,我下過幾次墓,而且每次都不可能有彆人知道,他們怎麼會知道我的?

想到這個問題立刻嚇出我一身冷汗,既然他們已經知道了我,那彆人會不會也知道了?

我又打開請柬,仔細地看來看去,終於在右下角看到了幾個小字,介紹人:李老三。

我說呢,他們怎麼會知道我,原來是李老三這廝打的小報告。不過說實話,一看到李老三的名字我的熱情頓時被澆滅了一半,李老三可是實實在在的一個垃圾,他介紹的交流會,估計也不會強到哪兒去,白瞎這創意了。

我隨手把請柬一扔,愛他媽誰去誰去,這破爛交流會,我是他媽不去了。

剛才我還興奮異常,現在卻充滿了一肚子悶氣,躺在床上,不知道什麼時候睡著了,等到醒過來的時候,已經是第二天的早上。

我從床上爬起來,渾身沒勁,簡單地洗漱了一下,弄了點兒東西吃了,然後坐到板凳上,看了一會兒電腦,可心裡總跟有事兒似的,坐不住。我想可能還是無聊,我好象從來沒在宿舍呆這麼長時間過。

我起身關上電腦,打開QQ音樂,聽了一會兒流行歌曲,但心裡還是毛毛躁躁的,最後逼得自己

沒辦法了,索性關上電腦,又回到陽台裡,點了一根煙抽。在那根煙快抽完的時候,我終於做出了一個決定,我決定聽老爸的話,去那個什麼曆史研究所實習,要是再天天呆在宿舍,我非他媽瘋了不可。更何況實習總是多多少少有點工資的。

說乾就乾,我做事一向雷厲風行,順手抄起桌上的名片,又找了個包背在肩上,便走下樓去等公共汽車,等了一會兒,一輛公共汽車蹣跚著開過來,周圍的一群人瘋狂地往上擠,我年輕力壯的倒讓人擠到了一邊,最後好不容易擠上去了,卻連個站的地方都沒有。

平日裡坐小王的車,做習慣了才意識到自己這段時間還是頭一回做公交。沒有富家公子的命倒還生了富家公子的病,我不由得自嘲自己。

公共汽車走走停停,晃晃悠悠的,我的思想鬥爭也越來越激烈。快到研究所的時候我終於變得忍無可忍,我奮力擠到車門邊上,大聲地拍著車門說,“下車,下車,我要下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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