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6章 出發(2 / 2)

鬼使神差 道貌岸然 7067 字 4個月前

小堂哥此時的心情也頗為沉重,竟一改平時那種玩鬨作風,認認真真地跟我收拾東西。

等全部都弄好了,我們又在屋裡靜靜地呆了一會兒,才慢慢地回到了我們的旅店。

小堂哥說,“小悸,我真想就跟臧爺去了。臧爺他這次去的地方才是厲害啊,臧爺和浩子哥身上的毒都十幾年了,再不救治就沒希望了”

我說,“我也是,可惜他死活也不帶咱們。”

“臧爺這人太夠意思了,這個朋友咱沒交錯。”

我點點頭,長吐了一口氣說,“算了,每個人走的路不同,朋友是朋友,但咱們也不能一直活在他的故事裡。咱們應該要創造自己的故事,命運是在自己手裡的,就看咱們怎麼去把握。”

小堂哥若有所思地點點頭,不知道是不是真的聽進去了。

我又說,“打起精神來小堂哥,咱們也要披掛上陣了,這次雖然約好了所有人一起去,但我總覺得事情不會這麼簡單。那個叫餘軾的雖然是主動地來找的我,但是卻並不告訴咱們更多的情況,這是一個疑點。而且看他那意思,好象他也不是領隊的,同行的不知道都還有什麼人。”

“有什麼好擔心的!”小堂哥最聽不得我說這種顧慮重重的話,“小悸,咱們這次不能瞻著顧後的,咱們得打個漂亮仗,翻身農奴把歌唱!”

我說,“對,我就是怕你情緒不到位,做事沒激情。咱倆可是屠龍的人,雖然說出去沒人信,但是那可是確確實實啊,彆說金朝王妃就是他完顏晟的陵墓也給他刨個底朝天。”

這話說得哪有半分考古學生的模樣,分明是一個盜墓賊的姿態,要是虞伯牙在這裡肯定是一個勁的感歎。還好我旁邊是小堂哥,一個比我還浪蕩,比小王還風騷,比向成剛還靠譜的奇男子。

“得了吧,我現在可是手癢癢得厲害,你不知道,其實上次去靈王墓我不知道怎麼回事口袋裡麵多了幾件古董,我隨隨便便買了變現捐給希望工程,自己又留了點花,感覺挺好的。”

我聽了大笑:“我打死你哦,你這個被資產階級腐蝕的社會主義大毒瘤,居然倒賣文物,你口袋能有多大還不知道為什麼多了幾間古董,你真是要命,要在這樣,我就不去和你下墓了。“

小堂哥這幾天北京沒白呆啊,不光京腔學得挺溜,說話都有幽默感了忙說道:“我的小悸爺爺,我知錯了不成,我這次就是以學習實踐為主,絕不拿群眾一針一線。“

我被小堂哥幽默的話語和搞笑的表情逗笑了。

憂鬱的心情一掃而空。當即商定,小堂哥在這裡看管東西,我到潘家園找老黃毛補充剩下的裝備。

我奔到潘家園,老黃毛正坐在攤前擺弄著那些古董。我把來意說了,老黃毛這次倒想得開,沒有借機挖社會主義的牆角。

不過不能立刻拿到,最早也得明天中午。我想了想說行,後天出發,明天當然來得及。

於是我回去,又跟小堂哥嘀嘀咕咕商量了半天。等到第二天晚上去找老黃毛,老黃毛已經把我們需要的東西都準備齊活了。我看他乾活倒是不含糊,夠意思,就從兜裡把來北京的時候揣的那些順天元寶都遞給老黃毛。可老黃毛這次卻堅持不肯要,最後我說我們要去倒金國老皇後的鬥了,身上帶些這乾嘛?就當你替我賣了吧,老黃毛才笑嘻嘻地收下。

這次回到旅店,我和小堂哥稍微喝了點酒便早早地休息了。雖然一想起明天就要出發,忍不住激動得難以入睡。

明天就要出發了,可是我想象不出來這次行動的樣子。未知,有太多的未知了。不過,也許正是因為有太多的未知,才會讓人既有憧憬

又有擔憂。

我竟隱隱地有些受用這樣的感覺。

迷迷糊糊地,不知道到了幾點,小堂哥早已經鼾聲四起了,我才終於沉沉地睡了過去。

從北京出發到現在,我們身上的違禁物品多,沒有坐火車,而是搭了餘軾找來的汽車,已經開了三天了。

老實說,我不知道現在已經走到了哪裡。

我們最後一次補給是在內蒙古的通遼市,而之所以選擇在通遼市,我想,是由於通遼市相對來說較大一些,可以進行充分的補給。補給之後我們沒有猶豫,立刻上車,一直到科爾沁左翼後旗,然後向西步行,現在估計應該非常靠近三省邊境了。

就在這時餘軾讓我們倆下車步行,讓司

機開車回去了,這一舉動讓小堂哥很是無語,差點沒打起來。不過見車上的眾人也都下車了,我倆也隻能嘟囔幾句,便跟著繼續走了

走了不知道多久。

開始的時候,還能偶爾看見過往的車輛,運氣好的話還能搭個順風車,再不濟也能坐個拖拉機、驢車什麼的,現在越往裡走,村子便越稀少,走上十裡八裡的,也很難再見到有過往的行人。

這一路走得都很急,好象在和什麼人比賽一樣,弄得所有人都很疲憊。不過我和小堂哥還好,我們背負的東西不多,隻每人一個大背包,再就是腰上彆了些家夥,短把鐵鍬鐵鍬、水壺什麼的。

一行的其他的人則苦不堪言,不光背上背著,手裡還提著,更有甚者,還有兩個人抬著的,看得我和小堂哥在後麵直樂。

但他們卻絲毫沒有讓我們幫忙的意思。其實說白了,他們根本就沒把我們當成是這個隊裡的人。

這個隊裡的人,據我這幾天來的觀察,大概可以分成三撥。

第一撥,領隊和他的兩個夥伴,其中有一個女孩兒,二十來歲左右年紀。長得是相當普通,黝黑的皮膚,眯成一條縫的眼睛,還自帶高冷,從頭到尾和我們沒說一句話,就連小堂哥這麼風騷的男人都不願意打理。

我不明白一個女孩兒為什麼要乾這種勾當,而且年紀輕輕,但既然人家乾了,想必有不凡的本領。領隊也在這個小撥中,說到這個領隊我就隱隱有些擔心,這領隊不是彆人,正是前幾天我在交流會上看到的那個戴帽子的家夥,這是我事先萬萬沒有想到的。

第二撥,餘軾和他的搭檔。兩個人的年紀差不多,都是兩十歲左右,麵膛黑紅,表情果決。

第三撥,當然就是我和小堂哥了。我兩在這個隊伍裡麵怎麼看怎麼像是多餘的,也不知道為什麼餘軾這家夥想找上我倆,難道真的是因為在人群中多看了我一眼,就發現我這個不世出的考古天才,我想應該是這樣的,但是小堂哥非說不是,我也懶得和他辯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