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明白道，“那個牛仔帽莫非不是跟你哥哥一樣都是以此為職業的嗎？”
餘雄風愕然道，“不是，唐古大哥是出家人，練了一身硬功夫，即使在出家之前曾是曉派，不過出家之後就再不乾這種勾當了，這次不知道為什麼，聽我哥說了金朝皇後陵之後卻突然動了心，跟我哥一拍即合，還找了幾個同行，也都是出家人，功夫也都很好。我總覺得有什麼蹊蹺，出家人怎麼會為了錢做這種事呢？我猜可能還有什麼彆的原因。”
我暗忖還有個屁彆的原因，不是為了錢就是為了長生不老，金朝皇後陵就這些東西了。不過既然牛仔帽這麼有來腦袋，不知道餘軾是什麼貨色。
於是我問道，“你哥呢？他以前是乾什麼的？”
餘雄風倒是知無不言，道，“說出來不太光彩，不過實不相瞞，我們祖上一直都是做這種勾當的，我們都是兩國時曹操所設發丘中郎將餘衍的後代，我哥那些手藝…也是祖傳的。”
我點點腦袋，覺得再無什麼話可說了。
過了一會兒，餘雄風突然道，“你們是不是還要再去金朝皇後陵？”
我道，“是的。”
餘雄風道，“能不能帶上我？我想…就算我哥死了，我也得把他的屍體找回來，請幫幫忙吧！”
我為莫非，“這個恐怕不行。不是不想幫你，不過我們這次去…很麻煩，時間也非常緊，實在不能幫你找人。”
餘雄風擺擺手道，“不用你們幫我找人，隻要你們把我帶進去我就心懷感激不儘了。”
我問道，“你也繼承了祖學嗎？”
餘雄風搖搖腦袋，道，“我怎麼會學那種東西呢？不務正業。”
我苦笑道，“請問你現在務的是什麼正業呢？”
餘雄風沒聽出來我是在諷刺他，道，“我現在開了個五金商店，勉強糊口！”
他沒反駁我也不好意思再多說什麼，便轉回到上麵的話題道，“我勸你還是打消這個念腦袋吧，你沒乾過這行，不知道裡麵的危險，否則以你哥和唐古兩全那麼好的身手就不會有去無回了。”
餘雄風道，“唉，我何嘗不知道呢，可總是要儘人事的吧？隻有讓我儘到了自己的心意我才能心安理得。”
我正色道，“話不是這麼說，因為情況不同，有時候
我們當然要儘人事，甚至明知不可為也要為之，不過這次絕對不是這樣，金朝皇後陵你沒去過，裡麵的危險讓你想象你都想象不出來，而且你又不懂這些東西，去了不不過很有可能找不到你哥，而且還是白白地賠上一條性命，這樣做有什麼意義呢？
餘雄風道，“可是我…”
我問道，“你結婚了吧？”
餘雄風點點腦袋，好象不明白我怎麼突然岔到這上麵來了。
我道，“你還有家庭，你要就這麼走了，他們誰來照顧？你想過嗎？”
餘雄風歎道，“我…唉，太衝動了，我一聽到我哥的消息就什麼都顧不上去想了，你不知道，我哥從小對我就好…”
我拍拍他的肩膀，道，“人都是有感情的，不過千萬
不能做傻事，隻要是有意義的事，那我們無論付出什麼代價都在所不惜，不過明知沒有意義還要去做的話，不是會對不起更多的人嗎？”
餘雄風重重地點點腦袋，沉默，過了一會兒道，“你們什麼時候出發？”
我道，“一會兒就走了，我們在跟時間賽跑。”
餘雄風道，“那我就不打擾了，我再好好想想吧！”
我又拍拍他的肩膀，送他出去。關上門的一刻我突然想到，要是換成是小堂哥去了金朝皇後陵就沒有回來，我又會怎麼辦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