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被困(1 / 2)

鬼使神差 道貌岸然 5249 字 6個月前

被困

我們終於到了那個水潭(我堅決不再稱其為池塘)邊,果然如老村長所說,這是個山下鄉裡經常可以看見的池塘樣子,不大不小,上麵飄著浮萍,既沒有什麼寒氣迫人的異象,也沒有大粽子蟄伏時那種森森鬼氣。難怪當年那道士忙忽了半天也沒搗鼓出啥名堂。

“小悸哥!”小許同誌很是嚴肅的說,“咱們誰跳下去看看?”

“跳,跳下去?”老黎叔張大了嘴,努力瞄瞄那黝黑的潭水,似乎在想三十米米是什麼概念。

“彆急!我怕這水不止三十米米,萬一那陳工程師探測的隻是這一小塊,這潭水又是上小下大的

喇叭口,那樂子可就大了。”

“按老村長說的,這水裡肯定是有粽子。”

“我看更像河伯那種水妖!”小許托著下巴反複摩挲,“居然抓了一個六歲的女孩子。倒有點像西門豹捉妖的故事”

“說什麼廢話,這世界上可能有鬼,但絕對沒有那種妖怪!”我仔細看著這水,沉思道,“水裡是不可能葬人的,我估摸著這潭邊和或這潭底另有通道,說不準那才是墓道。”

“那咱要不要…”小許做了個把東西倒過來的手勢。

“不急,至少要等到那錢二憨出來,咱們現在冒冒然的下去肯定討不了好。”

事情就這樣定了,接下來的三天我們都裝作收古董的商人在獅子嶺裡轉悠,也聽了不少人說起錢二憨的離奇經曆。可也不知為什麼,村裡人雖然覺得他怪得很,卻也沒有視他如洪水猛獸。我們更是發現這裡有不少半大男孩子都掛著一枚秦刀幣當墜子,這是秦惠文王時期的錢幣,在城隍廟稱得上有價無市的好東西。

期間小許出了次山,跑到縣城裡發電報去了,回來時說秦老已經請到了茅山的兩位道士朋友,而胡淺丘他們去雲南了。

“咱們不能在這繼續耗下去,萬一那二憨失蹤個把月,今天已經七月六號了,時間可等不起啊!”

我覺得老黎叔說得在理,但是這唯一的線索不能

就這麼算了啊。

狠狠的抽了口煙,我指著獅子嶺儘頭的大峽穀說:

“他娘的,就算是大粽子,老子也非得把它從棺材裡翻出來不可!”

橫劈而出的這道峽穀險峻異常,從上麵看是深不見底,穀底突出來的是密密麻麻的尖銳石峰,如果要說這峽穀不正常,那就是它過於安靜,從上麵聽不見穀底傳來半點野獸低吼和蟲子的鳴叫。

自古相傳,這峽穀裡,住著一戶特彆有錢的人家。

但是隻要去過峽穀的人就從來沒有再出現。

事先完全沒有想到會下水,潛水表和簡易潛水衣都沒有帶,既然不能從那個水潭走,那麼就隻有下這個峽穀了。

從風水五行上來講,這是典型的凶山煞水,距離這裡幾步之遙的獅子嶺是“困龍式”。雖然說隻要有點腦子,都不會把這當成是墓葬地。可在曆來的天險讓村民們死後隻能選擇就地安葬。要知道如果沒有好的風水就是沒有所謂的天地靈氣,沒有陰氣的滋養根本就不能形成僵屍。

我們還沒有用繩索下到穀底,一股腥氣就隨著山風撲麵而來。

“媽的,老子就說怎麼聽不見這峽穀裡有野獸吼呢。”老黎叔低低的罵,一麵從背包裡拿出雄黃藥粉來抹在自己裸露的皮膚上。

在尖銳陡峭的崖壁上蠕動的是無數條色彩豔麗的巨蛇,從峭壁上倒垂下來的他們吐著藍色的蛇信子,糾纏在一起。雖說最粗也不過手臂大小,但是那長度起碼都有三四米,真是奇了,蟒蛇什麼時候有這種類型了。

白森森的骨頭均勻的鋪在峽穀底部漆黑的泥土上,綠油油的青草從下麵冒出來,長勢格外繁茂。蛇群輕輕遊動,在草上流下亮晶晶的痕跡。幸好七月天氣太熱,多數巨蛇都懶洋洋的趴著沒有動。

我雖然不害怕這種東西,但是這恐怖的數量堆積起來,也讓人覺得頭皮發麻。

幸好早有準備,我們用繩索和抓鉤在穀底嶙峋的岩石間交替前進(地上全是一團一團的蛇,根本不能走),蛇是冷血動物,視力又不好,隻依靠

舌頭來分辨空氣裡熱量變化和氣味來捕捉獵物。

“小悸哥,有點不對!”小許輕聲道,“這穀裡似乎除了這些蛇就沒彆的活物了,這些蛇到底是吃什麼為生的啊?”

“小許同誌,你是來考古的還是來做研究的?咱這趟倆倒鬥都算不上,就純粹來找粽子的…”我話沒說完,老黎叔和許陽都露出古怪的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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