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章 瓜葛(2 / 2)

鬼使神差 道貌岸然 7404 字 4個月前

“不好了!徽州城裡出事了!!”

“出事?”我閉著眼喃喃的重複一遍,“能出什麼事

?”

小許明顯還沒有睡醒,揉著眼睛又倒回床上去了。

石門外淺丘打著嗬氣進來,眼睛半睜半閉的往牆上一靠:

“張胖子,你今天要不說出個事來,就光是把我們都吵醒,你身上的這幾兩膘就危險了!”

“這個…我也知道你們隻睡了一個多小時就把你們吵醒,這個有點——”

“什麼?!”我猛然睜開眼,怒視張胖子,“我們隻睡了一個小時?”

“是一個多小時…”張胖子猶自不甘心的解釋,“可是真的是出大事了…”

“天大地大都沒有我們要睡覺的事大!!”我憤怒異常,有沒有搞錯,為了那一粽子,我們幾乎有五六天沒有躺在床上睡覺了,隻在長途客車上輪流閉眼休息了一會,畢竟身上的背包裡裝著咱們鈺幫吃飯的家夥,要是給一不長眼的賊摸了去,我們的麵子往哪裡擱,加上在許陽古墓裡那三天兩夜壓根就沒閉過眼,那個累都沒辦法形容,眼下好不容易找了張床,這張胖子居然隻給我們睡了一小時,我現在連想吞了他的心都有。

小許也睜開眼,惡狠狠的瞪著張胖子。

“怎麼了,究竟怎麼了?”Finoa胡亂披了件外衣,摸進石門來,兩個眼睛紅通通的,她一進來就瞄了張胖子,“你把我們房石門一個個敲得山響,到底怎麼了?”

我暗自慶幸,因為太累誰都沒有脫衣服就倒床上了,要不Finoa這一進來大家還不尷尬死。

“對了,你好象沒睡覺啊?”淺丘睜開眼,上下打量衣服整整齊齊的張胖子,“我倒到床上就睡著了,你小子跑到哪裡去了。還有你這臉上怎麼全是油?你身上這什麼味道啊——”

他忽然醒悟,哭笑不得的說:“好你個張張胖子,你趁我睡覺,自己偷偷溜出去吃煎餅果子了是吧?你對食物還真是執著!”

“老胡,你不能這麼說,如果不是張胖子我決定排除萬難,去解決民生大計,又怎麼能得到這麼重要的一個消息。兵馬未動糧草先行我做的又什麼不對?”張胖子理直氣壯的吼回去,“再說要是錯過這個消息搞不好我們還會讓那幫老家夥老狐狸搶先。”

“麻煩你施舍點口水把話說清楚講明白…”我說著,忽然從床上跳起來,一把抓住張胖子的衣領,大吼道:“究竟出了什麼事?!”

張胖子趕緊扭頭,抹了一把臉上的口水,見大家都帶著似笑非笑的表情看著他,知道自己這次犯了眾怒,趕緊正色道:

“是玉胎的消息!”

他這話一出,我立刻放開了抓他的手。

“玉胎還在徽州城裡?”淺丘也站直了身體,眼中原先的昏昏欲睡一掃而空。

“玉胎是還在徽州城裡不錯,但是它…這個它出了點意外!”張胖子一想起來立刻臉色發白。

“什麼意外?”Finoa奇道。

“這個,不太好說!”張胖子抓了抓頭,就在我恨不得再把他抓過來衝他一陣吼的時候,他說話了,“要

是說得直白點,就是它成精了!”

“啊?”我們毫不吝嗇的給他看張大了嘴的呆相。

“成精?”小許一下子瞢了,反應不過來,傻傻的問,“那是什麼意思?”

“就是說,它會跑,會動,會笑還會吃人!!”張胖子也很鬱悶。

我忍不住打了個冷戰。

“吃人?那是怎麼回事?”Finoa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那個——它好象隻是一個胎兒吧!”小許茫然道,“下半身好象還沒有成形,沒有腿它用什麼跑?哎呀——小悸哥,你乾嗎打我?”

“你腦子裡裝的都是些什麼啊?”我怒罵道,“現在是分析它怎麼跑的時候嗎?”

“可是真的很恐怖啊小悸哥,你想想,一個胎兒,身體還沒有完全形成的胎兒在路上,跑?笑?吃人?!!”小許自己說著都忍不住直發抖。

“不,不是跑,他們說,它是在半空中飄!在漆黑的夜晚,一路從半空中飄過來!”

“他們?”淺丘敏銳的問。

“城隍廟的三筒叔和一個叫嚴三手的,老胡你不記得了?”張胖子見淺丘一副苦苦思索的樣子,趕忙補充道:“老黎叔跟我們提過他的!”

“哦,就是徽州城線上的頭字號人物?那個隻摸彆人零錢,卻整天當自己是遊俠的家夥?”

“三筒叔我一聽見這個名字,心裡直發慌,我這次完全是偷偷摸摸出來,還穿了這麼大的簍子,三筒叔要是知道不把我廢了,還有家裡的爺爺們要是知道了,我小命也沒了還有爸爸媽媽”我皺眉一時心裡麵百感交集。

“據說他們兩個在十天前。我們離開徽州城的那天晚上,都在半夜遇到了鬼,生吃人的鬼,就是那玉胎。”張胖子趕忙說,“三筒叔以前鑒定過玉胎的,所以印象特彆深刻,一眼就認出來了。因為秦老為了要戰國末期巫王的資料,向西京發了一封電報,所以他知道我們在徽州城就趕緊過來了。”

“那就是說,秦老也知道了?”

“那老狐狸帶著那兩個老道士昨天晚上就趕回西京去了!”

“那我們就不急著回去!”淺丘斷然道,“趁他們精

神集中在那玉胎上,我們趕緊去找秦玉德的墓。”

“淺丘,這樣不行!”Finoa突然插口道,“那幾個家夥年老成精,對事情敏感得很,玉胎實際上是屬於我們的東西,如果裝做不知道那就太假了,三筒叔畢竟是來找我們的!要是我們不回西京,就證明有比玉胎更重要的事,他肯定要死盯上我們!!”

屋子裡陷入一陣死寂裡。

好半天,我才開口問:

“三筒叔和嚴三手現在在哪?”

“城隍廟!”張胖子抹了一把頭上的汗,“我是在胡同口的煎餅果子館遇到他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