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一度以為自己的好運一直伴隨自己,結果,第二天自己的手腕就出現了這玩意,所有人我隻告訴了淺丘大哥。胡淺丘也算是和臧爺齊名的人,雖然這次下墓我和他交集不多,但是許多時候不是話多就一定是好朋友。
胡淺丘一看見我的藤蠱咒中國人都顯得慌張無比,非要帶著我去雲南他的朋友那裡看看。
卻被我拒絕了。我不是嫌棄自己命長,隻是我內心深處有個聲音在告訴自己,自己這藤蠱咒即便去了雲南也是白搭。
想想看那七個苗族大祭司,一個死的比一個慘,要是睜那麼大的本事,早就沒這些事情了,能人異士肯定很多,但是這次的下墓確實很折騰我了,我現在就想著回家好好睡一覺,然後和爸媽保證此生不會再下墓了。甚至我回去就準備轉專業了,不想血考古了,轉個曆史係或者漢語言文學都可以。
這兩年的經曆讓我瞬間明白了很多,有些人有些事,不是人力可為的,做人還是順天意比較好,
好比長生,楚莊王為了長生放棄王位,親情,即便躲了千年還不是偏安一隅,數千年的冷寂能與何人說?唐古老爺子誘騙村民長生,最後呢?依靠屍氣或者,與其說是人,倒不如說是有思想的僵屍。
茲吒太子躺了2000年,最後活力又死了。這又是徒什麼,就算不死,麵對一個嶄新的時代,他一個太子能做些什麼,一掃六合,奉王居胥,怕不是要被科學機構捉去但小白鼠了。
藤蠱咒中咒者隻要施咒的人不施咒,也沒多大影響最多還能十年,那時候我都四十來歲了,死了就死了唄。彆搞得人心惶惶的,再說這蠻王都死了那麼久了,藤蠱咒興許沒那麼嚴重呢?
胡淺丘見我決心已下,就沒和我多說,第二天就一個人走了連招呼都沒和我甚至胖子和Fiona打招呼,我明白他是替我去找解藥了。
君子之交淡如水,不是關係平淡,而是如水般韻味悠長。寡淡而不失韻味。
胖子見胡淺丘把自己丟下來一肚子埋怨,嘴巴裡麵不知不覺的吧胡淺丘的祖宗十八代問候一個遍
。倒是Fiona很擔心胡淺丘。
畢竟蠻王墓的事情還不算有了結果,太多謎題沒解開。無論是玉胎還是蠻王,甚至秦玉德背後的故事聯係,沒人竇娥猜透,秦老已經死了,死者為大,即便做多再多的事情,秦老也是Fiona和胖子的老師,他們兩人決定回一次研究所為秦老的後事辦理一下。
對於秦老,我的心情也是複雜的,但是我還是說了,葬禮的時候給個消息,自己要去一下。有些東西說不好說不出,說不透。
臧爺比我大上許多,對他我是仰慕欽佩。淺丘大哥話不多,對他我是由衷的親近。
生命這玩意長了沒啥用好比金陵墓的守墓村落,一個個100多歲,獲得人不如人,鬼不如鬼的,有啥意思呢?
還不如我這樣,知道自己隻剩十年的壽命了,反倒是活的自在。
我還在遐想著,遠處小叔的一生叫喚:回家吃飯了,吃飯嘍。
吃飯嘍,我一聽吃飯了,快速的從草地上爬起來,拍拍身子上的土渣。眼見的小堂哥對著屏幕還在發出猥瑣的笑容,忍不住用腳踹了一下,結果不小心一腳踹到小堂哥的臉上了,我想起來今天中午吃完飯,自己在村東老李頭家踩到一泡狗屎,還被小堂哥嘲笑來著,這麼快就輪到小堂哥報應了。
之間小堂哥嫌棄的用手摸了一把臉喊道:“小季,你在搞什麼?”
還沒說完,小堂哥忍不住把手靠近鼻子嗅了嗅。一字一句的問道:“中午你是那隻腳踩到狗屎的。”
我忍不住笑道:“你說呢?”
說完,哦轉身就跑,小堂哥起身追在我屁股後麵喊道:“小王八蛋,彆跑,我搞不死你。”
我笑道:“小堂哥,童子狗,狗屎養人,馬鈺道長說的。”
夕陽下,兩個20歲的少年像小孩一樣你追我打著。畫麵很溫馨。很溫暖,但是這畫麵有還能維持多久呢?
黃昏之後就是漫長的黑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