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寶貝(2 / 2)

鬼使神差 道貌岸然 9554 字 4個月前

血龍狂性大發,上下翻騰得地動山搖。

一陣劇烈的崩塌聲,眼前突然昏黑一片,頭暈目眩,身體急速翻滾著,耳中但聽得簌簌淅淅,嚕嚕汩汩,風聲浪聲,昏昏然中,不知身落何處。

等到身體落穩,吸了幾口氣,頭搖了一下,張眼四顧,好象有點熟悉的感覺。應該是被水浪衝到新娘棺洞下麵的那個山洞中了。

玉如在我身後十幾米處的水潭中,看她愁眉苦臉,手無力地搖著,嘴巴跟那魚似的一張一合,受

傷很重的樣子。

我走過去跟老中醫似的,捏住玉如的手腕,先切了切脈。脈相很歡實,看來不是內傷。

玉如指了指腰,費力道:“腰擰了,說話都發虛…先彆動我。”

躺了沒多大會兒,四周好幾個方向同時傳來了爆炸聲,洞頂開始往下落碎土亂石。

不好,要塌方!

我扯住玉如在水裡劃拉著很快地下行了二十幾米,看到了那個透著亮光的縫洞,趕緊背起她上到那個大水潭洞洞口。

身後轟轟聲中,土石紛落,轉眼間塌成了一道亂石溝,我看到好幾具屍棺被埋沒其中。

有人用爆破盜墓?

玉如急道:“你猶豫個屁,趕緊找到開洞機關,你先出去,給公安報案,彆管我,快點呀。”

我背著她下了大水潭洞,慢悠悠道:“考古隊在地麵上時刻監視著,應該比咱快,還是先顧自己吧。”

找了塊平整點的石頭,把玉如放上去,擺弄順溜了,我嚇她道:“躺著彆亂動,這水潭裡有吸血吃人的樹妖。”

順著頂壁透下來的微光,試了好幾次,仍然沒能找到開洞的機關。正無計較處,玉如猛然驚叫道:“小悸,樹…樹妖吃人了…”

回頭一看,有三條綠枝已纏上了玉如的大腿,我

疾步奔過去,用蒙古刀三兩下削斷了,從身上撕下一塊布來,把刀上的血揩拭乾淨了,順手扔到了石壁上。

三根綠枝突突地跟進,粘到了洞壁上。

我扶起玉如,查她的傷勢。前後都看了,也沒看到她身上有流血的地方,“沒有血啊,這怪樹是見血而動,難不成這樹妖對女人有特殊嗜好?”

玉如呲牙裂嘴地哼了幾聲:“你知道什麼,我…我大姨媽來了。”

原來如此,這女人到底還是女人。

我用刀割下一大塊很板整的內衣,疊了個長條,塞到她手裡,讓她趕緊墊上。

一轉身的時候,我發現水潭裡有好幾顆黃燦燦的

珊瑚,那光茫直晃眼。我禁不住轉頭道:“玉如兄,咱們發大財了。”

玉如急惶惶用上衣蓋住她正在動作的部位,嚷道:“色鬼,誰讓你轉頭了。”

哈喲,這死丫頭大腿的黃膚恁白。

為掩飾內心的不安分,我跑到水潭邊,用飛龍爪撓住一顆金珊瑚,用力拔了起來。

托到手裡,感覺好重,得有五六斤呢。

玉如道:“拿過來我看看。”

把珊瑚遞到玉如手裡,她跟個專家似的,左端祥右揣摩的,頗為自信地道:“這應該就是珊瑚金玉了,那顆樹就是東瀛木棉。”

珊瑚金玉!這家夥值錢了。我和黃教授在看那堆宋代老書時,有一本粗略地講過:瀛洲的深海區有一種能吞金食玉的嗜菁芋賾蟲,天生就能把礦石中的金啊玉的化出來,再一點點吐出來,跟喂孩子似的。教授送給孫老道大叔那塊自然生金也是吞金蟲吐出來的寶貝,極其珍貴。坊間野傳,拿著它還能嗅到同物的氣息,叫什麼吉祥富貴金。至於珊瑚金玉,一般的書根本沒有記載,好象隻有那本故書堆中的《奇物誌》提過。

玉如很珍愛的端著珊瑚金玉,摸了又摸,小心地裝到她自己的袋袋裡,抬頭又瞅著那水中的大塊珊瑚,一轉頭,她突然眼睛放光地道:“小悸,快…快看,洞壁機關自動開了,我們可以出去了。”

我抬眼看時,那塊石壁竟然遇血而縮,露出了個一米見方的縫隙。

立即背起玉如飛奔過去,到了那個作戰指揮室。我把玉如放到一條石凳上,就準備回去起拔水潭中的珊瑚金玉。等到手了,我玉如平分,中國一下子就可以產生兩個億萬富翁。

沒想到玉如是個死腦筋。

她趁我不備,突然擲出飛龍爪,纏住了我的脖子,用手使勁勒著,厲聲對我道:“瞧你見財忘義的那點出息,那東西是國家的,不準動。”

這個時候她倒能動了。

她扳著不大靈光的腰,走到電話機旁,拔了電話號碼,嘰裡咕嚕一陣子,把這裡的所有狀況全說出去了。

我心裡這個氣呀,恨不得一刀捅死她。可是受她所製,連喘口氣都困難。

過了十幾分鐘,警察和武警官兵們蜂擁而至,洞內洞外的全上了警戒哨。

現場錄了見證人口供後,我兩手空空地回到了永信天師寺。一路上,我咬牙切齒地罵了幾百遍的臭丫頭、死婆娘,決定跟孫玉如的兄弟友誼一刀兩斷。而且我還要去質問孫老道,為什麼要生這麼一個不照調的閨女。

沒頭緒地把自己的背裝整理好,檢查了那塊古玉印和Daisy給我的現金支票。

背包一背,準備質問完孫老道後,坐當夜的高級臥鋪車回家。

卻不料,一幫子不知從哪兒竄出來的特警,把我很友好地堵在屋裡,說是隨便聊聊。我預料到這準是孫玉如搞的鬼,說不定我那現金支票和古玉

印都要乖乖上交。

眼見走是走不掉了,我索性把背包打開,往鋪上一躺,閉目養神。

不管他們說什麼,我隻當耳旁風。

中午時分,黃教授突然回來了,讓所有的警察都撤了。

黃教授的麵子我得給。

簡單把第二重門的開啟情況跟黃教授說了以後,黃教授臉色凝重地在屋裡踱著步,好長時間沒有說話。

考古隊一個女隊員來送盒飯時,黃教授邊吃著飯邊道:“恥辱,簡直是考古界最大的恥辱!”

等孫老道大叔來了,我才知道,那連串的爆炸是特考隊的那位外行書記搞出來的,是請了當地的土爆隊搞的爆破。現在局部的塌方仍在繼續,搶救工作正在緊張地進行中。

我一聽也急了,扒了幾口米飯,拉著老師傅往外就跑。

黃教授衝我擺了擺手,道:“咱們從防空洞進,先搶救塌方區的棺槨。”

這一忙,我就顧不得與我失之交臂的珊瑚金玉了,象當初給老百姓搶險救災一樣,嗅著那若有若無的氣息,扒出了九具屍棺。

半個月就這麼過去了。我睡的覺加起來也就十幾個小時,把那些老科考隊員感動得跟什麼似的,一個勁兒建議黃教授給我弄個國家編,說這樣的孩子不扛大梁,國家的整個現代化建設都受影響

等我們這幫快累崩了的土人上到地麵,再次麵對新娘棺洞時,老前輩發明的七重門轉磨機關,給我們展現了一個令所有人目瞪口呆的場麵。

更恐怖的是,有幾個盜墓的人死了,沈家凹紛傳著怨屍索魂的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