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機遇(1 / 2)

鬼使神差 道貌岸然 8117 字 6個月前

機遇

疑惑不定間,一把佛音響起:“阿彌陀佛,你們幾個膽大包天的盜墓賊竟敢行凶殺人,真是人風不古,罪過罪過!”

佛音掠過,一陣風吹起,死在地上的女鬼的衣服掀了起來,依稀間,看到的是一張張少女的臉。

是人,不是鬼…天哪…我殺人了…

事出突然,我們都呆站著,不知如何處置,耳際又響起佛音:“事情既已做了,當然是銷屍滅跡了,對付東洋鬼子倒不必拘什麼人倫理常。現在,沈家凹明警暗哨到處都是,還不快把她們背到永信天師寺去…”

奉此綸音,我立刻拉了幾位還呆在原地的家夥,每人給他們身上掇了一具女屍,馬德彪身先士卒,一人背了兩具,頭前帶路。

爺爺山離永信天師寺得有五六裡的山路,而且,我們不敢光明正大地走正路,隻能溜溝爬坡。

老黑的夜,因為做賊心虛,不敢開手電,隻能辯著依稀的星光行路。

走著走著,我們就覺得不對勁了,身前身後,怎麼老有幾道綠光在跟著,那光忽明忽暗的。我轉頭看了看周圍的狀況,發現身處的是索魂溝,前幾天那幾個盜墓的就是死在了這條溝裡。

路兩旁儘是枝葉繚亂的歪脖子樹,兩隻老鴉受了驚叫,撲喇喇飛起,咕呱數聲。

有一個家夥嚇得手腳發軟,那女屍啪嗒一聲掉到了地上,那不知從哪兒發出來的綠光在女屍身上晃了又晃,又照到另兩個家夥的臉上,兩人受此一驚,手勁一鬆,背著的女屍悉數掉到了地上。

馬德彪驚颯颯地回頭對我道:“怎麼辦,東洋騷鬼陰魂不散,先他娘的跟她們拚一夥。”我心中也是相當驚懼:這麼鬼夜兮兮的,也虧得大師能想出這注意,背屍這活兒真不好乾,這要是女屍們來個群體性僵屍直立…還有那幫子不知隱在何處的陰鬼…

我剛喝了一聲“布陣”,那幾具挺在地上的女屍猛地立了起來。

詐屍了!

這一次連馬德彪也撐不住了,略呆了幾秒鐘後,

率先撒丫子竄了出去。不過,他還想到給我傳話:“兄弟,保命要緊,後會有期。”

我沒打算逃,也根本逃不出去,因為幾束鬼光全聚焦在我身上,她們的用意是全力對付我。

詐起來的鬼屍並沒有直跳著來掏我的心,而是湊在一起爭論什麼?

趁此機會,我輕挪步,往後退了退,準備瞅準機會逃之乎也!

“徽州小悸,站住!”一個女鬼突然熟練地說出了漢語。

她一叫,我才知道,這幾個日本女人根本就沒死,是故意設套讓我們往裡麵鑽,那個在墓室裡隱形匿蹤的女人弄不好還會一點攝魂術,竟然能利

用我對虛明大師的信任,設計這麼一連竄的鬼計。

歪脖樹上又跳下幾個女人,站到了我的身後,每人手裡都拿著一把東洋薄片刀,

喊我名字的那女鬼摘下假麵具,露出了一頭短發,看樣子是一個十七八歲的少女。她環視了周圍的女人,唧裡咕嚕地說了幾句話,女人們都退得遠了些。

她這是要跟我單獨比試。

比的內容是坐禪定念,以攝魂術乾擾對方的思維,負者要按照勝者的要求做一件事。我心道:你這日本娘們還怪他娘的花花,你不知道,我堂堂中小悸的道派、佛教,入門的第一關鍵就是定力嗎?你以為那武士道是你們自家的知識產權,殊

不知,那隻是我中小悸文化在多年以前給你們那孤懸在海中的小島撒的種子。

我們就這麼背靠背地坐在了地上,而且後腦勺還貼在一起。

雖然,我不會攝魂術,但我相信,以我多年練鬼卦六十象經的定力足以應付她偷雞摸狗學來的非正宗攝魂術。

誰知,她用的攝魂術竟然是邪門的騷術與催眠術的雜交品種。從一坐下開始,就咕咕呱呱地自我介紹,說她的名字叫桃穀繪裡香,非常喜歡中國,還說要為在中國犯下累累殺人罪行的祖父——武川贖罪,準備找一座寺院,做一個帶發修行的和尚。

這東洋女人確實有點高明,懂得走情感攻擊的路

線。不過,看她們裝神弄鬼的,就沒安什麼好心。那幾個莫名其妙死了的盜墓賊肯定是她們弄死的。

“你困嗎…我有點困了,”桃穀繪裡香的身體開始晃動,頭倚靠到了我的肩上,“我靠在你肩上哦,這一次算我輸了,不比了,我要先睡一會兒了。”

她還說睡就睡,乾脆半轉了身,趴在了我身上。

但是,我心裡依然警惕著:這日本女人,弄不好還懂孫子兵法,先示我以弱,然後,再攻心為上。

說好了比到早晨六點,那麼在這段時間內不管發生什麼事都不能輕忽視之。古有請師出屋的典型案例,孫武他老人家早就用過了。

(請師出屋的典故,精確的名字我記不到了,大概是鬼穀子測試他的兩個學生——孫武與寵涓的智力,出了一個題目:誰能把他請到屋外去,誰就贏了,可以得到他的鬼穀奇書。寵涓不假思索地道:那還不簡單,在房子周圍置乾柴若乾,點上火,師焉有不倉皇奔出之理。而孫武卻一直眉頭緊鎖,一副苦思無策的樣子。師問之,他苦巴巴地說,弟子愚,無策請師出屋,若師身於屋外,則弟子可使師進屋焉。於是,鬼穀子很痛快地走出了屋子。)

孫子這一招端的是高明至極,令人防不勝防,暗含以已意馭人念的心理戰,應該算作是攝魂術的基本基理。沒想到桃穀繪裡香能使出這一招。

桃穀繪裡香越睡越瓷實,身體的重量全壓在了我的背上。

這點重量算不得什麼,最要命的是她的胸峰象兩團火,惹得我一陣陣的煩躁,還有些許的心慌和意亂。

這比舞槍弄棒地互攻費勁多了,就算雙方搏命,最其碼眼前有個對手讓你不斷地積聚鬥誌。可是,桃穀繪裡香這樣子,我又不能用辟邪符收拾她,那樣的話,不是證明我智商不如她嗎!

有智商的日本女人還真不好對付。

好不容易硬捱著看到了天放亮光,我才鬆了一口氣。

然而,這場比試行將結束時,桃穀繪裡香又出招了,她雙手環住我的腰,吐氣如蘭:“抱抱我…抱抱我好嗎?”懇求的聲音透著一股讓人無法拒

絕的柔情,那綿軟的臉蛋子很過份地貼住我,蹭啊蹭的。

快要頂不住了,我的手蠢蠢欲動,就想親她狗日的。

可是,我不能啊,這個女人是懷著險惡用心到沈家凹來盜國寶的,就算她真的國色天香,我也得跟他劃清界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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