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祭祀迷魂陣(1 / 2)

鬼使神差 道貌岸然 11952 字 3個月前

祭祀迷魂陣

淫鯊蛇興奮得拿著一把開骨刀圍著蒙古墓神滴溜溜繞圈子,臉上忽地變綠,竟現出一張少女的五官,眉清目秀的,那眼睛眨一眨,極是楚楚動人。

吹角號的漢子們把衣服脫得溜光,跳著腳圍成了一個外圈,衝著淫鯊蛇嘰裡咕嚕地喊…然後悉數五體投地,一動不動地,臉朝下趴著。

是不是噬血儀式要開始了…這人頭和鯊魚的血,不知要怎麼個調和法,是調成雞尾酒呢,還是和著腦槳喝…不敢想了,心裡邊一陣陣地犯惡心…我忽然想到,那些令草原人民談之色變的死亡蟲子哪兒去了…這集邪惡怪毒於一身的墓神不會又把它們派到另一個國度搞死亡恐怖…

趴在地上的漢子們突然痛苦地扭曲起來,那形態是死亡前的掙紮,周圍一下子充滿了死亡的氣息,我禁不住打了個寒噤。

樓蘭公主兩手交疊地在念咒語,孫老道閉著眼念極樂輪回咒。

最緊張的是孫玉如,右手握住消音手槍柄,隨時要拔槍射擊的警戒狀態。

再轉眼去看黃教授,他給我來了個西方人的聳肩,低聲對我道:“某些走入極端的宗教是相當可怕的,但,可悲的是,被愚弄了的教眾卻甘願受死!”

過了一分多種,趴在地上的幾個人已很平靜地散開了身架,黃膚象是脫水了一樣,迅速地風乾起皺,乾巴巴地被料峭地秋風吹著。

死亡蟲子出現了。

就剛才那瞬,能這麼快地把一個人吸乾,足見其吸血能力之高,能與其有一比的可能就是永信天師寺下的吸血怪樹了。

死亡蟲子吸血後,通體由黑變紅,幾根粗大的血管子,很晶瑩地閃著光,那扁扁的嘴還吐出一根根蛇信子,仍意猶未足的樣子。

蒙古墓神喝了一聲,死亡蟲子很溫馴地低了頭,一副千依百順的樣子。

河裡的鯊魚群又擺起了羅漢陣,不過這一次不是阻河,而是在河邊圍成了一個圈子,待死亡蟲子把那幾具乾巴巴的屍體叼給它們,幾位德高望重的鯊魚津津有味地吃著。

那顆人頭被削去了頭發,放在了那條造反鯊魚豁

開的肚腹上,鯊魚仍沒死,身體還能扭動,血還在流。

又一個人脫光了衣服,手裡拿了一把薄片刀,對準了自己的心臟…

一聲極弱的槍響。

淫鯊蛇狂嘶一聲,仆在地上。那個要刺自己心臟的人,舉著刀子,楞住了。

是孫玉如終忍不住出得手。

她這一槍,打得太美了,子彈射穿了淫蛇的鼻子,血花放得很燦爛。

我本來想用兩根辟邪符射穿它用肚兜子擋著的兩塊肉彈上的蛇心來著…這樣更好,玉如兄嫉惡如仇,為蒙古人民除了一害。

我甩出一根辟邪符打在那準備“獻心”的漢子的手腕上,沒讓他繼續為邪惡的宗教儀式奉獻下去。

黃教授看了我一眼,兩手一攤,道:“救人一命,勝造七級浮屠,孫老道同誌,噴火器準備——開火!”

呼——呼——呼!

三道長長的火焰朝河麵上疾噴而出。孫老道一個飛躍,從土坎下奔出,一馬當先地衝上木橋,嘴裡還高喊:“你奶奶的,看我老道用現代兵器滅你們這邪魔歪道!”

其女兒緊隨而上,手提一把Iphone衝鋒槍,嗒嗒嗒地幾個點射,把綁吊著造反鯊魚的繩子打斷了。

得救的鯊魚急速的一個翻滾,到了河裡,一張口咬住老鬼鯊身旁的一條幼鯊,一個狂擺尾,鑽入深水中。

我和公主護著黃教授趕到墓神的血祭之地,想尋著這位死蟲教主好好談談,卻連他的影子也沒找見。

難道是有秘道?要不那些死亡蟲子不會這麼突然出現又神秘消失。那條死淫蛇的屍體也被拖走了。

還有五六個蒙古墓神教眾兀自站在地上發呆。

孫玉如挨個提審,卻沒審到一點兒有價值的信息。

黃教授不無幽默地道:“自己動手,豐衣足食,

咱們在這裡建第二個根據地,不破墓神誓不還。”

隨後趕過來的蒙古人,見了那些還未及散去的鬼鯊,不無懼意地道:“真沒想到,河裡還有這麼多怪物,以後,再不敢下河了。”

天大亮時,頗能乾的幾個蒙古人又紮好了兩座蒙古包。

我和孫老道看了星相看山向,也沒看出個所以然來,隻好拿著洛陽鏟四處紮。

可四周全是綠茵茵的草地,紮來紮去,皆是很肥沃的草原厚土。

樓蘭公主不聲不響地牽了一頭駱駝走近來,柔聲道:“你們就彆忙了,還是讓駱駝幫我們吧。”

見我不解,公主又給我上了一堂成吉思汗陵墓課。

人所能見的成吉思汗陵坐落在內蒙古鄂爾多斯高原伊克昭盟伊洛金霍旗阿騰席連東南三十裡處的甘德爾敖包上,占地五萬多平方米。裡麵的蒙古包式大殿完全是虛張聲勢,連一根屍骨都找不到。

從有限的蒙古史料知,蒙古人是薄葬簡喪,初始並未有棺槨,後來,受漢人習俗影響,有了獨具特色的蒙古棺,所謂棺其實就是一根比人形稍長的粗大圓木,弄開後,摳出屍位,陪葬物品位,然後鐵條釘合之。

這與本神漢所用之辟邪符類似,不過吾之辟邪符乃爺爺不知從什麼皇陵中得的黑木釘,非金屬製作。

蒙古棺下葬並不立墳,而是掘深坑掩埋,馬踏揉平之,然後殺死隨行駱駝中的幼者,取其血灑到地麵上,使其母悲而記之。

如有重大悼念活動,即牽祭所殺駱駝之母尋跡,母駱駝悲鳴躑躇之處,即是下葬處。

蒙古貴族的這種祭墓,也算是獨樹一幟。

我問公主從哪弄來的駱駝,公主說是這兒有一個從來不出租駱駝的農場,每三個月都要無緣無故殺死一隻年幼的駱駝,問他們,說是專用來祭奠這裡的鯊蛇神。

那隻駱駝在一個40多米高的土崖下停住了,兩眼眨巴眨巴著滾出了幾顆慈母淚,接著,仰脖悲嘶!

沒錯了,這裡肯定有蒙古貴族下葬,要不然,也

不用這麼大陣仗養著幾百隻駱駝用來殺血祭神。

土崖露出地麵的部分就高達50多米,陡直如削,細看則有夯土痕跡,而西北、西南兩角呈明顯斷裂的痕跡。

看來,大元朝的皇帝們下葬時也是相當講究的。所謂簡葬實乃一保墓護陵的惑言而已。

元朝的皇家土豪們對大宋的皇陵肆無忌憚地狂掘,是怕後世的中原皇朝會來個以彼之道還施彼身,也人畜混葬,故滿世界布無墳謊言,可惜的是,朱元璋的大明朝,光想著讓功臣們解甲歸田了,連劉伯溫這樣的神人都不得不散遊四海,至今連他的墓葬都難以確定。

黃教授和孫老道急急趕來。見到這高垣,不禁有些發愣。

我悄悄對黃教授道:“咱們是盜…還是發掘。”

黃教授很大聲地說了倆字:盜掘,還補充說,這本來就是咱們的瑰寶,拿點也是應該的。

打地道是馬德彪和Daisy女士的強項,可惜他們正與老小悸彙合,趕往米蘭城去尋小曉堂。

既然沒有高手,孫老道道長勉為其難,我和教授給他往外擔土,公主望風,孫玉如到駱駝牧場傳授中小悸武術,以牽住他們的監視力量,方便我們在月光下盜蒙人皇陵。

黃教授見到新的夯土和花雕石磚,就忍不住要鑒賞要立此存照,孫老道大口喘著氣,眼睛往起逗啊逗地,言道:“黃老,咱們這是在盜鬥,不是在研究文物,萬一讓我蒙古警察抓我們一個現形,咱們是會有損國格的!”

黃教授趕緊接住盛了灰土的黃包弓腰小跑著遞給我,就這麼弄了三個多小時,孫老道大叔一洛陽鏟下去,鏟掉一塊龍紋青磚,露出了一個方洞,一股濃重的墓味傳了出來。

清理出一個可以直行的盜門,我們三人邁著四方步進了蒙古皇陵。

入眼的是一壯觀的高聳的城牆,城牆外還有仿真的一座山,旁有河道通之,潺潺流水之聲不絕。

黃教授連連道:“不對啊,這裡怎麼麼有釣魚城的實形圖呢。這南轅北轍啊。”

再做一翻查探,黃教授很肯定地道:“折斷了的上帝之鞭就葬在這裡了。”

原來,這裡是比忽比烈還悍勇的他的哥哥蒙哥汗的墓陵。其令歐亞之地聞風喪膽的“上帝之鞭”

的稱號當不是說著玩的,但戰無不勝的蒙哥,最後死在了四川的釣魚城。

這墓裡的高牆之城乃是釣魚城的縮略景觀。

大宋朝在釣魚城創造了守城的奇跡,可能比當年國軍與日本鬼子於台兒莊之血戰還要激烈。說起來,還有送鮮魚及麵餅給蒙哥以示城內糧草充裕,氣得饑餓困頓的蒙古大兵終於產生了“蜀道難,難於上青天”的挫敗感。可謂一餅抵千兵,上帝之鞭蒙哥被諸葛孔明的後人又來了個“三氣周瑜”式的智慧之計,取得了困城之勝。

蒙哥死時,皇位未囑,卻讓他的將領建造了這麼一座大殿,供著這麼一座邊蜀之城,以寄他未能撼動蜀道的人生大憾。

往裡走,西南角已經塌掉了,明顯有盜墓的痕跡,而且裡麵隻幾具骨架,連一根棺木也沒能看到

。難道盜墓的家夥們竟連棺材本兒也給老蒙拿走了?

由於擔心被駱駝牧場的守墓人發現,隻大體摸了摸,拿到幾個宋人玩相撲的小瓷雕,即匆忙回到土崖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