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38章 魔戰(2 / 2)

鬼使神差 道貌岸然 9897 字 4個月前

我和孫玉如竟你一句我一句地叮當起嘴來了。

菲月回來,悄悄在我耳邊道:“玉佛找不全,可見不著公主姐姐了。”

這一句,頂一萬句!

我立時很配合地吞了那腥不拉唧的生箭魚肉加乾澀的野棗核解藥。

但是,我並沒有立即展開破解機關的行動,而是要求孫玉如給我找經百戰而不穿的金甲,還有踏破賀蘭山闕的鐵鞋,以保存自己,以利再戰。

這妮子答應了,說是一定給找著,讓我蓄著一往無前的與

百弓箭人決一死戰的精神勁兒等著。

…不多會兒,孫玉如、黃教授和他的兩個學生、馬德彪、孫老道等都進來了。

馬德彪穿上據說是戚繼光當年穿過的黃金甲和鐵鞋,一馬當先,衝了上去。眼看著就衝過百步線了,卻不料,百弓箭人竟仍出了圓頭粗箭,馬德彪受力不住,黃滾尿流地爬了回來,哇哇吐了兩口鮮血。

這還是重甲在身,要是輕裝上陣,必立斃。

黃教授關心下馬德彪的傷,馬德彪表示輕傷不下火線,準備再次衝鋒,黃教授道:“隻可智取,不可力敵,今天收兵,明日再戰。”

回到宿營地,管後勤的武警戰士已做好了營養豐富的夜餐。

吃完了飯,黃教授拉我到海邊溜冷風。

黃教授微笑著問我:“小悸,此次破關未能功成,沮喪否?”

“一點兒也不,教授,我為咱們的民族有這樣的戰神英雄高興還來不及呢。”我道。

“說得對,其實,這考古的過程本身就是一場今人與現代人的對話,有時候,你會覺得咱們的古人就在咱們身邊,與咱們促膝而談,破解難題倒成了一種樂趣了。”

可是,我想,如果,要是真的戚繼光及他的戚家軍神甲神兵地突然站在眼前,我怕,心裡會發毛…

就在這時,我和黃教授都聽到了海邊的一片礁石在哢哢地發出巨響!

要海嘯了,還是地震…我心裡真發毛了…剛剛過去的那次海嘯,連珠島旁邊的那五六個小島,就這麼沉到海底去了,成了將來人們發掘地底文明的舊彰。

黃教授也疑惑地朝四周看,連搖著頭道:“不對,西海市

的四五六三個月,曆來都是最安靜的,不可能這個時候有地震征候。”

…我們倆都絕沒有想到,從海礁石裡頂上來的是自行走上來的百弓箭人。

它們不是一個,兩個,而是成千上萬…

這一回不是心跳跳地驚魂了,而是真的要被這些力大無窮的箭人生生地給仍死。

值警的武警發出了A級警報聲!

這麼說,整個連珠島已完全處在百弓箭人的仍程防衛中。

“怎麼辦?教授。”我有點惶惶地道。

“此勢洶洶,先避過,逃也…”黃教授放出一個圓麼溜溜的東西,拉著我就進去了。

這東西滾動很快,在百弓箭人仍出第一批次的勁箭時,我

和黃教授已經到了海裡。

武警戰士和警察們也都相當倉皇地駕著這東東,前前後後地滾到了海裡。黃教授這一手預先準備,倒真救了老多人的命…不然的話,要是想用肉身躲過百弓箭人們的萬弩勁仍,那比騎著月亮上火星還難…

孫玉如和菲月駕著一艘小潛艇駛近來,向黃教授報告道:“所有人員已經安全撤離連珠島,第一套行動方案失敗!”

黃教授哈麼了幾下嘴,無奈道:“那就直接用第三套方案吧,你們繼續海上追蹤,我們還要在這裡多做一些資料。”

孫玉如要駕艇而去,菲月急得在通話器裡直喊:“不行啊,我要永遠跟姐夫在一起,我跟公主發過誓的,一步也不能離開他。”

“你現在離他至少有一百步了呢,組織上就這麼定了,讓你們的旅遊船今天就走新馬泰線,作為你個人,必須服從

組織的決定。”孫玉如拉著個老臉,把機輪一扳,掉頭就走。

菲月抬腳跨到艙門,回頭恨恨道:“我管你個屁組織,我心裡隻有姐夫,姐夫就是我的天。”撂完此話,菲月出艙門入海,美人魚一樣朝我遊來。

黃教授見狀,又放出一個圓蛋,把菲月納到了裡麵。圓蛋在海上幾個滾動,與我和黃教授坐著的圓蛋連在一起。

孫老道和馬德彪他們也都滾滾而來,一時之間海上圓蛋溜溜,島上勁箭嗖嗖。

直到我們滾出了五百多米遠,才算脫離了百弓箭人的殺傷範圍。

這麼半啦夜的一搗騰,天漸漸放亮了。

比狗鼻子還靈的電視台、報紙記者聞訊趕來,哢哢就要拍照,我和黃教授聲嘶力竭地吆喝,不要讓他們亂闖亂拍,可記者們楞是一往地無前地駕著快艇往警戒線內闖。

黃教授嗓子都快喊啞了,隻好歎道:“由他們去吧,人類最可怕的就是這莫名其妙的好奇心。”

可是,我忽然看到記者的快艇群裡一陣子騷亂,接著就有人往海裡掉。

我的視線裡出現了一張熟悉的麵孔——那位屢犯錯誤的特查隊長…這人怎麼還沒被鎮壓了…他怎麼又耀武揚威了,難道說人民又賦予了他新的曆史使命?

看著他親力親為,把滿是新聞激情的記者們毫不留情地手抓腳踢地弄到海裡,我忍不住在通話器裡怒喊:“你乾什麼你!在新疆沒禍害夠,又跑這兒來禍害西海人民!”

那家夥衝我嘿嘿一笑:“小悸老弟,誤會誤會,維持海上秩序是本人職責所在,這幫子記者,沒事找事,我替你們收拾,你們放心地考古吧。”

黃教授把圓蛋轉了個向,衝我苦笑道:“此人是西海一位軍方高層人物的親侄子,上通中央下通地方,咱們是拿他

沒辦法,現在又成了西海水警隊副隊長,海上的事,真的連拉屎放屁都管,由他去吧,咱們找地方睡覺。”

我們一行等莫拉塔她們的遊艇駛近,直接回了西海的臨時指揮部,納依給找了幾個房間,隨便吃了點東西,睡了…

到中午,吃飯的時候,那位北京來的重量級人物主動要求與黃教授共進午餐。

席間,他用政治人物所特有的不陰不陽的腔調,給了黃教授三天的時間,要黃教授抓緊工作,三天以後,若是無果,則由爆破專家將周圍的危險設置處理掉,言外之意,不惜一切代價,要在五天之內,拿到第一尊被盜的玉佛,向首長報喜。

我想,這可能是首長的首長的意思。看來,這座千年軍事老城有難了!

回到房間,黃教授悶頭沉悶了半晌,拍了拍我和孫老道的肩,“小悸,老孫,他這是在逼命哪,我要是眼看著這座老城,就這麼生生地被人炸了,我死都要睜著眼睛。”

不用再說了,黃教授都準備為這座老城舍身了,咱還能說什麼,拚吧,大不了,也就是小命一條,還能被追認個烈士啥的…啊呀,不行哪,我還沒後人啊,正象孫玉如在十三鋪的石棺裡說的,我還沒享受人生真諦呢,公主還等著我,跟我雙宿雙飛呢。

心裡雖然極度矛盾,但還是很壯烈地與孫老道、馬德彪站成了繃直一條線,表示要為了這千年水城赴湯蹈火,粉身碎骨也在所不惜。

上了遊艇,莫拉塔和菲月、納依都很緊張地看著我,三寶的巡邏艇也緊隨在遊艇後麵,那意思要有難同當。

三寶還給了一本歐陽海攔驚馬的連環畫,這是我小時候一直想看,但苦於沒錢,而仰慕了十幾年的精神食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