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章 死亡數字(2 / 2)

鬼使神差 道貌岸然 7343 字 4個月前

警方的可靠消息透露:邪神宮極其邪道,能使人致盲,更會使人受精神傷害,失去理智。孫玉如及其他精乾警察,身心受到極重的傷害,有生命危險,警方決定,讓我立即飛巴基斯坦,陪同我的是那兩位道行很深的中年警察,和路鐵當他們四位鐵捕,還有馬德彪和孫老道。

上了飛機,那位一直對我有敵意的中年警察一改鐵血無情的硬漢形象,臉上滿布愁雲,似是極度關心孫玉如的安危。

路鐵當告訴我,那中年警察叫張偉得,在警校裡帶過孫玉如,一直偷偷暗戀著孫玉如,在感情上一直閉關自守,他家裡還五代單傳,為此,其人承擔了極大的為家人傳宗接代的壓力,但始終隻愛一個,對另外的女人視若無物。

這樣的看起來,張偉得就不得不讓我肅然起敬了。他原來是把我當情敵看了…我還以為他是對孫玉如寄予厚望,嫌我以情亂之,而分心呢。

我拍了拍張偉得的肩,感歎道:同是天涯苦情人,人生何處不相逢!

為了緩解飛機上窒壓的氣氛,我對張偉得和他的親密戰友欒向東講我和樓蘭公主的沙

漠冒險,講我們的生死與共,不離不棄,真愛不悔。

張偉得聽得很受感動,假裝起身上廁所,背著我們嘩嘩地流眼淚。他大概聽明白了,本神漢已經決定成人之美,做一回月下老人,等孫玉如的禁婚期一過,我會想辦法,讓玉如兄嫁給這位鐵血硬漢…畢竟是五代單傳,家族中的香火之事比天還大,再怎麼著,也得留下一革命的火種不是?

下了飛機,我們直接到了居德爾。由於外交上的諸多條條框框,我們要等到進入邪神宮的特許證批下來才成。

好在,中國人民和巴基斯坦人民世代友好,國與國之間是戰略合作夥伴關係,兩國警察見著了,就跟一家人似的,親熱的不得了。而且,那陪同的警察,漢語說得呱呱叫,整個一中國通。

在居德爾,不得不說一下莫臥兒時期的建築藝術。有人把建築稱為“凝固的音樂”,我想,那這裡的莫臥兒式建築大概是一個頂峰了。

到了這裡,才知道建築原來可以這麼賞心悅目。一臉愁雲的張偉得同誌,經過我和孫

老道、馬德彪的諸學科諸藝術門類的不斷宣講,使他認識到,愛一個人遠遠不是另一個人的事,這裡麵博大精深,既可以上升到曆史文化,也可以縱橫到人文地理民俗風情,其人一下子見到這偉大的莫臥兒建築文化,他的愛情境界騰騰地升小悸了,不再以“愛就是奉獻”來評判,而是境界高遠地延伸到了詩一般的藝術境界。

張偉得深有感觸地道:“構築一座愛情的殿堂,不僅要做一個建築師,還要是一個設計師和美妙無比的藝術家的想象。”

我暗笑:這家夥竟然先我一步,成了愛情大師了。

構造居德爾這座建築藝術殿堂的是沙&賈汗,其人的大手筆,大概可以等同於造大運河的隋煬帝。此人也跟隋煬帝一樣的整腦子的恢宏想象,要以“巨人般的氣魄從事建築,以珠寶匠的細致進行裝飾”。

嘿嘿,以珠寶匠的細致搞建築,古今中外的皇帝算來,沙&賈汗是唯一人也。

漫步居德爾街頭,隨處可見精美的透雕窗欞,珠寶碎石鑲嵌的花木禽獸圖案,無一處不是給人匠心獨運的豪奢。

走到夏裡瑪公園時,有一名警察開著車匆匆過來,嗚裡哇啦地跟張偉得講了一通。

張偉得一聽,楞了片刻,忽然暴怒地道:“你們這是乾什麼,你們這裡鬨鬼,關我們什麼事,你們好端端的,要聽什麼通靈巫師的,我們是唯物無產者,無論怎麼說,我們要救人,就算真的有鬼有神攔著擋著,我們也毫不畏懼!人無論如何要救!”

要不是欒向東攔著,張偉得簡直要立即拔槍獨闖邪神宮了。

欒向東也懂點巴基斯坦語,他硬譯的那警察通告的話的意思是,居德爾一年多來一直有17個死亡數字的傳說,第一個莫名其妙半夜裡從自家陽台上跳下去的人身上有一個黑色的數字一,他死的那天是一月一號,二月二號那天又有一個人跳樓而死,他的身上有一個黑色的數字二,此事越傳越邪乎,有巫師說是從邪神宮逃逸出來的幽靈,它會在第17個數字出現的時候,讓居德爾從地球上消失。

雖然,我有點不敢全信欒向東那極不順暢的硬譯,但警察們在即將到來的17號前,肯定是草木皆兵,對邪神宮肯定是裡三重外三重的嚴加防衛。

看著仍餘怒未消的張偉得,我心裡感歎:有些時候,暴跳如雷不中什麼用。既然通過官方拿不到特許證,那就以非官方的倒鬥方式進行吧,我想,以馬德彪的搬山道人的英勇果敢,就算是一座大山,他也能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打開通道。

大白天,眾目睽睽乾這種事肯定不行,得等月黑風高才能大乾快乾。

馬德彪很友好地拍了拍張偉得,扯著他在一美人魚造型的石椅上坐下,勸道:“條條大道通羅馬,隻要功夫深,鐵棒搓成針…柳暗花明又一村不是嗎,人定勝天,數風流人物,還看今朝…”

張偉得本來對馬德彪沒啥好印象,可自從馬德彪高聲罵著操桃穀繪裡香八輩祖宗,一分鐘拆了那定時炸彈後,兩人經常性湊一堆喝喝小酒,啦啦女人啥的。

這一次馬德彪能隨機同行,得益於張偉得的大力舉薦。

大白天,閒著無事,居德爾的警察就領著我們逛開了談情說愛的夏裡瑪公園。夏裡瑪,要是翻譯過來,意思大概就是談情說愛。

這談情說愛的地方差不多該有四五百年了,是沙&賈汗於十七世紀中葉的以靈秀超絕的超級想象,令匠人們象繪畫一樣建的,比某些粗糙國度的皇家園林要強N倍。

隨處可見的,豐彈得跟女人大腿似的乳白色的各種建築物,加上綠蔭掩映,曲徑通幽的,雅致秀腕得真想有美在旁,聽點啥秋日私語的鋼琴曲,再燕子啄泥一樣地親親女人的小嘴,真的是賽過神仙。

可惜,公主不知在何處修她的樓蘭道行,我們這一大幫子全是爺們,連點女人味也聞不到。

走進一排鬆林裡,忽然看見一隻鬆鼠從一杆粗大的鬆枝上飛快地躥下來,拖著一條蓬鬆的大尾巴,在綠色的大草坪上跑來跑去。

這小鬆鼠很象我在那噴水洞協同作戰的水鬆鼠,趕緊跑過去,正要伸手摸摸它那光滑的黃毛,驀地,斜刺裡衝出一幫穿著蒙頭蒙臉衣服的女人,手裡拿著掃把,不分青紅皂白地追打小鬆鼠,好象要置之死地而後快。

眼見小鬆鼠喪命在即,我一把抓住它,揣到懷裡,朝鬆林深處跑…水鬆鼠於我有救命

之恩,我有義務也救它的同類一命…

沒想到,那幫子人緊追不舍,好象還喊什麼“17,17”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