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章 無言(2 / 2)

鬼使神差 道貌岸然 7048 字 6個月前

…這裡象是某望族的世代墓葬。

冰式墓葬,大概很少能有史書提及。那精絕女王的沙墓我見過,其奇也算是一絕了,但與這冰墓比起來,那神奇勁就差多了。

這墓葬,雖以冰製,但卻不覺其冷,更無冷濕之感,吸一口氣,倒叫人神曠神怡了。

從那些立著的神像看,大都是衛國戌邊的將軍,尤其是一位穿著軍裝的三隻眼的國軍將領的塑像,老遠看上去,跟那西洋蠟像似的,以為他正瞪著三隻眼看著我們呢。

我又一想,不對啊,黑玫瑰好象跟我說過,她的老黃教授還活著啊。難道這裡麵也有陰謀?

這個三隻眼的國軍三星上將太威武了,直看得我要重新要求我的部隊首長允許我再穿上軍裝,也象三寶那樣巡邏在邊防線上,為祖國人民站崗放哨。

我從將軍那滿是硝煙的第三隻眼裡看到了雄關彌漫,鐵馬冰河,這個時候,我知道了軍人存在的真正意義,雖然有些喜歡逆天的人們會認為我是年少不知世道壞,可是,這時候,在將軍那隻戰神一樣的眼睛的威嚴裡,我霎時感觸到了一股子的為民族的尊嚴而存在的不屈之力,人一下子覺得高大了一般。

我以軍人式的站姿向將軍們(這冰宮陵墓裡的每一個夠資格塑像的人,恐怕都有彪炳史冊的戰功,或是黃

沙百戰的傳奇人生)行著我心裡的敬仰禮,行得特彆上心,特彆心無旁物。

…不知什麼時候,黑玫瑰穿著一身潔白的繡著兩隻火紅的大鳥的古騎士戰裝,站到了我身前,神情肅穆,默默地站著。

公主、孫玉如、桃穀繪裡香也都那樣站著…

外麵的一陣嘈雜聲,把我們的靜默打破了。

黑玫瑰的那個土匪弟弟,怒氣衝衝地扯著那個陰毒女人的胳膊衝了進來,後麵還跟著助紂為虐的吉澤美惠子。

黑玫瑰的弟弟進來,也顧不上看,衝著黑玫瑰就嚷:“姐,你讓我看看,到底誰說的是真的,黃教授到底是活著,還是死了!”

等到他看到,那一溜戰氣豪天的戰神像時,不由得呆住了…

黑玫瑰卻突然厲聲喝道:“給我把這兩個女人拖出去點天燈,千刀萬剮!”

門外有四位勁裝漢子進門來,伸手就去扯那個穿著黑烏鴉服的女人,不想那女人身手異常敏捷,轉身蹬踏,嗖地一聲竄到了千手將軍的塑像前,手裡突然多出

一個定向爆破器,那走秒的聲音還滴答滴答響。

“你們都給我聽好了,我手裡的定向爆破器可以在瞬間就將這個延存了幾千年的金石城炸掉,你們誰敢輕聰妄動,我就立即摁下去。”陰毒女人一臉得意地冷笑著。

陰毒女人這一搞,顯然出乎所有人的意料,黑玫瑰的土匪弟弟不知所措地看著黑玫瑰,黑玫瑰卻轉頭看著我,我一時無計,隻好轉頭看著公主。

公主大將風度地走近了千手將軍的塑像,輕鬆地一鬆肩,道:“好了,我——臨時決定,我——答應你的條件。”

我剛要動手,公主卻拿眼神止住了我。

這一次,我又要以身犯險了。隻是陰毒女人所說的金石城,我有點不大明白。這難道會是黃教授跟我說起的比古絲綢之路還早的“金石之路”上的一個曾經輝煌無比的古城,那要是這樣的話,這麼悠久的能填補考古空白的文化之旅應該想法告訴黃教授哇。

我沒擔心日本武士綁到我身上的炸藥,倒擔心起黃教授會錯過這場空前的險惡之旅而遺憾…我把這想法告訴了孫玉如,孫玉如小聲地臭我:“你小子命在旦夕了,還有心思關心其他的屁事,你是不是見了公主以後,腦袋進水了你。”

唉,孫玉如說得不錯,自從見了公主,我確實,幾乎就沒有想過自己,心心念念想知道公主這段時間是怎麼樣的白天黑夜的過了,有沒有想過我,是不是我們最後還要到奉身殿刺身…這一次,我不猶豫了,她就是在我身上刺一千個一萬個窟窿,我也願意,隻要是她願意做,做什麼都成。

我一想起,沒有公主的日子,經常會一個人“無語對蒼天唯有淚千行”的日子,我就下定決心,不惜一切代價地要與公主不離不棄,就算在沙漠裡“行者無疆”,成了一副枯骨,也是無極快樂的事。

這樣一想,我就不覺得在我身上綁炸藥是一件多麼可

怕的事情,等那幾個日本武士綁完了,我淡定從容地向千手將軍鞠了一躬,然後,突然甩出九釘繩,纏到那陰毒女人的脖子上,用力往下一拉,那女人的後背上,就多了九道清晰的血印子。

我向她怒喝道:“你這個陰毒女人聽好了,老子今天為了兩國人民的寶貴文化遺產,不惜以身犯險,並不是怕了你,要是你有種,就等黑玫瑰把她的祖宗們,也說不定是你這個臭娘們的祖宗的棺槨運回故土以後,咱們單挑,老子要是在死神麵前說半個不字,就不是爹娘養的,就是數典忘祖的連下流倭人也不如的畜牲。”

吉澤美惠子聽到我罵日本人,忍不住跳起來,立時要

跟我單挑,桃穀繪裡香念了聲阿彌陀佛,哇啦哇啦地講了一大通以善為忍的日本話,讓她的囂張氣焰不攻自滅了。

黑玫瑰走到我身邊,很溫柔地對我道:“委屈你了小悸,我撐犁孤塗單於世代的傳人會銘記你的大恩,也會把你列成我們回讚的救星。”

我聽黑玫瑰這一說,心裡邊虛榮心立時泛濫:自豪啊,我成了某一古老民族的大救星了,也許…當然,我的名字不會在漢民族的浩浩曆史上留下點什麼印記,但象黑玫瑰那樣的什麼“撐犁孤塗”族,一定會因為我無意之下或者說是無奈之下為他們抵擋了風險,而讓他們把我的名字載入了史冊,本神漢應該會是在某

一個不占統治地位的民族裡流芳千古了。

趁著這自豪勁,我帶著滿身炸藥積極地與九龍山的土匪們…哦,不現在應該叫撐犁孤塗的後人們籌劃這幾乎與中小悸民族同根的古墓搬遷工作。

這項工作在正式展開前,黃教授帶著一個精英考古隊趕到了,那位跟我成了哥們的將軍也趕來了,他倒是不管具體的搬運,而隻負責安全防務。

閒暇之餘,將軍拉我到山上的望鄉崗去喝酒,黑玫瑰——現在應該叫她撐犁孤塗單依,她的弟弟撐犁孤塗納烏,一塊陪著我這炸藥縛身的人,在山上擺了一桌祭天性質的酒肉宴。

人家撐犁孤塗的後人倒不是一味地對天敬畏,而是與天同食同喝,喝酒間,將軍告訴我的他的真實名字是撐犁孤塗屠塔,跟我講,撐犁孤塗單於的意思是像天子一樣廣大的首領,納烏和單依都是正傳血統的單於後人,他是回讚王,相當於漢朝張良韓信那樣的並肩王。

將軍講到他的祖先的曆史,也是虎目含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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