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9章 情債(1 / 2)

鬼使神差 道貌岸然 8754 字 6個月前

情債

沒辦法了,這個妖豔漂亮的女人出招了,我得接招。

我讓吉澤美惠子和菲月都坐到馬車廂裡,我則站到駕車的位置上,一揮馬鞭,在空中打了個脆響,高聲衝女馬術師謝小婭喊道:“親愛的謝小婭小姐,你好好照顧你的小情郎,你要是喜歡,就多跟他纏綿些日子,有道是天長地久有時儘,此愛綿綿無絕期,我徽州小悸很有耐心,一定會等著你,等你把你的男人玩夠了,我再把他接回來,本人一慣喜歡成人之美,所以,你儘可以變著法兒的玩,本人樂意奉陪!”

“小悸,我親愛的小悸,人家最喜歡的是你,夜裡夢見的都是你,聽說你要回國,人家一夜沒睡好,所以,想了這麼個辦法留你,你不要怪人家嗎?”謝小婭說話的腔調竟然跟桃穀繪裡香一模一樣,我甚至懷疑是桃穀繪裡香從墳墓裡爬出來跟我作對了。

我沒心情跟謝小婭鬥嘴,乾脆把馬車停下,叫著菲月和吉澤美惠子下了馬車,站在路邊看日出。

一隻白色的小鳥落在一塊高突的岩石上,我從這裡望過去,遠處的海剛好落在海麵上,藍澄澄的海,溫柔,閃光。

沒有了謝小婭那桃穀繪裡香式的假捏的溫柔的陰毒,我感覺周圍的靜真是好極了。

菲月和吉澤美惠子脫了我的輕握著她們的手,跑到一座古廟前,撿拾那些成朵落下的廟花。

諸種著色的廟花仍在無憂無慮地綻放著,有的濃豔,有的淡雅,我忘掉了一切煩憂,竟象騷人墨客一樣想尋些楚風漢辭來描畫眼前的靜中之靜的大自然的美。

簡真無法想象,這兒的花,不是一朵或是一簇的開,而一開,就是層層疊疊的一個區段,而我們剛剛經過的市街的這裡的住民的屋頂上、古老的城牆的牆垣上一掛掛垂下來,白的雪白,紅的血紅,黃的嫩黃,紫的濃紫,這樣綻在早晨初升的霞光裡,直直地把顏色之美,花之綻放,透灼進人的心裡。說這些雲簇霞蔚的廟花是從土地裡長出來的,那是不足

以看證出生長的真相的,而我隻能當它們是從太陽裡噴仍出來的,極儘綻放的花,就象一團團的火從漸至火紅的濃烈裡噴仍出來。

我再抬眼去看被紅暈遮映的晴空,天空裡竟然現出了合壁聯珠之象。

大約是十多分鐘,紅光滿暈的太陽竟收束了光小悸,眼睛直看上去,無一點芒刺閃眼,但見輪外生出五色光小悸,千道萬道,頃刻間又訇然流散,結成半天的霞光,絢爛異常,城鎮裡的人擁擠而出,一個個興奮地指指點點,說奇道怪,一些衝動的孩子,紛紛跑向高處,以憑高儘覽。

我挽著菲月和吉澤美惠子的手,走到一座廟牆上,憑欄遠望。

菲月問我何故,我搜羅一下與公主在奉身殿裡看到一篇預言式奇章,說道:“古有合壁聯珠之記多矣,上多有與天運有關的臆想。還有星河聚無井,煞星取奎等諸多雜說,而日小悸天雲之聚卻鮮有記載,有些風水大師以所聞之陋見,測白日詳雲攏聚乃五色雲所致,占星驗相者會稱為詳瑞之極致。在風水佛道極盛的唐朝,曾有《日五色賦》以試進士而考狀元之聰,有一個叫牛程的人因作賦而得狀元之篇,可謂詞藻花麗,極儘之描,不過,照我看,純是臆想大作。

我用右手中指指著五色的日光之環,對菲月和吉澤美惠子道:“你們看,這時候的太陽可有五色祥雲籠罩乎?所謂的雲蒸霞蔚你們看到了嗎,要說有,那這裡的五顏六色的廟花倒極象是團團錦雲。古人以無所見的詳瑞的五色詳雲蒙了一代又一代人,竟至有人會夢到自己的情人踏著五彩詳雲尋愛求情,真叫人發笑。”

“今天咱們看到這個無陰之日,怕是後世有更多附會妄說,好在此相,是一世無盲,萬世開明,從日光所仍之中心聚焦的方位看,當是我運繞千年的小悸夏之地,咱們就學學古人,對天叩拜,以迓天庥。”我雙膝觸地,同著菲月和吉澤美惠子都跪在牆堞上,默誦了我自編的《日輪小悸經》。

一道光影過後,遠遠近近的山戀雲頭錯落,恰似排巒滾濤而來,紛紛鬱鬱之間,五色日小悸漸退,藍碧的晴空現出來,山間的遠雲繚繞之處,竟現幾點星光,繼而星光乍移,拖著一條彩帶長尾,宛如弓形的迤邐而去,再一瞥眼,上至三杆之高的太陽重又金針刺眼,不敢直視了。

這一個白天,儘聽吉澤美惠子和菲月講日月光小悸了。菲月把吉澤美惠

子當成自家人跟他講,古漢之遠嫁烏孫的細君公主的曆曆場景,聽得吉澤美惠子無限向往地要去那陽關古道,彈著幽怨的琵琶行遠人世。

吉澤美惠子癡癡迷迷地對我道:“小悸,咱們現在就駕車回了古道,共了公主,離了這繁擾的世間,無憂無慮地過古人的馬上琵琶生活麼。”

我回她:“又要避世而生是不是,現在你問問菲月,她可不願意再回到她那時候的賽馬伴公主憂彈琵琶的生活,要知道,那時候的仆人根本就沒有人權,沒有一點人的尊嚴,看著不順眼了,一劍就捅死了,事先根本就不打個商量,試想一下,在生命安全毫無保障的情況下,就算是有一點馬蹄傳聲遠,琵琶馬上摧的古意,那也隻是死中之活的一點虛飄的浪漫,當不得真的。所以,你和桃穀繪裡香行盜墓之實,雖則是有罪之惡,但,畢竟是心態比較自由的冒險之旅,好多少男少女想來還來不了呢,好在,你現在不以罪人而罪己,差不多也等於是菲月和莫拉塔、納依她們的重生了,所以再所以呢,咱們現在,還要跟你的那位迦蓮熱巴聖師進行一次佛法爭辯的實程,你也可以脫了罪師而不罪己的困惑。”

“可是,我擔心迦蓮熱巴聖師和謝小婭師姐會施最毒最毒的法子,謝小婭師姐的道行一點兒也不比聖師差,要是有公主在這裡,那會好些,可

現在,隻有咱們三個,肯定脫不出聖師的師姐的設計的圈套…小悸,那要怎麼辦才好,我不想你死,也不想菲月死,不想我們中的任何一個人死,咱們都好好活著,靈魂歸位地活著…咱們都光明正大地站在天地間,看日升月落,看風起雲湧,看著咱們一起做咱們想做的,好有意義的事情。”吉澤美惠子帶著些許的憂慮卻滿懷憧憬地道。

“不怕,不怕,咱家有釋伽、彌勒大肚佛的大願力,還有太上老君、無始天尊的大神通,可叫日月換新天,嘿嘿,咱們此次就當是一次與鬼共舞的刺激之旅。”我輕輕地親了一下吉澤美惠子的額頭,“走,咱們重上馬車,看看那位謝小婭和迦蓮熱巴老太婆能給咱們造出什麼樣的恐怖地獄之旅。”

我們仨人走回馬車,簡單吃了點飯,即揚鞭而行。此時,暮色漸籠,所行的路,已是僅容輕車人馬才過的的鄉間小道,時有幾聲難聽的烏鴉叫聲響起,叫人不自覺地生出些懼意。菲月有點擔心地問我朝哪裡走,我長聲一笑,大聲道:“天大地大,任我行,隻要心中有路,路就在腳下。”

菲月仍是不解,我便向他解釋,隻要咱們開行,無論往哪裡走,謝小婭

都會圍繞著咱們所行的路線做文章。所以,此時的沒有方向,反倒是比有方向來得更自由一些。我又拍了拍仍在憂慮中的吉澤美惠子,勸了她幾句,讓她和菲月,鋪好睡具。兩人低低地耳語了一陣子,睡著了。

夜在馬車的慢行中,漸漸地深了。

微明的夜空裡有幾隻螢火蟲飛近了,我張眼看了看,卻是飄在空中的迷魂的玉冰青燈。看來,謝小婭和迦蓮熱巴老太婆已經展開行動了。

我左手將七練烏金罩在手掌裡,右手握了幾根辟邪符,準備釘魂加火燒,估計不管是冷是熱,都能燒個七七八八。我的預想是,不跟兩個道行頗高的女人比那些虛幻的道家法術,要來,就實打實地硬碰硬,真接來拚命的。

驀地裡一聲響,眼前四五十米處出現了一條遊龍,張牙舞爪的,此龍周圍竟有虛雲盤繞,見首不見尾的。斜刺裡又是一聲猛虎咆哮和,空天裡一隻黑紅斑虎搖頭擺尾,呼風伴嘯而來,端的是叫人不寒而栗。

蓬!蓬!蓬!頭頂上方數百烈彈爆裂,如雨疾落,訇然落地中,地下竟

開出那迷蒙蒙的黑色蓮花。

再向遠處看去,影影綽綽中,數百個黑衣道人口內嗚嗚哇哇,咒語連聲。

去休吧,諸等幻象虛影。

我複用七練烏金,哧哧地疾仍出諸道熾光,先是將那個泥捏鱗甲的遊龍燒成了一堆爛泥,再擲出辟邪符,將那木紮的黑紅斑老虎釘到石壁上,幾道火光燒過去,便乾乾淨淨了。

那些亂念咒語的家夥,倒是真人。各人身上中了辟邪符後,一個個痛得在地上亂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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