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周帥倒在地麵上,他的身體如同泄了氣的皮球一樣,整個人都癱軟在了地麵之上,那雙原本靈光閃爍著的雙眼比起卻像是失去了原本因有色澤一樣,變得黯淡無光了起來,沉重的眼皮也隨著時周帥的倒地耷拉了下去,就如同一個垂暮的老人一般。
他想掙紮,可身體卻如同有千鈞之重一般,任憑他怎麼掙紮,身體也依舊是像是被什麼東西給控製住了一樣,沒有半點辦法去行動,隻得無奈的放下了想要掙紮的念頭,虛弱的抬起眼皮打量著常河醫館內部的景觀,似乎是在尋找著什麼東西一樣。
時周帥覺得,用不了多少時間之後,便會有人走進這間常河醫館之中,要是能發現到昏迷在地麵上的時周帥的話,說不定會帶著他去醫院治療,隻要能先王全一步發現自己,時周帥覺得王全的計謀便會不攻自破,自己也就無需太過擔憂了。
時周帥堅信,不用過多久,隻要確定了沒有人注意到常河醫館的所發生的事的話,王全的人必然會進入這間醫館中,對自己做一些什麼事,這一點無疑是時周帥極其不想看到的,可再怎麼說,世事總受不收人的意誌所控製的。
雞湯裡的藥是誰下的時周帥已經了然於胸,他想起了方白淩走進來所說的那個撞了方白淩的人,在方白淩被撞了之後,雞湯的湯汁便濺射了出來,為了處理濺射到自己身上的湯汁,方白淩就隻能在將自己的目光從雞湯之上移開。
這也就是唯一除了方白淩的,能夠觸碰到雞湯,且有時間,也有理由在方白淩端著的那碗雞湯裡下藥,恐怕這就是王全前幾日來派劉芳到時周帥的身邊,不斷勾引時周帥的原因,如果真是這樣,那王全的老謀深算,以及他的心機,實在深的有些過頭了。
但仔細想來,這也並非是一件不可能的事,王全清楚方白淩與範鶯蓉兩人爭風吃醋的性子,如果這個時候有人接近時周帥,以她們的性格,自然不會不采取對策,而且以兩女的性子,恐怕很大的可能會聯合在一起,先把劉芳擠出競爭再說。
所以說,就算方白淩與範鶯蓉不采取這種方式,王全也依舊會製定計劃讓兩人通過這樣,或是那樣的辦法與劉芳爭風吃醋,這樣一來,自然就著了王全的道,就是時周帥有所防備,恐怕也難以防備王全這近乎無孔不入的滲透方式。
不能說是方白淩或者範鶯蓉太愚笨,也不能說是時周帥不夠小心,實在是王全對於人心,對於時周帥乃至於方白淩和範鶯蓉的信息摸得實在是太過於透徹,以至於這幾乎是一個無法防備的局。
畢竟,王全再怎麼說也在時周帥的身邊安排了無數的探子,在他身邊待了這麼多天之後,再加上如此細致的勘察,恐怕就是時周帥穿了什麼顏色的內褲,王全每天每夜都十分的清楚,要想找一個辦法讓時周帥昏迷,還不是易如反掌?
看著常河醫館外來來往往的人們,時周帥極其想張開嘴叫人過來幫幫自己,可癱倒在地麵上之後,時周帥根本沒有半點的力氣去張開自己嘴巴呼喊,無奈之下也隻能作罷。
他轉動著自己的眼珠,想要發動透視能力去看一看周圍的情況,可似乎是因為身體已經疲憊到了極點,時周帥竟然連自己的透視能力都沒法發動,這是讓他所沒想到的。
平日裡的依仗突然消失,時周帥並沒有太過於慌張,更相反,他的大腦前所未有的清醒了起來。
王全之所以想讓時周帥昏迷,理由也無非那麼幾種,一來是不想讓時周帥去什麼地方,二來就是為了不讓時周帥有所行動,至於三來,也就隻能是不想讓什麼人看到時周帥的出現。